“王八蛋,嘴巴放干净点。”天麒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更别说这样直接叫他娘们儿,挣了几次都没挣脱,眸光如炬的瞪着那人。
男人轻蔑的冷笑:“不放干净,你又能怎样,嗯?”
两颊被捏得生疼,天麒死咬腮帮,愤恨的瞪着男人,没再搭话。
刀疤男抄起旁边的对讲机冷声道:“把人带到这边来。”
随即斜扯嘴角冷冷的看着天麒:“我今天就看看你爷俩的嘴究竟有多硬。”
一分钟不到两个黑体恤的高个子男人拖着半死不活的翁邵文进来,一把扔在天麒脚边。
看着浑身是伤的父亲,天麒倒抽凉气:“爸…你怎么样了?爸……”
翁邵文想起身,结果起了好几次都被刀疤男一脚又给踩了下去。
天麒怒目咆哮,那人恍若未闻,一脚将翁邵文踹翻,冷幽幽的道:“你如果不想你儿子变成我这模样,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
翁邵文艰难的睁开已经被打肿的双眼:“我跟你们说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妈的,你今儿存心玩儿我是不是?”话音未落,他一脚又踹了上去。
翁邵文满嘴铁锈味,疼得眉毛皱成一团,还是那句话:他不知道。
天麒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那人把他父亲打成这样究竟是为了问什么。
看着父亲被打得遍体鳞伤,心疼不已,又不清楚事情缘由,只能在旁干着急。
“爸,这究竟怎么回事,他们要问什么?”
翁邵文用头抵着地面想起身,试了几次还是失败,愧疚的道:“天麒,爸爸对不起你,我呜…”
刀疤男粗暴的打断他:“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最后问你一次,当年你把那孩子究竟送到哪里去了,嗯?”
“我根本没见过你们说的那孩子,真不知道,你们放了我儿子…呜。”
这回刀疤男一脚踹到了翁邵文的下体,疼得他两眼翻白,浑身抽搐。
天麒双目爆睁:“爸!!!别打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要问什么,你问我,我回答你……爸,你怎么样了?”
男人不屑的冷笑:“你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说说,十八年前你爸把那孩子藏哪里去了?”
天麒疑惑:“什么孩子?”
除了自己和翁晨,他从来没听说过翁爸爸还接触过别的孩子。
十八年前,他还在他妈肚子里呢,知道个屁。
“哈,他妈的,你爷俩都很想挨揍是吧,啊?”
男人的耐心已被磨尽,顺手取了别在腰间的短刀,用刀面拍了拍天麒的脸蛋,转头威胁翁邵文:“姓翁的,一个月前我就给过你机会,可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上次断了你一条腿,他妈的你那混蛋儿子竟敢叫人来捅我,哼,今儿不给你点教训你们还真把我当嘎巴子溜着玩儿了是吧?”
原来上次父亲的车祸果真的不是意外事故。
这群人早就盯着他爸了,翁晨也知道。
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和母亲,翁晨和爸爸知道什么,怎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天麒本来就满心疑惑,现在脑子里更是彻底被疑问挤满: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男人的小刀滑到天麒的胸前,嘴角挑起一抹笑:“小娘们儿,你不是喜欢被男人上吗?我满足你,顺便让你老爸也看场活春宫,说不定还能把他那太监病治好。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爸不举这么多年,你妈怎么都没在外面找男人,难道他用手指就能让你妈飘飘欲仙?”
突然一个晴天霹雳,炸得天麒哑然失语,大脑空白半响,反应过来后怒吼道:“疯狗,胡说什么,你他妈才是太监!”
翁邵文也傻了,视线模模糊糊的,现在脑袋里的意识也不大清醒,不光是因为听到那人说天麒喜欢被男人抱的事,还因为那人把他最不耻的秘密说了出来。
锋利的刀尖挑开了天麒的衣扣,男人狞笑道:“马上我就用行动告诉你,我究竟是不是太监,至于你爸是不是太监,你不信,自己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天麒如遭雷殛,实在难以置信,十多年了,父母那样恩爱互敬,绝对不像在演戏。
但是他们是真的彼此有那么相爱?还是……别有苦衷?
天麒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他无法分辨也无法预知的旋涡中心,狂风忽起,想要将他卷进渊底,他想挣扎却突然被剥夺了力气。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他,放开他!”
天麒被翁爸爸嘶哑的声音吼回神,才觉胸前一片冰凉,瞳孔倏地一缩,奋力挣扎。
“滚开,别碰我。”
男人嗤笑:“行呀,叫你老爸合作点,我可以考虑把你这张美人脸留着。”
“你会后悔的。”这话是翁爸爸说的。
没有怒目低吼,只是轻轻带过,不带丝毫威胁,只是陈述事实,但这话听在刀疤男耳里却成了赤…裸裸的挑衅,怒火喷发他挑眉道:“你威胁我?啊?你这熊样还敢威胁我,我草你娘的。”
“噗…”一口浓血喷薄而出,翁邵文气若游丝,声音沙哑:“放了他…我…随便…你们处置…”
刀疤男冷冷的扯了扯唇角,面露凶光:“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成全你。”
语毕递给那两个同伴一个阴狠的眼神,那两人便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天麒两旁。
绳索被割开,两人立马将挣扎咒骂的男孩钳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