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元功法》等jinshu。几人趁着天师不曾察觉,分头下山后再聚集到一起,并找到了如今的万松谷隐居下来,潜心研究综合各派长处的玄法和武功。
大师父讲完这些往事,叹息道:“我想你一定还在奇怪,既然仅靠修习玄法就可以将人轻易打倒,我们还研究那些武功招数做什么其实咱们通过转化阻碍修行的混沌之气习练修真之术,并非为了好勇斗狠,而是要认识自己生命的本源。正所谓寒冰不能断流水,r身只有经过内外兼修,才可能像谷中的天绅瀑布一样,永葆源源不竭的活力!”
“那就算经过如此艰苦的修炼,人为什么还是会死呢”我疑惑地问他。“这便是劫数使然--劫数对于每个人就跟混沌对于整个宇宙一样,是大家都无法逃避的厄难。”大师父意味深长地答道。
大师父刚将我送到d口,迎面却走来一个人,原来是每年总会入谷拜访的三头蛟二叔,听说他是大师父的亲弟。但每次我见到他,浑身都会起j皮疙瘩,因为我发觉他那对眼球在看你时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方向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蛟二叔有只眼睛瞎了,他的左眼是颗形似真眼的玛瑙石。
听蛟二叔说,他在外面经营着很大排场的生意,每年赚的钱多得都用不完,这岩d中的东西就是他为师父们逐年置办的。咱们万松谷没有什么特产,也很少种地养活自己,如果没有他在背后支撑,只怕我们这些万松谷中的弟子早就得喝西北风了。
以往蛟二叔来谷中时总是满面笑容,但今天却面色沉重,似乎遭遇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第一章(古代):辟尘劫(中)
我为避嫌赶紧离开了岩d,就听见蛟二叔在身后问道:“大哥,你听说过天魔劫数吗”大师父便笑道:“好端端的想起问这个问题干嘛天魔劫数只是天竺佛家的一种说法;从道家的观点看,则可以理解为混沌劫;如果从我们汉人的角度来讲,应该是指辟尘劫……”
我心中突然一动:关于这个辟尘劫的传说,我不但听好多人讲起过,而且还经常在梦里亲身经历过!
有人说,辟尘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有人说,辟尘是一种奇特的咒语;更有种另类的传说认为,辟尘是颗魔珠的名称。
特别是根据最后那个传说,上古时曾发生过一场旷日持久、象征着黄帝与蚩尤正邪两道决裂的战争。如果那场战争最终是以苗人的先祖蚩尤获胜的话,我们华夏民族的历史就怕要因此而改写了。据说他曾经握有一件非常可怕的武器,那是他用来召唤魔兵的法宝,名字就叫做辟尘。
说来有些不可思议,这件充满了诡异之气的兵器,不过是颗外表看似跟寻常夜明珠没有什么两样的宝珠。谁也不知道这威力奇大的魔珠来自何处,又是如何用法,它所有的秘密都藏在蚩尤一个人的心里。
“辟尘”使黄帝的军队吃尽了苦头,也让黄帝在战争伊始便处于下风,甚至有好几次把他到了绝望的边缘。但黄帝绝对不肯坐以待毙,他召集了本部落最出色的智者和巫师,经过反复斟酌,定下了盗取辟尘珠的计谋。
本来蚩尤大军已经直黄帝设在涿鹿的王城,辟尘珠却在紧要关头被黄帝派人盗走,以致无法立刻攻下黄帝的城池。就在双方相持不下之际,黄帝向兽人部落借来的援军正好赶到了,他们里外夹攻,将蚩尤大军打得大败,并把蚩尤围困在离王城不远的一个山谷里。
蚩尤不得不死守谷口等待魔族军队的增援,然而他的援军却迟迟未到。由于粮草耗尽,蚩尤只好率领部下勉强突围,结果又接连中了黄帝预先设下的埋伏,损失惨重。
经过一场场激战,蚩尤身边的将领死的死、散的散,到最后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被黄帝的数万大军重重围困在鹿头山上。
黄帝为了让蚩尤输得服气,便决定给蚩尤最后一次机会。他们在鹿头山顶峰展开了一场公平对决,两个人吃饱喝足过后,就在黄帝一方无数将领的注视下开始了决斗。
据说,这是人类所知道的最早也最精彩的单挑比武,蚩尤头戴三角牛头铜盔,身披经冥河水浸制的刀枪不入的牛皮战甲,手握开山大斧;而黄帝则头戴鹿角虎头铁盔,身穿由众天神亲赐的神力护体的玄天战甲,手持紫铜长剑。两人从日出打到日落,才算分出了胜负。可惜有的决斗从一开始起,就已经注定了最终的结果。
黄帝打垮蚩尤后,便命令蚩尤说出辟尘珠的秘密。蚩尤却乘机望天说出一长串古怪的咒语,怒目瞪视着黄帝道:“实话告诉你吧,辟尘珠其实分为雌雄两颗,你只是偷走了雌珠,却不知道我还藏有一颗雄珠。如果你不能集齐两颗魔珠,这雌珠就跟寻常珠子无异。可惜我很早就利用自己的鲜血在两颗辟尘珠上下过毒咒,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幸死去,那两颗魔珠相会之日,便是大魔王出来灭尽一切人类之时。如今魔咒已经被我启动,这劫数不但你的子子孙孙无法幸免,连我的后人也难逃一死!”不等黄帝追问,他大笑两声后便咬断舌根自尽了。
黄帝盛怒之下,就命令手下肢解蚩尤的尸体,天地间也突然雷电交加、风雨大作。等到风停雨住,蚩尤的尸体虽然被刀斧剁成了r泥,但山上的枫树仿佛也因为吮吸了他身上流出的鲜血,树上的悠讲了下去:“听说天地还没有分离的时候,宇宙曾由一个无手无足、无口无鼻的怪物统治,它的模样就像个大面团,名字叫做‘混沌’。”
小豆花好奇地c嘴问道:“有咱家做包子时揉出来的那团面大吗”还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李先生立刻摇手道:“比这可大多了!据说那天有多高,它就有多高;这地有多宽,它就有多宽!”
他见小豆花听得眼睛张了老大,接着说道:“混沌法力虽然强大,毕竟年事已高,敌不过刚从虚无中诞生的宇宙原神。双方你来我往打了八十个回合,让天地像磨盘般旋转了一百六十次之多。整个天地被搅得乌烟瘴气,属于天的部分越升越高,属于地的部分则越沉越低,爷爷上次教你的‘天地玄黄,天清地浊’还记得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见小豆花儿听得似懂非懂,微微一笑道:“就这样经过了一千三百四十四万年,混沌力量逐渐衰弱,终于被原神用慧剑劈为两半,那两段残体因为无处可逃,就分别躲进了天地中。”
“原神见混沌可能有死灰复燃之势,就凭借神力正式分化天地、衍生万物。直到日月星辰分列天穹之上,山河湖海散布地表之间,还有无数花草树木、鸟兽鱼虫点缀其中,以使混沌无所遁形。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最后一句话李老先生也教过小豆花,小豆花忙小j啄米般拼命点头,表示她听懂了。
“然而混沌余威尚存,跟着生出无数分身躲藏在万物体内,教原神也难辨真伪。原神实在不愿为亲自消灭混沌劳神费力,便决定依照自己的模样,按y阳和合之道造出男人和女人,嘱咐他们繁衍后代,帮忙清除残留世间的混沌。y阳生生不息,也就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李老先生讲得性起,说起话来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可惜原神百密一疏,忘记造人所用的泥土也有混沌潜藏,没能注入其智慧之水认真清洗。于是人心同样遭到混沌玷污,所获原神赐予的智慧也有厚薄之差。人的禀性既然生而相异,人与人之间就有了分别。”
“不同人虽然都崇拜原神,但是对原神的本来面目认识不一,便依照他们看见的各种实物加以描述,才有不同部落的熊、牛、虎、蛇等图腾出现。各部落坚持己见,相互之间征伐兼并,人类的战争正由此起源。”
“原神开始后悔造出这些惹是生非的人族,但看着那些长相酷似自己的种族,又不忍心浪费心血,把他们全部变回没有生命的原形。”
李老先生觉得光这样站着说还不够过瘾,一面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一面便在屋中兴奋地走来走去。
“原神就让宇宙洪荒、寒暑更替,以此为人世之大劫难;再加上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以此为人生之小劫难,大小劫难交替而行,教人们无法与天地同寿。人的r体因水土而生,死时自然要复归尘土,至于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恐怕只有死去的人才清楚了。”
话到此处,他忽然感觉到凉风拂面,才发现那屋门已被人打开,忙回头一看,小豆花儿早就不知去向了。
李老先生倒也不觉得沮丧,因为小豆花前两次嚷着说要听他讲故事,中途肯定都会开溜,这回依旧半道儿当了逃兵。他坐回到太师椅上沉思起来,竟歪着头靠在椅上睡着了,那蓄着一缕稀疏胡子的下巴还在兀自抖动着。
三婶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的包子走进房门,见状叹了口气,把包子轻轻放在桌上,就随手从里屋找了件衣物给他披上。
李老先生身上多了件保暖的衣服,睡得便更沉了,甚至开始说起梦话来,只是重复的好像都是同一句话。
三婶有些好奇,凑到李老先生嘴边直听了四五遍,才勉强听清楚那李老头说的是八个字:“辟尘一出,万事皆休。”
她虽然从小没怎么念过书,字还是认识不少,就来了个辨音生意,倒把这八个字理解成为“必成一粗,玩死接修。”
她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暗想这李老头虽说懂的东西不少,也挺喜欢小豆花儿,可就是脑子有点不大清楚,要是万一不小心把豆花儿教坏了,那可怎么得了。
三婶走后不久,李先生的亲孙子李良才就垂头丧气地进了屋内,他连倒在椅子上昏睡的爷爷正眼都不瞧一下,将盘里的包子“呼哧呼哧”扫了个精光,便气呼呼地进里屋休息去了。
昨夜他去广源赌坊试试手气,本来一开始顺风满帆,赌大小连赢了七把。哪知那女官见他厉害,临时换了个中年男人把庄。那个人一出手,立刻让李良才连本带利全吐了出来,带去的铜钱像流水一样进了广源赌坊的钱箱。他输得口袋底朝天了,硬要脱了棉衣当赌注,却被那个中年人伸手拦住。原来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对任何赌客从来都不赶尽杀绝,以免断了将来的财路。赌场的几个彪形大汉毫不理会他满嘴吐出的脏字,像拎小j一样把他“请”出了赌坊。
他此刻枕着头躺在冷炕边,通红的双眼久久不曾合上。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攒些赌本再去翻盘,但今日输掉的钱都是他死皮赖脸向三婶她们借的,当然不好意思继续向邻居伸手了。
忽然“当”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李老先生的袖中滑落到了地面。
李良才轻轻坐起,认出那掉在地上的物事正是爷爷房中那个上锁箱笼的钥匙。他发现爷爷并没有被惊醒,心中突然一动:“最近爷爷老是在深夜翻动他那箱子里的东西,莫非他还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不成”
他轻手轻脚地爬到李老先生身旁,将那枚钥匙拿到了手里,然后继续爬进了李老先生的卧房,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李良才轻轻关上卧房的小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身上的尘土也顾不得拍掉,便颤抖着双手将钥匙伸进了那箱笼的锁眼里。
“咔嚓”一声,箱子终于被他轻轻打开了。那箱子一头是几件质地不错的衣料,另一头则放着个镶满了琥珀和青玉的锦盒,看来价值不菲。李良才高兴得差点蹦上天去,便对那锦盒中放着的东西更加充满了期待。
盒子里可能有些什么呢,珍珠玛瑙还是钻石李良才屏住呼吸,将那盒子捧出来放到床上,再一点点打开。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只有一块破布。李良才不禁有些失望,探手进去将那破布抓出来,以为布下应该会藏有什么稀世奇珍。可是那下面--居然是空的!
他懊恼之下,随手便将破布撇在了地上。但那破布上画着的弯弯曲曲的线条又吸引了他的注意。“藏宝图”一个念头迅速从脑中闪过。
他立刻找出笔墨纸张来,照着那破布上的线条一笔一划描了起来。破布的左下角还写有八个字:“辟尘一出,万事皆休。”李良才瞧见了那些字,就随口念了几遍。
“辟尘一出,万事皆休……”这些字便像有了魔力一般,穿透那斑驳的墙面,飘向遥远的天边。
李良才并未发现,那破布的背面还写了几个蝇头小字:“洛阳李氏念文千遍可解封印”。他刚才念动的那句话,算上李老先生曾经念过的话,刚好是第一千遍!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每逢除夕的时候,人们都会燃放爆竹以驱除鬼魅。如果那个关于辟尘劫的传说是真的,蚩尤的魔咒要是被人解除了封印,就算每个人都敲锣打鼓,又真的能把杀气腾腾的大魔王吓跑吗
第二章(古代):弥勒使(上)
最近,我时常感到心绪不宁。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遇上晴天,我就会走出自己的茅屋,在寒风中仰望天穹,好像一匹孤独的苍狼。
那些在夜幕下闪耀的星辰,要比夏天时明亮上很多,总是能把我带入另外一个空间去,让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叫做陆云谦的凡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关于黄帝和蚩尤的怪梦倒是不常做了,但我却做起了另一个更加诡异的梦。在梦里,我成了一只浑身伤痕累累的白狼,几十条猎狗在我身边狂吠着,却不敢再靠近我半步。因为,我的牙齿还流淌着它们无数同伴的鲜血,我的利爪下也躺满着它们无数同伴的尸体,而它们更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宁死不屈的气势。
远处就有人厉声呵斥道:“你们这群饭桶,把它的皮毛弄成那样,我要它还有什么用,给我拿弓箭来!”
我抬起头,就认出了那个叫做杨广的人,嘴角绽出了轻蔑的微笑。
那人真的拉弓搭箭,瞄准了我的胸部。
我依然昂头望着他,已经不准备再躲避,也没有力气再逃过从这么近距离s来的飞箭。
死亡,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可怕了。有时候死亡,就是新生的开始。
那人大概看出了我眼神中异样的神采,又缓缓将弓箭放了下来。
我就哑着嗓子大笑起来,这笑声是那样刺耳,以至于连那些猎狗也停止了吠叫,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它们心里一定充满了疑问,狗跟狼虽然是近亲,却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一匹狼的真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