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他也没心思去管,就著半躺的姿势继续撸动。
“哈……”快感全部涌到了前端,他加快了动作。徐吉轻哼著,半眯起了眼,感受著性器在自己的手里越发炙热。
就在他等待高潮降临的时候,屁股下的车椅被石慎放低了。
徐吉抿著嘴闷哼,身体僵斜,离座椅靠背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石慎伸指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躺下。”
徐吉的裤子已经挂到了膝盖处,他的两条光著的大腿富有节奏的颤抖著,手上撸弄的动作从未停止。
见他的脸上浮现一丝犹豫,石慎握住了他挺直的性器,不留给他考虑的余地:“躺下。”
“你……”
他的手指恶作剧地按著铃口,堵住了倾泻欲望的通道,徐吉咬牙,保持著曲腿的动作缓缓躺下。此时握住那里的手也开始上下套弄,徐吉低喘著气,自然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嗯……”他舒服地低哼著,正准备放平自己的腿,车子却忽然猛力地摇晃了一下,接著,石慎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师兄,还是我弄比较爽吧,”他的手指往下伸,食指和中指戏弄徐吉的阴囊,“是不是?”
徐吉被压得合不上腿,身体不断地往下陷。他的脑袋顶著皮质座椅,姿势几乎接近於平躺──这样的动作,只要睁眼,他无论如此都能看见自己垂著粘液的性器。
石慎把他拉起了一点,微凉的手伸进了他温暖的衣内,指腹擦著乳尖。“嗯……”
徐吉觉得有些凉,想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不料对方忽然反握紧了他的手。
“摸摸自己,”石慎引导他在胸前摸索,当两只手一起停到乳头处时,徐吉的手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躲什麽,这里平时最喜欢被舔了。”
石慎抓住他的手,不再多说一同揉捏起来。
徐吉不是个拒绝欲望的人,只是今天这样──越过石慎的身体,他就能看到车窗外的景象……虽然知道不会有人经过,可心中的羞耻感随著快感的上升也越来越浓。
“嗯……”
不知什麽时候,石慎已经解开了裤子的拉链,腿间的昂扬贴到了徐吉的阴茎边上,激动难耐地蹭著。
“师弟……石慎……”徐吉轻哼,他想说要不进屋做好不好……
“嗯?”石慎啄了啄他的唇,一直僵冷的表情终於有了点异样,“师兄……”
徐吉低吟了一声,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石慎压开他的双腿,手探到了下头,揉开了他的後穴。身下的徐吉又缩了一下──其实石慎知道他在怕些什麽,也知道他不会抗拒自己。
老好人麽……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更想做一些出格的事。
手指轻按著那里的小褶子,耐心地打著圈。听到他碎碎的呻吟,石慎探进了两根手指。
“我……啊……”徐吉轻哼,歪斜著的身体已经靠到了车窗那,手里安抚著自己的性器。
石慎半跪在他前头的空挡,一边看著那里吞吐著他的手指一边进行扩张,肉色的小穴微微抖著,像是在怕,又像是在……欲求不满。
石慎只觉得脑子一热,随随便便又加了一根手指──他立刻就想冲进那个湿热的地方。
“师兄……”他跪到了座椅上,扶住了徐吉的腰,“坐起来。”
“什麽……”徐吉好像没听清,只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抓住了石慎的臂膀。
只见他脸色绯红,眼珠因为他戏弄得浮起了一层雾气,还有额上那块纱布……这些,无一不激起了石慎的侵略欲,他终於耐不住性子,径直顶了进去。
“啊……你竟然就这麽……”徐吉抽了一口气,刚刚伸出的手也被顺势拉了过去,脑袋一晕,他又是坐在石慎的身上。
第三十章
停在前院的车子轻微震动了几下,忽然而来的动静惊吓到了正在一边小憩的麻雀。伴随一串清脆鸟叫,方才还热闹的银杏树如今只剩下挂著,最后实在无聊,他打开了电视机躺到沙发上。
石慎虽嘴上不说,心里是什么意思他是明白的……算算日子,他也有大半年没有这样好好的休息过了。想离开当然也可以,石慎没有把房门反锁,也不会用任何工具限制他的行动,要走要留完全看他自己。
徐吉对着完全陌生的娱乐节目打了个哈欠,遥控器从他放在肚子上的手里慢慢下滑,最后轻“啪”一声,掉到了沙发。
这一觉一睡就是好几个钟头,他还是被饿醒的。看了看钟,都下午三点了。
真有这么累?因为以前一直在忙乎所以也没啥感觉……徐吉抓了抓头发,走进厨房鼓弄了一些食物。
下午接近五点的时候,石慎果然带着徐树阳来接他。徐树阳也不知道被灌输了什么,一丁点儿疑问都没有。
徐吉陪着儿子坐在后排,凑上了头对驾驶座的石慎说:“师弟,绕去徐记看一看,反正离家很近。”
石慎没理他。
“哎,就弯过去看一眼,我不放心。”
“刚才我已经去看过了,”石慎沉声道,“什么都很好。”
“这样,”莫名的,口气里带了点失落,“那直接回家吧。”
石慎开始担当起徐吉的角色,没什么大障碍,就是每次去接送徐树阳的时候邵楼那诡异的眼神看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一天放学,石慎终于受不了狠瞪了他一眼:“你干嘛?”
“没什么,看到你带小孩儿觉得挺好玩的,”邵楼露出灿烂真诚的笑容,“对了,提醒你一个事情,他们过几天开始学溜冰,记得要准备一双旱冰鞋。”
“……那是什么?”石慎皱眉。
邵楼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今天的手工课作业要在父母的帮助下完成,明天就要交,别忘了。”
“什么作业?”他开始觉得头痛。
“徐树阳的头发有些长了,记得尽快去理发,还要注意指甲的长度。”
“……我觉得你在耍我。”
邵楼笑得温柔无害:“没有,我们对家长的要求都是一样的。”
石慎不免觉得这些零散琐碎的事情很麻烦,但也知道这几天他必须做好这个“代理父亲”的角色……而且,真的想要跟徐吉好下去,他不得不尽快习惯这个新身份。
“石叔叔我们去接爸爸吗?”徐树阳抱着塑料小水箱,伸长了脖子问道。
石慎嗯了一声:“不过得先去店里。”
“石叔叔……”徐树阳小声地又唤了一口。
“嗯?”
“学溜冰的事能不能先别跟爸爸说?”
“为什么?”
徐树阳犹豫了一下,开口:“能不能等我会了再说……”
石慎愣了一下:“我知道了。”
徐树阳咯咯笑着道谢,捧着脸躺回座椅看起车外的风景。
其实有些好奇,徐吉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样调节这种非血缘的父子关系的……石慎从后视镜看了后车座的徐树阳一眼: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分明比普通亲父子还要亲——
你见过有人穿父子内裤吗?他们两个就是!
天晓得昨晚石慎看到徐树阳那条小了几号的蓝灰格子小内裤时欲要崩溃的心情。
他们实在是太肉麻了!
“今天我帮你洗了地毯,窗帘我也撤了,准备明天洗,”徐吉啃着个苹果钻进了车子,“哎,师弟,你脸色怎么不太好,这几天累了吧,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石慎只觉得太阳穴再噗噗地跳:“再啰嗦就多关你一个月。”
徐吉立马噤声,而后凑到徐树阳耳边:“阳阳你做坏事惹石叔叔生气了?”
徐树阳一脸木然,抱着塑料盒缩到了沙发椅的最里面:“我……我……”
“别怪小孩,你自己明白。”石慎冷着声音插了进来。
石慎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好不容易跟徐吉磨蹭到了一起,总是会狠干一番——不过徐吉家是危险地带,晚上枪磨得再热,他俩也必须得隔日早上到了石慎家再做。
徐吉最后都被弄得四肢无力,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揉腰。石慎则终于神清气爽地跑去洗澡上班,离开前还不忘提醒对方——
“记得洗床单。”
“洗个屁,昨天的还没干!”
久而久之,石慎终于明白了一点,他是在眼红,□他幼稚到在眼红!的确,以前不知道他跟徐树阳之前没有血缘关系也没什么,但如今知道了……鬼晓得他那该死的洁癖会涉及到如此之大的范围!
徐树阳的溜冰班开始了,原本四点下课的时间往后延迟了一个半小时,于是石慎决定先去接徐吉再去接徐树阳。
工作上耽搁了一会儿,他踏进家门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五点了。
不同于往日徐吉会坐在边看电视边等他们,今天的客厅里完全不见他的影子。
石慎把钥匙收进口袋,疑惑地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里走到卧室,最后在晒台那里找到了他。
徐吉正双手抱胸坐在躺椅上打瞌睡,在他身边是几条被风吹起的床单。
初春还是挺凉的,睡梦中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石慎走了过去,徐吉轻轻的鼾声传进耳朵里。
“回去了。”
那边没有回应,轻鼾继续,额上的白纱布也因为他的呼吸规律地一起一伏。
“起来,回去了。”石慎无可奈何地弯下腰凑近,又重复了一次。
说来奇怪,他用的是“回去了”,而不是“离开了”……难道别人的家比他自己的家更有归属感?
徐吉仍旧睡死,好像完全听不到外来的声响。
总觉得一肚子的恼火,石慎恶作剧地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对方才呼了一大口气惊醒:“啊,原来是你!”
“还能是谁?”石慎看了看他。
“天气预报说有下午雨,我想等着收床单……然后就睡着了,”徐吉伸了个懒腰,扫视着他周围,“阳阳人呢?”
“他……”石慎顿了一下,“他们幼儿园这几个礼拜加长了午休,调整了下课时间,要五点半才放学。”
“这样……”徐吉挠了挠头,又打了个哈欠,“师弟,我好累……”
石慎哼了一身,站起身往屋子里走:“才睡醒还嫌累?”
“天天闲着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没啥干劲……”徐吉跟上他,“说真的,我全好了,已经休息了一个多礼拜了……你让我回去吧。”
“不行。”石慎回绝。
“别啊,真的,我呆在这里怪难受的,”徐吉软下口气,“而且我爸从前头疼脑热的从来没有请过假,我这一消失就快两周,哪有这么娇贵?”
石慎不说话了,徐吉硬着头皮又讲了几句,两人等坐上车后彻底沉默了。石慎是习惯性不说话,徐吉则是赌气地看风景。
“……等满了两周就放你走。”
难得,倒是石慎先妥协了。
看着徐吉一脸高兴,石慎倒是联想到了其他的事。像徐吉这样老是把自己跟老爹比的习惯,也是一种对父亲的崇拜的态度。担心自己做不好,却又不安分地想要超越……
到了幼儿园,石慎让徐吉看车,自己下车去接徐树阳。看他走路的动作有些踉踉跄跄,石慎不禁蹲下问他怎么回事。
徐树阳低着头不吭声,最后还是邵楼走了过来。
“没事,刚学溜冰摔了好几跤,”邵楼摸了摸徐树阳的头发,“不过他很厉害,一会儿就能溜起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