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的夜空真的很美,没了那些竹枝的遮掩,众星拱月一览无遗,并能看到幽兰坳的上空,有一只彩色凤凰图形飞来飞去。一阵风过,荡起轻薄的纱帐,摇曳起帐子里的竹琴。
“你真的不想跟我出去吗”他在温热的水下,悄悄握起她的手。侧过脸,一双星眸深沉幽黑,已不复见刚才的玩闹,“随我出去,与我一起征战天下,执手一生。”
一字一顿,锉锵有力,执着无比。
她望着那利眸中流转的墨色,心窝被狠狠楸起,却愈加想躲闪。
见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将她搂过来,跨坐在他腿上,用手指轻抚她的眉眼,“你在怕什么呢曾经你在翩若面前是那么的信誓旦旦,一定不让她再次抢走属于你的人生。可是现在,你反倒做了逃兵。”墨眸中不动声色的有了一丝受伤与退却。
她心头一阵激荡,用手腕勾着他的颈项,素手却在拽紧,“我没有做逃兵,也没有害怕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很是不可思议。
“呵。”他将她的腰猛力一扣,转而笑道:“倔强的女人,你这样的反应总是让男人的自尊心受创!得惩罚一下!”
她被弄得脖子往后一仰,刚刚要说话,娇躯突然紧绷起来,双腕改为放到水底下,“不可以!”
他依旧紧紧楼着她,薄唇hangzhu她bainen的耳珠子,极其温柔的撩拨,嗓音呈现沙哑,“爱上你这样的女人,真是自找苦吃。”冒着轻烟的水面泛起‘哗哗’的水花,他倾身堵住她的小嘴,身上炙烫,双手也在水底忙。
她挣了挣,粉脸上渐渐泛起绯红,不知是让热水泡的,还是其他。一会,她的双腕重新揽上他的颈项,玉指c入他浓密长发里,檀口微张,下巴微仰。
“主子,你在这里吗”善音焦急的声音从帐子外传来,并传来隐约的光亮,已是快速撩开帐子走进来。
她害的一下打算从男人身上挣脱,张皇揽上被褪开的上衣。男人却不肯放开她,紧紧掐着她的腰,不肯从她体内退出来,迫使两人水下贴合不分开
善音已提着灯从外面跑进来了,一下子照亮了这里,“主子,原来你在这里!”
[vip]第二十八章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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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音站在门口撩开帐子,突见那旖旎情境,忙捂着双眼侧转身子。
凌弈轩见此,若无其事笑道:“什么事”水下的大掌镇定自若将轻雪往上托了托,搂紧她,在她玉背上轻抚游移。两人看起来就像在洗澡。
轻雪绯红的脸颊颇是难堪,娇躯绷得笔直,jiaochuan愣是硬生生压下来,对那善音道:“你回去罢,我洗完就回房。”右手伸进水里暗暗掐他不安分的手,拿风情水眸暗瞪他,水雾朦胧下,却成了娇嗔。
他不为所动,仗着有那轻烟遮掩,深眸邪魅,继续和她互动。
岸上的善音虽看不到,却也嗅到那股浓得散不开的氤氲和帐子里的某种暧昧气味,粉脸一红,忙提了灯作势出去,“奴婢刚才见主子不在房里,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出来寻寻。奴婢现在退下了。”
“善音!”她微带jiaochuan喊出声,叫道:“待会,给我拿套干净的衣物来。”
“是。”善音不敢转身看,盈盈下拜,提灯走出去了。
等那灯火远去,男人轻笑一声,大掌移上来将她裹上的衣裳全扯开了,
三两下褪到腰际处,露出她雪白布满吻痕的身子,重新爱捂一遍……这次,
他不再缓缓的动作,而是抱着她站起身,将她抵在池壁上,一遍又一遍的猛力怜爱。
末了,他抱着腿软的她重回温水里,给她轻柔的洗身子,“累吗”
她坐在水里,将青丝拨到胸前,摇摇头。
他从后圈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包裹在怀里,下巴搁在她香肩上,用手指巷起她一缕青丝把玩,“我不能置那些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于不顾,待我除掉那些不能容我在世的流寇,再与你隐居可好”
她回头,清丽雪颜上水珠点点,尚留激情后的嫣红,如一支初出水的粉荷,“你我现在不过是露水姻缘,今日过后,桥归桥,路归路,务须说这些誓言。”
“轻雪!”他眉峰即刻皱起,将她的身子转过去,嗓音严厉,“这些不是戏言!”扣着她粉臂的手不自觉拽紧。
她静静看着他的急切,突然轻声一笑,素手抚上他刚毅的下巴,“那我在这里等你。待你平定天下,当上九五之尊,便来这里与我们母子相聚罢。
他深邃的墨眸蓦的一怔,喉结滑动了一下,突然很挫败的放开她,“也好,至少你待在这里是安全的。”说话间,水波荡动,他已l着他那健硕欣长的男性躯体上了岸,窸窸窣窣穿上她给他一针一线缝制的绛色长衫,“你也上来吧,泡久了对胎儿不好。”
这个时候,善音正托着一套干净的衣裳等在外面,见男主子上来了,忙撩开帐子走进去,伺候轻雪穿衣。
男人没有再看她,大步走出去了。
“主子,爷又欺负你了”善音执着灯,这才发现轻雪眼角湿湿的,神情凄楚。
轻雪浓密修长的睫扇扑闪了一下,将素色衣襟拉好,望了望那串串竹琴,笑道:“他不会欺负到我的,他曾经怎样对我,我就以同样的方式双倍还他!”
黎明,蒙豪亮的天际突然放s出无数信号弹,照亮整个天空。
单手撑额的素衣女子坐在窗边,猛的被惊醒了。她撑开整个纱窗,看到幽兰坳的顶空亮若白昼,无数信号弹如烟花炸开,响彻潭底。
她走出去,看到木亭子里已没了男人的身影,只有早她一步赶到的善音站在亭子里,“主子,爷走了。应该刚走不久,这被褥还是温的。”
“我知道。”她轻应,歇下信号弹的黎明照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却见她突然素裙掀起,身子轻盈,如一只轻灵白凤往竹林那边跃去。而后歇在竹林里,迎着晨风,衣袂飞舞,长发飞扬,吹响一曲《与君别》。
这是他赠她的竹笛,是一双,竖笛在他手里,横笛上面刻有一个“雪”
字,让他搁在了她的枕头底下。昨夜他便是用这竖笛吹了一曲《shuangfei》,竟引得横笛鸣,惊醒了睡梦中的她。
“主子!”善音提着裙摆跑过来,怔怔望着她萧索凄楚的背影,不忍打断她。
她迎着冉冉升起的初阳,一边吹一边落泪,等到天地骤亮,笛声已呈哽咽。终是蓦然歇音,眸光凄迷,唇角溢出一丝血痕。
“主子,你流血了!”善音吓坏了,忙将刚掏出来的一封信重新塞回袖子,张皇无措过来掺她,气得跳脚,“他走了就走了罢,这样的负心汉不要也罢。”
她站在那里,凄迷一笑:“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自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便是素袖一抛,横笛划出一道绝望的弧度,落入那漫天灌木里。
两日后,她经脉里的真气涌动得更急,坐在竹林里打坐,反倒气血上涌吐出一口红艳艳的鲜血来。她怕伤及腹中胎儿,试着自锁三x,将真气全部入丹田,让善音吹静心曲给她听。
无奈,善音不善音声,琴技拙劣,每每弄得她愈加躁动,急火攻心。这样的心头郁结,需要时日去纾解,可是她不懂对内力收放自如,每每越是压制就越是反噬,差点伤及肚中孩儿。
最后,只能站在竹管下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个湿透。
这日,木屋里突然传出一阵悦耳舒心的古筝曲,缭缭曲音枫散在竹林,一拨一拨钻入她的经脉,竟理顺了那胡乱蹿动的内力。她闭目听曲,渐渐的,听到了竹叶飘落的声音。
“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花面婆苍老的声音由远而至,一阵风过,那一身灰衫灰纱已立在她面前,身后跟着绿衣少女阿碧。
“多谢婆婆。”她站起身,对之盈盈拜了拜。
花面婆望一眼四周,笑道:“是谁这般顽皮,砍掉我这么多竹宝贝!”
她愧疚道:“是我砍了那些枯死掉的竹子做了浴桶,枝桠则做了柴禾。
还请婆婆见谅。”
花面婆再笑道:“婆婆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而是怕你伤了肚子里的骨r……对了,婆婆这次外出,遇到了上次那个顽劣公子,没想到他一直等在上面,盼着你出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