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像眼前这位花姑娘不是也变不可能为可能了吗?”
倾城知道花姑娘是日本人的叫法,听了很刺耳:“你才是花姑娘,不管我是咋进来的,我总算进来啦,常言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你个臭学员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不知道剧团是个大染缸,让我来我也不会来,就是俺老高也不会在这呆长!”兰梅夸大其词。
倾城暗想,跟他斗没有多大意义,关键是高玉树,只要牢牢抓住他,她就会不攻自破。
“高老师你知道吗,咱们剧团快走了。”
“下个点去哪,你知道吗?”
“可能是驻马店吧。”她尽量说远点。
“那我也跟你去!”兰梅要求。
“恐怕不行,剧团有规定,家属探望不能超过三天,你明天就得走!”高玉树命令。
“我们干脆自己做饭吃,不吃他们的总可以了吧?”
“那也不行!”
“为什么?”
“扰乱军心!”
“胡说,我怎么会扰乱他们?”
“当然会,他们看见你,就会想家!”
其实,这些都是高玉树信口说的,不知怎的,他对夫妻生活已经感到厌倦,也许是对兰梅厌倦了吧,他很想让她回开封去。
“你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吧?抽屉里的存折上有,你可以取。”
“你还真的让我走啊,不行,绝对不行,我必须怀上孩子再走!”她态度坚决。
倾城忍俊不住,吃吃地笑。
“你傻笑什么?你也想要孩子呀?不过你目前还没有这个权利!”
倾城想说有这个权利,可是她还是没说:“有人以为有了孩子就有了婚姻保险,其实,并非如此,有孩子照样离婚的大有人在!”
这时潺潺:“谁要离婚,高老师离婚我第一个赞成!”
“你们剧团的女人脸皮真厚!”兰梅两眼喷火。
“有其师必有其徒,高老师,你看,这个婆娘在骂您!”潺潺把矛头转向高玉树。
“走,咱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啊好,我早馋了!”倾城欢呼雀跃。
“我看你是下边的嘴馋了吧!”兰梅尖酸刻薄。
“好了,准备出发!”高玉树不予理睬。
他们一行四人,悄然走出宾馆。
不知是由于主演换了一炮红之故,还是什么,最近的观众与日俱减。震豫东告诉鲁天舒,他嘻嘻笑道:“没关系,你宣布放假一个月,工资我照开!”
“好,还是鲁总英明!”大伙欢呼。
“那可不行,曲不离口,演员越呆着越懒,嗓子越退化!”
“我看于团长是怕鲁总掏腰包吧。”
“是啊,现在人家是一家,夫妻两人连着心嘛!”
震豫东有些羞涩:“咳,别闹了,听我说,明天放假一天,后天出发去新乡!”
她是一团之长,鲁天舒也不敢说不:“好,我给你们联系新乡的宾馆。”
“不用,我们不住宾馆,住二流的招待所就行!”
高玉树找到震豫东:“团长,我的那位怎么办?”
“你想怎么样?”
“我看还是让她回家吧!”
“怎么,你不喜欢她了?”她目光犀利。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有点不方便而已。”
“好,我找她。”
走之前,震豫东找到兰梅,她说出不愿回去的理由:“我回去也可以,可是你必须保证我的丈夫不被她俩勾引!”
“你只管放心,老高不是那样人,我了解他!”
“那我问你,你们为什么离婚?”
震豫东无语凝噎了。半晌才喃喃说:“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没有结婚,在团里同居是非法的,即使结婚了,也不能住久了。”
“我要是不走呢?”
“那只好处分老高了。”
这一招的确生效,第二天兰梅乖乖去了火车站,可是她跟谁也没有告别。
然而,就在她进站时,她看见有两个人在向她招手,她迅速将头扭转过去。心说:“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俩来的目的,一来,是看看她的悲哀丑态,二来,是想陪陪高玉树。
高玉树什么都知道,又佯装什么也不知道,他对她俩已经是无可奈何花围绕,有花总比无花强。他们沿着繁华的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谁也不愿打破沉寂。良久,倾城打开秀口:“怎么了你?她走了,可是还有我们呐!”
“现在我怕的就是你们俩!”
“为什么?我们难道能吃了你!”
“能吃了倒好了,关键是你们只看不吃!”
“啊,你是想让我们吃呀,好办,今天晚上吧!”
潺潺纳闷:“她说的什么意思?怎么个吃法?”
高玉树对于她的话根本没多考虑,可是倾城却牢牢记在了心头。
是夜,倾城和潺潺在高玉树房间设宴,桌子中间放一硕大火锅,旁边摆放着各类蔬菜和调料,另外还有白酒和啤酒,唯独没有肉。
“怎么没有肉?”高玉树下意识地问。
“我们俩爱吃素,肉一会上!”倾城支吾。
酒过三巡,倾城和潺潺又连续敬他几杯,见他有些飘飘然,倾城便使眼色给潺潺,两人呼里哗啦便把他困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