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如此霸道!她失笑,笑得悲凉凄枪。
「不,不怨你┅┅」清弱的冷调决绝地守护住尊严的堡垒。「我何须去怨一名陌路人?」
他谜起眼,黑瞳星芒闪烁。
「你变了,柔儿。」粗糙的指,抚过她清瘦的芙颊。
她撇过脸,迥开邵风占有性的抚触,一意沈默。
「三年前,我回来了,却亲眼目睹你跃下碧波池。」轻描淡写的解释,这已是极限,他不会提及当年曹随她跃下潭水。他不能忘记她仇人的女儿。
「为什麽?」晶莹的泪珠无声地下滑。终究是示弱了,即使她嚼痛了下唇,嘴嘴里吮出了血味。「为什麽?遗弃、背信、玩弄┅┅为什麽你又要回来?为什麽┅┅」原是死心认定眼前的男人只名陌路人!原是决意保护自己,不再与他有瓜葛的!
他睁底掠过一抹深意,而後俯首撷尝她唇上的凝血。
「回来┅┅找回属於我的东西。」他哑的嗓音揉痛了她的心。
望着他阖沈的眼,盈盈凝睁困锁疑问。属於他的东西?那是什麽呢?
「你。」仅轻浅一字,轨决定她今生注定逃不开他的视野。
瞬间,血色自她双颊褪荆「不,我不是属於你的东西!」
她欲自他胸怀挣脱,不让他再有伤害她的机会。
挣扎的力道却如幼兽般薄弱,他轻易困锁住她,占有先前浅尝的樱唇,掠夺她不愿给的柔软,几近饥渴的狂吮她的灵魂。
「母债女偿,你的命,早已属於我。」喘息间,他转而附在她耳畔低语。
她失语地望住他,对他突来的宣言不明所以。
他阴郁的笑了。「你该是不明白的,毕竟你娘手刃我邵家十馀口人命时,你尚未出生。」他坦白无掩地道出过往。
她摇头,只当它是在说谎,这又是他再一次恶意的伤害吗?
「娘┅┅不会做这样的事!」教她如何相信,记忆中温柔善良的娘,会是个残忍的杀人者?
「我只相信证据。」
她凝视他冷洗的眼,他所揭露的事实」无疑是残忍。「你要我死吗?」她问,便塞在胸臆问的是一片寒漠。
他无语,审视她镌伤的眸。
「你只想折磨我。」凉意渐渐漫至它的心脉。
有片刻缄默,周遭凝结窒人的氛围。
「留在我身边,对你是折磨?」终於,他问。
「是的。」
「为什麽?」
「我恨你。」
突然,他笑了。
她面无表情的睇望他,分不清是恨,抑或是累了┅┅会的,她终会说服自己恨他的。
他拨弄她鬓颊的发,撩拨复撩拨。
「不该对我有太强烈的情绪,爱恨原是一体两面,皆是源自你深心的情感。」他摩熬了她的颊,驱退了她的冰凉。也许,你仍爱我。」
他还记得!三年前她在最脆弱时脱口说出她爱他!可她亦记得,当时他曾如何羞辱她,以毫无爱意的方式掠夺她的身子。
「不,或者我是不恨你的,因为我不爱你了。」语气清冷决绝。
瞬间他挹紧唇,僵硬地收直下巴。「无妨,我会唤醒你的爱。」他手劲一紧,哑声道。
「然後呢?重复的玩弄、遗弃,以彻底执行你的报复?」平直的语调毫无讥嘲,是心死的悲悼。
「你会让我再得逞吗?」语气转而轻柔,几乎┅┅是温存的。
「再也不。」无一刻迟疑,她冷然回击。
他叹息,热气呵拂了她的睫。
「这是开始,不是结束。」
「之於你是开始!於我,三年前已结束。」
是吗?原来他的小女人是倔强的。
「告诉我,如何寻回昔一脉柔情?」玩笑似地,他对她亲昵耳语。
不可置信,他竟能写意调情!
一直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样的男人?除去深沈隐敛的一面,尚有教她捉摸不透的邪气!
「抱歉,我已遗忘了『过去』。」她冷冷地回击。也许是恼怒罢,他轻松的姿态教她不能释怀。
他淡淡一笑,眼底抹上兴味。
「柔儿,你一向温柔得一如你的名。冷漠不适合你,你是热情的┅┅」
「住口┅┅」她发颤,克制不住颊上的红云与心窝的酸溜。
注视她潮红的颊,唇色的浅笑揭示他了然一切。「瞧,你始终记田三年前缠绵的每一夜。我更难忘你含羞带怯的纯真热情┅┅」
「住口……………住口┅┅」她猛然挣脱他的胸怀,脚步踉跄的避到远远厅角。
令她羞辱的过往何以她要一再提及?为何要一而再的折磨她?她,回身奔出厅外,但他已先一步挡在她之前。羞忿中她盲目地撞上他,撞疼了自己。他依旧挺立在她身前未曾撼动,健臂一带,重又锁她入怀。
「放开我┅┅」她颊上的热度似乎扩散到全身,整个身子瘫软在他怀里。
「不放。」徐淡二字,轻浅却。
无力再挣扎了。他是拘命使者,残忍地困锁她一切的生路,折磨她的心,还要囚禁它的身子。
是欠他的吗?为何总逃不开他?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