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咖!”陈子琳还在气头上,冲着沈奕修的远去的背影没好气地骂道,她鼓着腮帮子,锁着眉头:“程程他刚才跟你说什么,神神叨叨的?”
霍程程精巧的五官皱在一起,压下心中的烦躁,不爽地说:“这家伙居然要跟我约炮!”
“什么……”陈子琳震惊无比,她突然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程程,不如把他拿下,好歹也是一大官,嘿嘿,以后你跟着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耶。”
“我可不想做灰姑娘,你觉得他会看上我,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羞辱我,报复我,让我难堪而已!”霍程程深以为然,沈奕修就是玩弄自己呢,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呵,不过她可不承认沈奕修是她世界里的那个小说男主角,她这一生,只想找个疼自己的人,温温暖暖过一生,不要大起大落,不要轰轰烈烈!
“什么啊,你不懂,现在流行灰姑娘哦,凯特王妃还不是平民出生,她不是照样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威廉王子?”陈子琳眸中大方光芒,嘿,她倒是真的希望霍程程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亲戚、让那个没心没肺的父亲和恶毒刻薄的后妈后悔去吧!
霍程程叹了一口气,恬静的容颜上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浮躁,她走向车子,打开驾驶座的门:“我来开车吧,你坐着休息一会儿!”
“嗯。”陈子琳乖乖地上了副驾。
*
沈奕修走到路边就打到一辆的士了,司机师傅问及他的去处,他正要说话,就被毫无征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师傅,等我会。”他一看显示是来自陈希媛。浓眉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淡漠的珠子转了转,还是接了起来:“希媛?”
“修,是我!”
沈奕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陈希媛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沙哑得厉害:“修,我想见你,我在涌金大厦的顶楼,如果你不来见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呵呵,你不相信是不是,没关系,没关系……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希媛……我马上就到,你在那边要乖乖的?听到没?”他的声音带着冷静,即使是在危险紧要关头也可以如此泰然自若——或许是职业训练让他养成这种宠辱不惊的习惯。
“你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你要等我!”他放下电话即刻拨了电话给林非凡,林非凡的电话一直占线,过了一分钟,他终于把电话打过来了,电话里,林非凡大失方寸,急的一塌糊涂,他语无伦次:“沈奕修,希媛不见了,会不会出事,她到底在哪里啊!我找遍了——”
“林非凡你现在给我闭嘴。”沈奕修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听好了,陈希媛在涌金顶楼,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拖住她!”他利落地挂断电话,对着司机师傅说:“师傅,涌金广场,飙车吧,我给你一千块!”
车子飞快地行使在道路上,只二十分钟就把平时开四十分钟的路程给开到了,沈奕修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块百元大钞递给司机,然后下了车,直奔涌金大厦的顶楼。
陈希媛是个心狠的女人,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沈奕修,不得不信。只是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吗?以死相逼,让他就范,似乎不太适合他沈奕修吧。
16。狰狞?伤痕
猎猎的风声划过耳旁,涌金大厦的顶楼,沉寂在一片微弱光芒的映射下……
没有林非凡、也没有陈希媛!
沈奕修站在顶楼,他仰着头,看着泼墨般的夜空,唇边露出一抹恍惚的冷笑。
如果她以为他还是六年前的他,喜欢陪她玩这种惊险刺激的游戏,那么她一定是错了。汇聚了夜色的黑眸,在灯光的折射下,盛满着诡异的流光。他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俊脸因为愤怒而微显扭曲,像是踩着地下的深渊,他一步步艰难地走向门口。
突地,腰上一紧,伴随着一股熟知的丁香花味道,那个温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背上。
“修……你还是来了……说什么放下,都是自欺欺人,你是在乎我的,是爱我的。”陈希媛的双手紧紧地箍住沈奕修的腰。时间,教她认清自己最爱的人是谁,和未婚路斯的典礼上,牧师问她是否愿意成为他的妻子,她神经绞痛,脑海里浮现的始终是沈奕修的脸。她背弃了未婚夫,失去了父母亲,她放弃了一身的雍容华贵,选择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没有想到迎接她的是他带着一名小姐去开/房……没关系,她也做过错事,所以选择原谅他!不过,感情,好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他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纯真痴情的少年……
沈奕修脸色晦暗,深沉的眸低隐藏着一股悲凉的愤怒,他掰开了束缚在腰间的手。转身,愤怒的双眸像烈火燃烧,眸子被浸染成黑红色,紧抿的薄唇,扭曲的五官,让他看起狰狞可怖。冷风划过的一瞬间,沈奕修发狠的五指卡在了陈希媛的脖颈上。
陈希媛飘摇的像一片纸片,她摇摇欲坠,睁大着一双不可思议的双眸望着沈奕修,她咳的撕心裂肺,脸色绯红:“修……咳咳……咳咳咳咳……”
“希媛……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不要了……”魔魅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直一直在陈希媛的耳边萦绕。
黑暗中,跌倒在地的陈希媛脸色发白,这样狠辣的沈奕修,是她不曾见过的!他真的是沈奕修吗?真的是吗?是她从来就不曾看到过他内心深处,还是时间已经改变太多,他已从天使沦为恶魔?可是……是谁,是谁让他变成这样子的?
林非凡正心急如焚地乘坐电梯往顶楼赶,而他的隔壁电梯,沈奕修阴沉着脸,从电梯上下来……电梯内壁映射着陌生的自己,沈奕修顿觉一根神经被牵扯的疼痛。他刚才在做什么,那个掐着希媛脖子的男人真的是自己?不知道什么东西,像尖锐的刀一样刺痛着心脏,收缩的心脏,猛烈地抽痛着,他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慢慢地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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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程程将陈子林送回了家,然后自己搭出租车回家,当她回到家推开屋门的刹那,一记冷黑的软鞭像蛇一样朝着她缠了过来。她躲闪不及,身上被硬生生地挨了一记。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在腰间蔓延开来,她低头望着自己猩红的伤口,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扬起眸,用一双陌生而又仇视的双眸望着那个拿鞭子的男人。
“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出去做婊/子?”满脸络腮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