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三个人便开始了夜游开封城,高玉树在中间,左边是倾城,右边是潺潺,她两个紧紧搂着他的胳膊,缓慢的姗姗而行。
开封的夜晚灯火辉煌,街上的行人不像白天那么嘈杂涌动,一阵阵惠风抚摸着人们的肌肤,给人以舒适和快意的感觉,一对对、一双双,情侣与恋人,仿佛在向他们招摇、炫耀。她们俩此时的心情依然缺乏惬意,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她们问他什么,他回答什么,像答记者问,又像是审犯人。
“你的心好像不在这里,难道那个兰梅就那么好?”
“你说说她哪对你好?”
“她呀,会给我做好吃的,她关心我,她,她……”
他再难找出她的其它优点。
“这些只有是女人都会,有什么稀罕的!”
“干脆和她离了算了,面前处处有芳草!”倾城改的好。
“其实,我们根本没登记,只是同居而已!”
“那更好办了,明天我们就把她撵走!”
74。第七十四章不速之客
第七十四章不速之客
斗转星移,时光如梭,弹指间又过了五年。震豫东和鲁天舒已在开封安了家,他们也又添了一个男孩,小红燕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一家团圆其乐融融。
高玉树已和兰梅结婚,由于习惯性流产,她始终没有孩子,这不,又怀了孕,为了保胎,她长期在家赋闲。
这日,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震豫东正和高玉树研究工作,听到声音他俩举目一看,哇,是张银龙,他蓬头垢面,衣服褴褛,分明一个乞丐。
“团长,你们好?”他声音极其低沉嘶哑。
“哇,你是……”
“我是张银龙呀!”
“喔,张银龙,你出来啦?”震豫东颇为惊讶。
“你们早把我这个贼忘记了吧?”他自我调侃。
“出来就好,你还没吃饭吧?我告诉伙房给你做饭。”
“我现在关心的不是吃饭,而是工作,”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团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寻寻好,给我安排一个活,我不要工资,只要能有饭吃就行。”他要求不高。
震豫东瞅瞅高玉树,他表面无动于衷,可内心却在翻江倒海:他,一个恶魔突然又从天而降了,显然今后剧团的日子又要遭受灾难了。
震豫东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她内心很纠结,总之是怀恨,是不屑,还有几分恐惧。
“你不要着急,你的情况你很清楚,你是被剧团开除的人员,要想在剧团工作,必须先解除对你的这个处分,这要开全体人员会议,所以,你必须耐心等待。
“我这有一百块钱,你先找个旅馆住下,洗个澡,买身衣服,革新一下,休息休息,等我的信儿。”
张银龙迟疑一会,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于是拿了钱便蹒跚而去。
“你同意他回来?”高玉树迷惑地问。
“哎,你看他,已经是个落水之狗啦,怪可怜的!”
“你们女人总是吃心软的亏,我看群众是不会同意的!”
“他的确怪可怜的,他的老婆也跟了别人,他的家也早被那个什么牡丹给卖了。”
“狗改不了吃屎,这号人完全是自作自受!”高玉树并不可怜他。
“你看给他安排个什么工作好?”
“怎么,你还真要他回来呀?”高玉树匪夷所思。
“他是剧团出来的,别人都认识他,他如果去街上要饭,不还是丢咱剧团的人?”
“他一个大男人,到哪还不能混碗饭吃!我看你先别答应他,让他去外边混混,也许会混出些名堂”
震豫东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认可了。
张银龙洗洗澡,理理发,又换了套衣服,买了双千层底布鞋,然后,在饭馆饱饱吃了一顿,从饭馆出来,天已经是擦黑了,他不舍得花钱去住旅馆,就在街上漫无边际地走。他不觉来到鼓楼街夜市,这里依旧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他转了一圈后,走进一家金银珠宝首饰店,他被那些琳琅满目的各色首饰所吸引。“先生,您相中了哪一款?”
哦,声音好熟,他条件反射地抬头一瞅,哈,是白牡丹!
这时白牡丹分明也认出了他,但是,她迅疾把脸扭了过去,旋即溜进屋里去。
张银龙断定就是白牡丹,于是问另一售货员:“刚才那位小姐是姓白吗?”
“是啊,她是我们老板娘。”
“哦,这店是她家开的?”
“是啊,她丈夫叫张聊,你认识她?”
“是吗?”他顿时浑身战栗,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居然把师父的妻子抢了去!这两个奸夫淫*,竟然发了横财开上了金店,陡然,他想起他们离婚时的房子,还有那么多家具,他决计找白牡丹算账:“小姐,麻烦你,把你们老板娘请出来。”
“不行,先生,我们不能随便离开柜台。”
他只得在柜台前徘徊,等待白的再次出现,可是,她仿佛蒸发了似的,一直没有再看到她的影子。
“小姐,你们后边有后门吗?”
“有呀,你找老板娘,明天再来吧,她肯定早从后门走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大背头,甚是气派。
“老板,这位先生找老板娘!”
“喔,你……”
“我是你师……张银龙。”他不愿提师父二字。
他把他让到后面的老板室,这里富丽堂皇,一色紫檀木家具,佛龛里供着关老爷,香烟缭绕。张聊给他倒上茶水:“你还好吧?”他很尴尬。
“啊,真不简单,开上了金店!”
“是我叔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