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从哪回来?”秦少邈平静地与赵桓闲话,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的事情。
“哦,刚打王爷那回来的。”赵桓忙不迭地答道。
“是吗?”秦少邈用眼角向赵桓一扫,语气中透出些许酸意。和自己一起玩大的朋友居然被别人拉拢走了,这让秦少邈心里有点不痛快,哪怕这个别人是自己最喜欢的少真表兄。
“王爷派人去请过您了,可惜您不在。”赵桓看出了秦少邈的心思,赶紧解释了一下。
“看来王爷一定是弄到什么稀奇的好玩意了。”秦少邈把玩着腰带上的玉佩,笑得有点不自然。
“那倒没有。不过是在府上演了出小戏,请大家过去一同看看罢了。”
“哦,大家?”秦少邈的眉头悄悄皱起,“都有谁去了?”
赵桓说出一串秦少邈最熟悉不过的名字,都是早先秦少真回京城时,自己带了一起去迎的人。“他的记性倒好,一个都没落下。”
赵桓顺嘴应了一句,“王爷的确是个细致的人,别人对他一点好他都放在心上。他甚至连第一次见面时,我穿了什么都记得。”赵桓越说越高兴,奇*書网收集整理秦少邈越听越觉得别扭,好像感觉自己被苦心经营的人际圈子给抛弃了。
“是啊,他的确是个细致的人,什么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秦少邈的手不禁按住了胸口,衣服下沁凉的翡翠坠子紧紧地贴着身体,仿佛早已与自己融为一体。
周五晚上去看了《明》的首演,相当地精彩啊,我基本上一直在笑……而且全是男演员,挺荡漾的。墙裂推荐大家去看,貌似下个礼拜剧团就会去上海了。
那天作为编剧的当年明月也去了,白皙、微胖,比我想象中年轻很多。这戏看的真是太值回票价了。
网友上传章节第六十五章
“你相信命运吗?”
“当然信。”秦少真摊开手,把那细细的纹路附于姬仲阳掌中,“现在我们的命运就重合了。”
伴着清风明月,泛舟于水上,这是何等的快慰啊。姬仲阳与秦少真偎在一起,透过船舱的小窗欣赏着岸边的夜景。这时,一艘装饰华美的大船从他们身边驶过,他们的小船立刻随着水波摇晃了起来。
“唉呀,这船是哪家老爷的?这么大的排场,把王爷都给比下去了。”姬仲阳笑嘻嘻地调侃着臂弯里的人。
那船上并没有什么标帜,秦少真当然也无从辨认。“哼,有什么好的?”他不屑地撇撇嘴,“那么招摇,万一真遇上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还不成了活靶子。”
“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的好装b一枝花,全靠范儿当家,你整天低调来低调去,别人会以为咱们很寒酸。”
“我宁可寒酸也不当暴发户。”
“你看不起暴发户?没有暴发户的税钱,能有你王爷的假清高?”姬仲阳越说越激动,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自打跟了你,我就没风光过一回,别说那样的大船,就连衣服你都没给我做过几件。”
秦少真被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世间最大雷就在自己身边啊,人生经历又丰富了,甚好甚好,以后再做噩梦就不怕了。秦少真偷偷地自我安慰了一下,随即坐直身子,将姬仲阳的脸按到自己肩头,充分体验了一把为夫的乐趣。
“要不等我向皇上讨个旨意。立你做王妃?保证每个月都给你做新衣服。”秦少真不怀好意地戳着姬仲阳的胸口,“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行啊。不用考虑了!”姬仲阳满意地答道,“大不了晚上让你上我一次。你要等不及晚上,现在也行。”
一口茶水,径直从秦少真鼻子里喷了出来。与此同时,另一张涨得通红的脸也打开帘子探了进来。
“化出个人形就以为自己真是人了?你个老不休有点羞耻心好不好?!”郎懿恼怒地低吼了一声,“公共场所。禁止发情!”
“去你地公共场所,你个臭撑船的也敢跟本王妃放肆?!”姬仲阳顺手抓了个桃子朝郎懿砸去,又觉得攻击力不够,干脆娇嗲地瘫到秦少真膝头。“王爷你要替奴家做主啊,回头一定得罚他给我刷夜壶。”
秦少真红着脸推开姬仲阳,默默地躲到角落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分明在说,“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孩子……”
早已笑得直不起腰地咸池终于忍不住要说句公道话了。“小姬,这船隔音不好。而且周围人也挺多。”
姬仲阳不明白郎懿为什么那么凶,顺嘴对咸池说道,“你和我们一起坐进来吧。别离老狼太近,跟他在一起你不会幸福的。”结果话音刚落。两道肃杀地目光就把他冻伤了。
郎懿冷峻上翘的眼角即使在笑的时候也会显出几分倨傲。臭起脸来自然杀伤力更强,但没有办法的是。姑娘们就吃这套。
在那条被秦少真称为“暴发户”的大船上,一个水灵灵地大姑娘正闷闷不乐地趴在左侧船舷上,她简单的头脑里正思考着一个深奥的问题:我到底算不算失恋。
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所以算失恋。
因为我爱的人根本不知道我爱他,所以我连失恋的资格都没有。
“算,不算;算,不算;算,不算……”随着雪白的花瓣带着淡淡暗香落入河水,闻馨离答案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一心一意地折磨着纤弱的小花瓣,竟没听到身后地脚步。
“你在这念念叨叨的自言自语什么呢?”
“没什么!”闻馨手一抖,残花轻盈的一个转体360度入水。“真地没什么。”闻馨怕被秦少邈笑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真理就这么随着河流东去。所谓人生长恨水长东,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秦少邈对少女心事一窍不通,不过他深深明白,别人不想说的不问。
“你看,这桥多美啊,和白天不一样。”秦少邈指着前面灯火阑珊地桥头说道,想以此打破尴尬地气氛。
“是啊,是不一样,就跟人似的。”闻馨忽然抬起头,认真地凝视着秦少邈地双眸。
“干嘛这么看我?”秦少邈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把目光移到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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