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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瓜瓜窝在墙根下晒太阳,眼瞅着蓝天白云发呆。忽然,一道阴影遮住了阳光,她打眼看去,对上一双关切的双眸。
“好些了吗?”低柔的话语,感动的丁瓜瓜想哭。她点了点头,正要站起来,就听得馆长大人道:“哦,那去前面接客吧。”
丁瓜瓜的屁股已离了小板凳,这一听又坐下,抬头怒吼:“馆长,我是病人!”
馆长大人双肩一耸,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人家指名道姓的要你接待。瓜瓜,咱开门做点生意也不容易是不?”
指名道姓,除了梁子瑄还能是谁。丁瓜瓜头一偏,赌气道:“不去。”
馆长大人蹲下来,拍拍她的肩,柔声道:“去吧,为了你的掮客革命道路,咱只要卖了这一套,我就给你开后门发掮客证。”
馆长不知道梁子瑄和她的关系诶,馆长仍那么关心她诶。只要说动梁子瑄买一套房,就可以拿到梦寐以求的掮客证了。去么?去么?
“去吧,咱这套多拿点钱,去买点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咱也打扮打扮,嗯?”
“啪嗒!”一滴泪落在丁瓜瓜的手背上,昨晚回来后心情极差,可是又没有人能诉说,只能憋在心里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
没想到,铁公鸡馆长竟然如此的关心她安慰她,怎叫她不感动!拉着馆长的手,她哽咽道:“馆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馆长宠溺的揉她的头发,笑道:“因为你是瓜瓜啊。快去吧!”
去吧!去吧!抵不过掮客证和钱的诱惑,丁瓜瓜破涕为笑,头重脚轻的来到堂屋。如果,她知道不久后墨青山会亲临上善若水堂,打死也不会出来接客。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就在丁瓜瓜给梁子瑄看图时,墨青山沉着脸来到身边。
“丁瓜瓜!”好危险的语气。
、25二五
丁瓜瓜猛的跳起来,惊恐的看着一脸铁青的墨青山一步一步逼近,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个气压低的能毁灭地球。她是墨青山的丫鬟,却请假留在前任东家这里挣钱,说出去是有那么一点不好。
万一,墨青山把她送进牢房怎么办?
“少爷,这是误会。这位是我的老朋友,过来看我顺带看下房。”虽然头重脚轻头晕脑胀,可丁瓜瓜是受过训练的职业人,嘴巴一张什么谎都能圆。
哪知,墨青山接下来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甚至丁瓜瓜以为他是假的。
只见墨青山目光如万年寒冰般的看了看梁子瑄,转过头忽然对着丁瓜瓜露出微笑的目光,关切的问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脸色确实难看……”
丁瓜瓜目瞪口呆中,这是墨青山?真是墨青山?
众目睽睽之下,墨青山突然一改温和之色,如深潭般幽暗的眸子扫向馆长,语气比外面的天还要冷。
“萧文,你上善若水堂便是如此虐待掮客?病了也要上工?”
上善若水堂一干围观之人立即各回各位,大师兄对二师兄使个眼色,几人会意把自己的客人往两边带,将充满火药味的大堂留给他们。
馆长本来坐在柜台后面隔山观战,如今墨青山将战火直接烧到他这里不得不接。打着哈哈他走出来,“墨会长可是错怪在下,这位公子是瓜瓜的朋友,瓜瓜不过是尽朋友的情分不是带病上工。瓜瓜,你说是不是?”
狡猾的家伙,直接把球踢给丁瓜瓜。
不论墨青山以冷漠或温柔的形象对待自己,丁瓜瓜始终觉得该提防他使个阴招坑自己。于是,她急忙点头,“是啊少爷,这是我朋友,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
墨青山的脸色稍微温和一些,“既如此,朋友已见过,该去找个大夫瞧瞧。走。”说完,他居然在众目注视下拉起丁瓜瓜的手,完全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之影响直接拖着就往外走。难得换了一身枣红色锦袍,带过一道冷风吹的丁瓜瓜打了个哆嗦。
上善若水堂有好几组客人,再加上自己人十几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瞟来。丁瓜瓜听见左边有人低声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废话,当然是姑娘。”三师兄没好气的骂道。
“哦,原来如此,二男抢一女。”恍然大悟的语气。
“傻逼!是三男抢一女,怎么能少了我们尊敬的馆长大人!!!”
“骂谁呢!骂谁呢!谁傻逼?你傻逼!”
大师兄和二师兄出面,把三师兄和吵架的客人一起拉出去劝架,至于其他人该看房的去看房,该送走的送走,只要能空下来绝对不让自己忙着,趁大堂的那几位剑拔弩张之际偷偷溜进隔壁内室,戳通窗纸往里偷看。
丁瓜瓜为难的看了眼馆长,馆长对她扬扬下巴示意她跟着去。她对梁子瑄抱歉的说道:“梁公子,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
“去哪儿?”淡淡的声音,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梁子瑄起身,然后转过来微笑的面对墨青山。他肌肤白皙透着一股柔弱的美感,青色锦袍的袖口和领口绣着大、小提花图案做以装饰,腰间玉佩碧绿通透成圆月状,美玉无瑕价值不菲。
与墨青山相比,他少了一份逼人的冷峻气息多了一份柔和的儒雅,却在面对强敌墨青山时将骨子里的傲气与高贵散发的淋漓尽致。
“这位仁兄,为何要带走上善若水堂的掮客。”
墨青山幽暗深邃的双眸直逼他的眼底,面无表情的看了丁瓜瓜一眼,眉峰一挑,道:“掮客?我只是带走我的丫鬟。”
梁子瑄绕过椅子走到他面前,“你的丫鬟不该在你府上吗?为何会在上善若水堂?”
墨青山像看怪物似地看了他一眼,眉头皱到一起,“我认识你吗?”
梁子瑄呵呵一笑,颇有占了上风的味道:“不认识。在下梁子瑄,认识瓜瓜。”
“哦。”墨青山拖长了音,“瓜瓜性子活泼可爱,待人热诚,虞道县许多人都认识她,我似乎没必要向每个人解释为何她是我的丫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若感兴趣,可以亲自问她。不过,现在我的丫鬟得去找大夫治病,病好了得为我洗衣做饭。”
最后洗衣做饭四个字发音被他咬的特别重,恨不得全虞道县的人民都能听见,丁瓜瓜为他洗衣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