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不进去,说你就是欠揍。”
“哦,完了,看来我这顿揍是挨定了!”
“你为什么不埋怨我?”
“埋怨有啥用,谁叫我沾花惹草啦。”
“去你的,都大祸临头了还有心调戏美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光荣嘛。”
“嘻,还才子哩,应是做鬼也风流。”
“不,我就是叫它光荣!”
“你还是为那个小戏子去牺牲吧,我可没那个福分。”
“姓高的小子站住!”蓦然后边有人叫。
高玉树一激灵忙收住脚并转过身,一看是个宽肩阔背的小伙,显然是个运动员。“同学有何贵干?”
“哈,贵干?干你!”说着跃跃欲试地径直迎上来。
“孙越,你想干什么?”白薇高喊。
“男人之间的事,女人还是少掺和!”
“你不是想打架吗?好,你说个时间。”
“一万年太久,就现在。”
“好,来吧,我奉陪!”
孙越上前要动手。白薇连忙张开双臂护住高玉树。她的这一举动更加激怒了孙越,他一把拉开白薇,迎面就是一个电泡。高玉树向左一闪,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孙越的膝盖上,他咚地一声,腿一软便跪下了。高玉树上前一推,他便仰面朝天躺下了。高玉树迅疾骑了上去并举起了拳头。
“不要打!”白薇高喊。
高玉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回头看看白薇。
“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与他一般见识,算了。”
“看在白小姐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不过,下不为例!”高玉树怒吼道:“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孙越甘拜下风地迭声说。
高玉树松开他并站起。
孙越有些不服,他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成了高玉树的胯下囚,他握握拳头下意识地想反扑,但终究还是怏怏退缩了。
“你真行,我还以为你是个文弱书生,没成想你还真是条汉子。”白薇表示钦佩。
“别告诉他人,我小时候跟爷爷学过少林拳。”
“啊,你还是文武双全,这可是鹤立鸡群呀,这回我可不能放过你,我要和震豫东竞争!”
高玉树听后哈哈大笑。
白薇有点莫名其妙:“你笑我痴吗?”
“不,我笑我的艳福不浅,不过我也想奉劝君一句,你还是别瞎子点灯白费蜡啦。”
“你以为我比不上那个小戏子!”
“看,你又在贬低人家,你应该设身处地的想想自己。”
“你坏,你总是为她帮腔,我知道你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住。”
“好了,拜拜吧,下午我还要上课。”其实,高玉树是在想摆脱她。她还沉溺在与震豫东竞争上,有些人总是想方设法搞到自己原本得不到的东西,也许这会是一种悲哀。
震豫东当上副团长的第七天,团里来了一位武生,他是李导演的远亲,武功不错,人长得也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名叫张银龙,他来后第一眼就看上了震豫东。他像像个影子,又像块膏药,处处跟着震豫东、粘着震豫东。她练功,他也练功;她喊腔,他也喊腔;甚至她上厕所,他也去厕所……弄得震豫东又气又恼,苦恼至极。这天清早她悄悄跑到龙亭公园去练功,她曾多次回望,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于是才长出一口气。这时她油然想起与高玉树在这里的美好时光,不禁有股暖流涌遍全身。
然而,当她正练小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看,歪了不是?
震豫东定睛一瞅又是张银龙,她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心说自己是副团长,绝对不能有失态的地方。她停下来:“啊,师兄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龙亭我很久没有来了,趁早上没戏来溜达溜达;没想到却碰上你,看来咱们可真有缘分呀!”
震豫东并没理会他的暧昧话语,正色道:“我的小翻不知怎么搞的,总是歪。”
“你再做个我看看。”
震豫东“腾”地又翻了一个。
“看,你的手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上。说着,他腾、腾、腾,作了一串小翻动作,犹如旋转的车轮,既圆又飘,棒极了。然后,他蹲下来:”师妹,你这回作的时候,要注意两点,一是头要正,二是两手要平。“
震豫东“腾“又作了一个。张银龙喊声”好“师妹你看,你的手印这回平齐了,这说明你的小翻正道过来了,来,再作。“
奇怪,在张银龙的指导下,震豫东的小翻动作不歪了。不过在她作动作的时候,张银龙的手却始终在她的腰间游动,甚至还拍了她的屁股。
当震豫东意识到并向他瞥去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他正色迷迷火辣辣地望着自己,令她脸红耳热心惊肉跳,她迅疾将目光移开。
“师妹真是魔鬼的身材,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说着,以闪电般的速度用手掠过她的胸部。
震豫东顿时为之震颤和过电,全身一阵燥热,但她很快便将它凝固了:“师兄,你……”她一时词穷了。
“怎么了?师兄不过是个堂堂男子汉而已,人非草木,师妹,你不会拒我千里之外吧?”
震豫东是个冰雪聪明又处在情窦初开的年龄,她当然明白这个有恃无恐的男人的所思所想,但是,基于自己所处的位置,她不能够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方法去处理。“人说剧团是个大染缸,其实也不尽然,事在人为,只要多想想我们所从事的艺术工作的神圣意义,我们就会以崇高而感到自豪,你说呢?”
张银龙被她的义正词严所震慑,然而,那种震慑稍纵即逝,他是个善于取悦女性、玩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