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_外交官先生别乱来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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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嗯。”沈奕修似乎从来都吝啬说话,他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挂掉了电话,放下酒杯,走至电脑桌前,打开电脑,一双精湛的双眸扫过英文邮件,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十指如飞地操作着,他需要做备案,好应付接下来的工作。

年仅三十岁的沈奕修,已经是宣城著名的外交官,传说他身份矜贵、不可一世,也传说他风流倜傥、流连花丛,更有流言说他生性怪癖、好男色!总之外面的谣传因为他的神秘而变得不堪入目,对于这些,沈奕修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别人的话,影响不了他什么,他无须活在别人议论的世界里,他是沈奕修,自我的沈奕修。

陈姐换好床单后知趣地退下了。

沈奕修接到一个短讯:沈大官员,明天晚上,圣亚,为你补祝庆生会,她,也特地回来了!

来自林非凡。

蹙眉。

这个她字,像是讽刺,像是挑衅。

只是六年的时间,已经磨灭太多,而此时的他,已经心无波澜。

岁月能改变一个人,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

……

回到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霍程程有种说不出的凄冷感。家不是最温暖的地方吗,为何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反而想要逃离?霍程程路过父亲和继母的房间,小心地走过,却不想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

房间的门被打开,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她嘴中叼着一根烟,斜靠在门边,望着霍程程冷笑。

诡异的冷笑,像黑洞一样。

霍程程挺直脊背:“后妈。”是的,她不叫她妈妈,一声后妈,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

“还有三天,彪爷就会娶你过门,到时候,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跟我们窝在这个破房子里了。霍程程,你说你瘦不拉几的,人家彪爷图你什么啊?”席倩雯笑得不怀好意,那抹恶毒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霍程程的皮肤。

霍程程知道,她嫉恨自己,永远嫉恨在心,只是,她并没有对不起她,当年的事情,都是意外。“后妈,彪爷六十五岁了,可以做我爷爷了。”她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程程,六十五岁又怎么样,女人就是为男人而生的,两腿一伸,你就可以享尽荣华了,多好啊,我们家幂幂都没机会享受呢!”

霍程程脸色发白,嘴唇被她咬的出了印子,两腿一伸就享尽荣华,这,真是讽刺的说辞啊!她勾勾嘴角:“我先回屋了!”

6。只做自己

“29号,准时出现在家里,不然你会后悔的。霍程程,记住我的话,到那时候,你要应付可能就是一帮黑社会了!”席倩雯带着狠劲警告,生冷刻薄的语气,仿佛是在跟路边的小狗对话。

霍程程倒抽了一口冷气,诅咒、嘲讽、怒骂,毒打,在这个家,她还有哪些是没有经历过的?难过的时候,扛不住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范冰冰的那句话:万箭穿心、习惯就好。她就是这样挺过来的,她不信,命运会一直玩弄她,她不信命,她信自己。

狭小的房间里,霍程程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张建设银行的卡,卡里已经有六十万,她从包包里拿出今天晚上在‘圣亚’赚到小费六万块,等明天存进去吧!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和子琳赚得小费六十万,她们的工作是陪客人拼酒,那些客人只要能喝的让他高兴了,让他们勾肩搭背,牵个小手都不算什么,能赚到钱就好!她对钱的渴望就像是沙漠需要绿洲一样。

还差二百二十万……而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霍程程在笔记本上写着:永不言弃,我只做我自己。——程程。xxxx年xx月xx日

翌日傍晚

金碧辉煌的会议室里,中英双方的代表,穿着严谨的西装,一丝不苟地坐在会议长桌上。作为同声翻译的沈奕修,精神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他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和单词。他的身旁站着高大威猛的秘书雷傲,他会把会议上需要的资料递交给他。工作中的沈奕修,和平时截然不同,谨小慎微,谦卑有礼,他的语调也随着会议的需求而不断更改,他是看着他成长的,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承担起一个重要的翻译官之职。会议从下午六点钟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半,最终在两国代表的友好交谈中圆满结束。

沈奕修从会场出来,外面的空气,像新鲜的能量注入他的身体,盛夏的晚风轻柔地滑过脸庞,他紧绷的神经也在此时得到一些舒缓。手机,再一次地响起,那是今天晚上第十三个电话了。

“lay——”四个多小时的同声翻译,让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嘶哑。

“沈先生,我在。”站在沈奕修身后的雷傲,恭敬地上前,俨然一副待命的姿态。

“今天晚上的会议做好报告总结,明天早上交给主任。”他冷然吩咐。

雷傲言简意赅,平板地回道:“是,沈先生,我会做好。”

一辆白色x6驾座上,沈奕修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扣住黑色的方向盘,车外闪烁着流光的夜色汇入他狭长的黑眸中,他的双眸变得魔魅高深起来,他知道,在城市的另一端,在那个叫‘圣亚’的地方,有一群人,在等着他。汽车引擎带着强劲的动力,在一阵爆鸣之后,像战斗的勇士一样冲了出去。

用金钱堆积出来的‘圣亚’淹没在嘈杂纷乱的音乐当中,朦胧的灯光,汇聚出一个纸醉金迷的殿堂。短短一个礼拜,霍程程就见识了‘圣亚’的出格,他们的后台强硬,请到国外的演出队,在大堂上演s*m大战,那裸露的男女,在镁光灯下,是沦陷的欲奴。她从来不知道,人性原来可以如此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