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被诅咒的厄里斯是什么啊!我要你发自内心的!啊啊啊啊!”
我则是趁乱把手抽回来,逃离是非之地。
“痛。”猫泽前辈可怜兮兮地嗫嚅着,皱着眉头,揉着脑袋,还委屈地反驳着,“我是发自内心的啊。”
“你要把他当做雾美!”
“可是……”
“没有可是!”
……
我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两个人“坚持不懈”地对峙着,果然这个时候,还是离开比较好。想到这一点,我迈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途径凤镜夜身边,我头也不抬,只是抖了抖肩膀,把身子缩得更紧。
“海——你别走……”身后,猫泽前辈几乎已经在“哀嚎”,我则是装作间歇性失聪,不予理会,不过还没靠近门口。
蓦地,原本昏暗的视野里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充斥了,有人打开了房门,正背光而站。我抬手遮在额前,眯起眼睛,认出是春绯来。
“唉?海?”春绯有些惊讶。
“小春啊……”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也没什么心情再寒暄些什么,“我先走了啊。”也没有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就侧着身子迈出了房间,却险些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上,是雾美。
而我下意识的反应是——捂住脸,低下头,我实在是不想雾美见到我后又是惊声尖叫带着如同白日撞鬼的狰狞的反应。
【三】
我披着校服外套靠在天台的护栏网上,四十五度寂寞仰天状。天空依旧蔚蓝如洗,云彩依旧洁白,像棉花糖一样美好。
只是我,很迷惘,很苦恼,很烦躁。抓不到根源的烦躁。
这种感觉让我回忆起,很久之前,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的感觉——被命运狠狠戏弄了一把,周遭一片陌生,什么也抓不到。
我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姿势很二,二的让人吐血,简直像个重度二病患者一般,要知道,我实际的年龄,早已脱离中二很多年了,可我没办法,只有天台让我能稍微感觉到心静一点,记得以前在立海大我常去的地方也是天台。
不过那时候,我常常是弃狗呆坐于地的脱俗造型。
而现在……这身樱兰的校服太贵了,席地而坐什么的,就算了吧……我是务实的人!
我叹了口气,自己,明明还是对那个吻在意的不得了吧。
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而他对自己又是什么想法呢?
最初,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交集,也许只是陌路而已,却从未想过,会进入host部。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
而他,整个人,总是像被一层雾笼罩着似的,从不会向别人展现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情绪总是隐藏在那副眼镜之后。
儒雅也好,温柔也罢,波澜不惊,永远一幅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样子。可我能感受到,他有野心的一面,有腹黑的一面。如果要我打个已经烂俗的比喻,就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定是一击必杀。
我也实在是想不通,他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而已,到底有过怎样的成长经历,才会练就出这样的性格与处世之道。
这大概也是自己最初并不想靠近他的原因,
不是因为害怕,大概只是觉得自己这样没大脑的人并不适合跟他相处,甚至成为朋友。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他其实是很善良的人,帮我了那么多次的好人。
可是,到底还是有什么,在不知不觉的发生变化了吧。
渐渐地靠得更近,在意起他的情绪。
我有种预感……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双手抱头,烦躁地蹲□去,在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得焦虑障碍或者躁狂型抑郁症,走上□之路也不是没可能啊!
恍惚中,似乎有乌鸦成群结队从头顶飞过,配合默契地吟唱欢乐颂。
突然的,
有人拍了拍我肩。
心脏,一瞬间骤停。
【四】
我兢兢战战地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而朴实的脸
“銛前辈!”我惊叫出声,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简直是神出鬼没,走路完全不出声,靠近我的时候,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话说回来,他不是从来都是跟honey前辈形影不离吗?怎么今天形单影只了?
“给。”他把手中的罐装红茶递给我。
“谢谢。”我冲他笑笑,结过红茶,“我以为你也跟环前辈一样,从来不喝这种所谓庶民的东西。”
“方便。”他依旧秉持着言简意赅的特色。
“哦。”我低下头,拉开拉环。
一时间,有些冷场。
“銛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仰头喝了一口红茶后,问道。
“你心情不好。”他用了陈述句。
“额……”我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銛前辈真是反常,平日里从来都是寡言少语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像是被“知心姐姐”附体一般?
“跟镜夜有关。”他再次开口。
这句话一出。
一瞬间,我再次心脏骤停差点突发性厌世准备兵解而去。手里的罐装红茶也差点被我当成手榴弹扔出去。
“我我我……”我这次不是说不出话来,是干脆舌头打结,结巴起来。
“光邦说的。”他面无表情补充道。
“是吗……”我嘴角抽搐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