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_掳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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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滕睿哲眸光微闪,垂眸看她,又不悦冷道:“那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工作?!这里很偏远,到处是工地荒地,连空调车都没有!你一个单身女子,能混在一大堆民工中间?!”

黛蔺细弱的肩膀轻轻一抖,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蹙眉道:“这两天只有这个工地肯收留我,如果我不立即上班,我就要饿死在北京街头了,而且我事前并不知道他们是让我做泥工……”

说话间,长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像一只瑟瑟发抖的落汤鸡,把胸前的包不断抱紧。

滕睿哲静静看她几秒钟,没再出声,转身坐进警车,侧脸冰冷目视前方。

女警员帮黛蔺披了件警服,让她坐滕先生身边,让他们先去警局做一次笔录。

黛蔺坐他身边,把身上的警服不断拉紧,望着车窗外面。

他们一路都没有说话,进了警局也没有任何交流,直到警局的人把他们当做一对夫妻,滕睿哲的俊脸才微微有了反应。

他偏着坚毅的下巴,冷眸睇了黛蔺一眼,寒声说自己还没有结婚,刚才只是路过那条巷子,见到有人抢劫抓人,便报了警。他与苏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黛蔺也不否认,做完笔录后,淡淡一笑,安静走出警局。

她把蓬乱的头发重新用发箍扎好了,裹着一身半干的衣裳,走在夹着沙尘的夜风中。刚才警局的人要将她遣返回锦城,送她上飞机,但她拒绝了。

她是从锦城逃出来的,又怎么能这么快回去。

列车将她带来了这里,那她就注定要在这里流浪,颠沛流离。虽孤身一人,却不必再看熟人们鄙夷的目光,孑然一身。目前找工作虽处处碰壁,但比起锦城,这里的人生地不熟相对而言,是给了她一丝宽容,让她不至于走到哪,都碰到熟人,走到哪都遭人辱骂。

而对于滕睿哲的突然出现,她只能理解为,他是来北京出差,恰巧在巷子口撞见了抢劫掳人,然后报了警。毕竟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跟着她来北京呢?

他的时间是用来陪小涵的,商量他们的婚事,准备订婚……他喜欢小涵这样的女人做他的妻子,两人外表匹配,性格互补,门当户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不会再打扰他们的。

滕睿哲刚走出警局,就有人开车过来接他了,是他在北京的兄弟,得知他来京的消息后,特意为他在大酒店设了接风洗尘宴,豪车接送。

他坐上车,黑眸冷冷注视着在路边步行的苏黛蔺,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似一叶浮萍飘荡在北京繁华的街头,孤孤单单的,眉头一皱,突然出声让司机把车停了。然后不顾朋友的诧异,命令司机:

“将车倒回去,让她上车!”

——

054带她去酒店

黛蔺望着横在她面前的车,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她被请到车里,她才知道他是要带她去饭店。

他依然不肯多看她一眼,坐在一边与杨总闲聊,命令司机开车。

杨总则对她颔首一笑,礼貌的打声招呼,再继续与滕睿哲聊北京的近况。

她扭过头,安静看着车水马龙的窗外,不出一声。

车很快到达大酒店,杨总不嫌弃她的一身寒酸,热情的为她开车门,绅士的请她入酒店;看在滕睿哲的面子上,以尽地主之谊。

但滕睿哲没有让她一起去参宴,不许她见他北京的那些朋友兄弟,而是给她订了间套房,让大堂经理带她去休息,在房里用餐。

她在房里洗了个澡,站在洗手台前把袋子里发酸的衣服洗了,再快速烘干,穿在身上。

大堂经理给她送来的意餐她没有动,饿着肚子坐床头看电视,把电视上的招聘广告全记下来。今晚的事情是个教训,她不能为了急着赚钱,而不顾自身的安全,混在一群老男人堆中。

工地的活,她先干着,再慢慢找其他的工作,慢慢换。

找了这么几天的工作,从大公司跑到小公司,从合资企业跑到私企、工厂、小作坊,她多少明白,好工作需要高学历和社会经验;低等一点的工作,需要有人介绍。

比如她在监狱里经常做手工活,对做床单被套等得心应手,但当她跑去服装厂求职,工厂却不敢用她;因为她不是人介绍进来的,她就算做个剪线头的小女工,也需要人带。

她们是一台机器一伙人,分工好了,剪裁的剪裁,压线的压线,剪线头的剪线头,也就是一个团队,都是老乡,按制衣的数量来算工资,讲求速度和合作;中午在食堂吃饭的饭票,零用工资,都是她们的老大发。而她孤身一人,是很难融入她们的,没有人会收她。

她去附近的快餐店、超市找工作,但短期的几天内,他们不招人,或者有工作经验者优先。

而且她不得不说,京城的什么工作都抢手,尤其是可以夏天吹空调的工作,有工作经验的人挤破头,每一行业的竞争者都超多。

建筑工地的行情她还不是太懂,但在那里工作一天后,她发现这些工作其实跟服装厂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一个个小团队,工头会把泥工、木工的人选全包了,一旦有工程,他们可以把家中的男女老少全拉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次是有个工人出工伤了,工程又紧,工头才出九百块钱工资急招人填上……这是下午她从工人那听来的,据说工地的这种工人是不存在月工资的,到时候工程完成,工头说分多少就分多少。

而她的九百块,发放的时间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在工头面前表现好的话,说不定会提前发几百块钱。

她急需这几百块钱。

所以在没找到其他工作前,她不敢轻易放弃这个工作,有一口饭吃,总好过每天喝西北风、在大太阳下跑断腿。

而这种走头无路,对于养尊处优的滕睿哲来说,他是永远无法了解的。

他只当她是自找罪受,要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