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说要拿到遗产需要钥匙和密码。”我想起车上布莱登所说的,和名晨说的都带有钥匙和密码两个词语,但我们现在接触到的也只有鸽血红宝石这个钥匙而已。我问他:“你仅仅告诉我那款项链就是钥匙,那么密码呢?”
“拿到遗产的继承权只需要密码,”名晨解释道,“但是密码在钥匙身上,至于到底是什么密码,在没有拿回宝石之前我也不知道。遗嘱经过了公证,所以可能是一句话,也有可能是一串数字,或者宝石本身就是密码。这一切都得等信拿回宝石才能知道。”
“你们就那么确定我身上戴的项链就是那个钥匙?”我继续问他,“毕竟上一次你可是弄错了。”
“我不确定。”他实话实说,“但是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它了……相同款式的宝石几乎很少见到,又是这么稀少的红宝石,整个珠宝界也没有几个。如果它仍然不是……”他对我摊了摊手:“那么就只有用别的手段了,难道就允许卡尔文用非法手段获得遗嘱吗?”
我听着觉得他有些前后矛盾,不由说道:“你不是说你和埃德温那花了很久的时间来寻找钥匙吗?为什么现在轻易地放弃了?”
“在你拥有那款项链之前,我还有心思和他玩下去。但是现在不同了,宝石是你的,我和信不能一直把它霸占,卡尔文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他看着我,静静笑道:“我不希望让你再受到一点伤害,尤其这伤害还是因我而起。”
外面屋檐又一滴水珠滴下。
我愣了好久,才缓缓展开笑容。
雨在半夜时渐渐停住,外面不知哪里有小虫子在叫,彼此起伏仿佛就像在进行一场合奏。名晨把向南的窗开了,风从外面吹过整个客厅,湿意中带着微凉。
名晨一开始为了使我情绪安稳下来,把客厅里的灯都调成了暖黄色,而且看上去还是低瓦的,使我在等待他说的消息时差点睡过去,还是名晨叫醒的我。
“别在这里睡。”他说,“你衣服还是湿的,就这么睡了很容易着凉。”
我抚上额头,试图去除浓厚的睡意:“几点了?”
“十一点二十。如果你实在困,就去房里休息一会儿,信的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传来。”他有些急躁地拿出手机,一无所获后再次放回口袋中。
“不用。”我用强硬掩饰着害羞,“我就在这等好了。”
名晨无奈地同意,“好吧,我去楼上拿笔记本下来。”走到楼梯口时,他又停下来,手附在栏杆上侧头对我笑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害羞,在家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副模样?”
我被他戳破了心事,不由得羞恼道:“拿你的笔记本去!”
他无奈地摇摇头,往上走了几步楼梯又停下。
我听见了轻微的铃声。
他拿出手机接听:“hello,信?怎么样了?……”他停在楼梯上认真听着,我端详着他的神色,看来没有发生坏事。
“我知道了,你先去。我稍后就来。”他简短地说了一句后就挂断电话,走下楼梯对我说道:“警察抓住了布莱登,现在所有人员都已经归案了。卡尔文涉嫌教唆已经被警方盯梢,我送你回去。”
我看着他利索地穿上外套,拉着我走出客厅,再加上刚才的对话,心中已经猜出了一些。
“跟时间赛跑?”
上车系好安全带后,我笑着问他。
他笑出声来:“不,仅仅是避免夜长梦多。你的宝石先借我一下,过几天还你,行吗?”
“我能说不行吗?”我故作无奈,“宝石现在又不在我手里。”
送我回到家后,名晨就离开了,接连的几天也没有再见到他。
艾伦·杰克逊一生创作斐然,又有那位埃德温那的叔叔做阻,想必完全拿到遗产的继承权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我比较在意的是拿到遗产之后的名晨会如何,是公开身份,还是继续隐瞒下去?
而且父亲那边也是个问题。
我有些头疼。我此前对于父亲想要我和他结婚的想法一直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现在,如果父亲知道了我和名晨的心思,恐怕连做梦都会笑吧。
我喜欢名晨,但不代表我就认同父亲的想法。一想到他知道事情后的模样,我就忍不住的不快。
我就是不希望能够如父亲的愿。
即使这和我与名晨现在的关系大相庭径,但是父亲那种让我们结婚的可笑理由却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我在这里烦恼着父亲的事,可是我没有想到,父亲的事已经不需要我来烦恼了。
母亲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名晨已经完成了遗产交接的事情,他和我说起他想让athena接管这批珠宝,我正和他讲完父亲对于我们两个的打算和我对此事的烦恼。
我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把手机摔了。
“离婚了?!”
名晨原本在桌上翻看着杂志,听到我的回答后也放下了杂志看向我这边。脸上的表情和我如出一辙的震惊。
“没错,我和他离了。”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这几天就是在忙着这件事,一切都结束了。”
“等、等等,”这消息太突如其来,我甚至有种想翻看日历看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的冲动。“怎么这么突然就——”
我虽然也曾经怀疑过父母的婚姻是否能一直延续下去,可就这么突然地离婚了,而且还没有一点先兆,这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母亲在电话中给我讲清了始末,有些地方她一笔带过,着重说的是她和父亲的感情破裂,但我还是猜出了完整的经过。
父亲这些年在外面竟然找了个女人,他一直养着那个女人,那女人也据他所说一直很安分。直到最近,那女人怀孕了,于是她就想为未来的孩子谋福利了。动静稍微大了一点,早就警觉父亲在挪用公款的外公立刻就发现了。外公很快就冻结了父亲的资金,连夜告诉母亲真相,让她决定怎么做。
母亲最后的决定是离婚。
“所以,”我轻声反问:“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让她怀孕了,还求外公让那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