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方的控制下,金华剑上散发的金霞愈发盛了,直直的朝着冰丝神网撞了过去。
“啪、啪、啪。。。。。。”
数声响动,冰丝神网上当时被金华剑切断了七八条冰晶丝线,刺破一个大洞。不过,冰晶丝线在寒髓珠的补益之下,随破随生,还没待金华剑冲将出去,便又被拦截了下来。
渐渐的,金华剑锐气被寒气所消磨,粘滞,势头不再那么凶猛,速度也慢了下来。
感受到了自己御起金华剑来越来越吃力,剑上的金霞也开始暗淡下来,穆方便明白,金华剑与寒髓珠等级差的太多,纵然是散逸出来的力量,也不是他能够迅速破除的。不过,他也并不惊慌,因为这时,他的本命法器金光伞,早就蓄势待发了。
金光伞乃是顶阶灵器。像他这样,在炼气期拥有顶阶灵器的,不能说绝无仅有,但绝对是少见的很。
金光伞一出,那灿烂的金霞,当时犹如决了堤的潮水,铺天盖地的涌动了出来。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数十道近乎实质的金光。这些金光,自然便是金光伞附带的强力法术——破邪金光。
寒性力量本是水系的变种,属于中正平和的庞然力量之一。但是,冯德冲这件寒髓珠,乃是在地下阴河中凝聚而成的,与地下一部分的阴煞之力结合,已然成了一种全新的力量。正是因为此,它凝结而出的才是黑冰。
这种力量,恰恰属于邪、秽一脉,正好为破邪金光所克制。
潮水一般的金色霞光涌动,冲入了冰丝神网之中。金华剑得了这股助力,当时上面沾染的阴煞寒气被驱散一空,重新恢复了灵动。恰好这时,破邪金光大展威能,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之后,整个冰丝神网被炸破了开来。
悠忽间,一个闪动,金华剑射了出来,直奔冯德冲的丹田要害。幸好,冯德冲的反应也不慢,遥控寒髓珠,一声大喝,“冰瀑灵光障!”
刹时间,寒髓珠飞至冯德冲的头顶,光芒闪动,在其身前,泻下了一道晶莹的流泉飞瀑。金华剑只刺入了一个剑尖,便再进不能,反倒被寒光所侵,上面开始出现一层又一层的黑色冰霜。
穆方这时,将金光伞持到了手中,连连转动,破邪金光,如同暴雨一般,倾洒而出,噼里啪啦,击打在冯德冲的冰瀑灵光障上。他金华剑上的黑色冰霜立时间不见,而灵光扎个本身,也被打的裂纹隐现。
此时的冯德冲心中,可谓是憋屈无比。他明明有着长辈赐给的更好法器,但是,就因为一时的疏忽,根本无能拿出来使用,只能凭借着自己的一件本命法器周旋。可是明显,自己的这件本命法器,与穆方的金光伞比起来,要差上一个等级,自己虽然勉力坚持着,但是,却仍是力有不殆。
穆方以炼气十二层的修为,御使金光伞这件顶阶灵器,不光法力上的消耗很大,精神上也很疲惫。法力他可以用灵石补充,不过神魂他就没有办法了。不过,他看到胜利就在眼前,冯德冲明显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自然不愿意放弃。
破邪金光,接连不断的射将出去,片刻后,啪的一声裂响,冰瀑灵光障终于被破。金华剑趁势而进,斩向冯德冲。冯德冲勉力挪移,躲开了心口要害,却被卸下了一条臂膀。
值此之时,他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大喝道,“我投降!”
第一四六章瘟宝显威,五战全胜
穆方可是熟知卫无忌心性的。正想要做出一副收手不及的样子,将冯德冲斩杀。耳边突然响起两道“嗤啦”的声响,定睛一看,赫然是两道尖利的剑光,破空袭来,心中明白,肯定是东夷方面出动人手来救了。
这下子,穆方心中的算盘自然是没法子打了,无奈之下,只能收回了金华剑,金光伞一转,将那两道剑光磕开。
不过,他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对紧接着奔将出来,抢至冯德冲身边,一人搀扶,一人拿起了断掉臂膀的两位祭祀喝问道,“你们这样擅自插手比斗,恐怕不合规矩吧!”
那两名祭祀却也不含糊,其中一人当时回道,“冯祭祀既然已经投降。那比斗就已经结束,我们并未插手。至于我们出手,那不过是预作防范,担心穆仙师起了别的什么心思罢了!”
“哼——”穆方心中也不托底,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到底是真被其看破,当下,一声冷哼,拂袖退去了。
此时,两军阵前,只剩下了十位将军,正骑在马上,捉对儿厮杀。
东夷军阵前,重重护卫之中,东夷王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禁不住开口感叹,“卫无忌果真是一个人物儿啊!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明知自家的修士远逊于我们,还敢答应比斗?为什么一定要要求十场比斗同时开始了?
他就是要借助四位仙师突然投降的震撼效果,为自己其余的六场战斗赢得先机!很高的算计啊!”
东夷王身边,一干祭祀、重臣闻之,对此也甚为赞同。因为,很明显,自家的首席大祭祀便是因为一招慢,步步慢,一身本事硬是没发挥出来,就此败阵下去。而还在场上的,自家的五位将军。也因此慢了一拍,现在,都被泸州方面的将军压制着,迄今还看不出有强力的迹象。
“大王也不必忧心!”这时,一旁的羽飞扬开口道,“机谋再高,终究只是辅佐之道,胜败,终须靠实力来决定!我看,我们出战的五位将军,起码有三位,实力在对方之上。现在,他们虽然被压制着,但招法严谨,后劲绵绵,而泸州方面这般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肯定也难以持久,只要疲态稍显,三位将军肯定会趁势反击,一举占得上风!”
“是啊,我们已经胜了四场了。而忘忧前辈的胜利,也是铁铁的,只要五位将军中,有一人胜出,也就足够了!”一位祭祀也随之而道。
“这个本王何尝不知?”东夷王面上露出了些许微笑,不过眉宇间依旧残留有些许隐忧,“只是,本王发现,我们在根基的发展之上,似乎落后于泸州了。我们东夷的高端战力,本是为了保证我族在绝境之时逆转的,现在,我们好像是过于依赖这种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