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头顶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恩啊。”她轻声说，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
“我是真的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便不由控制地喜欢你。”
李青航没有说话，燕乔的这句话是真是假，都没有必要探究，他只是觉得这样的话听着让自己心里舒坦。
他的眉目稍稍舒展，“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燕乔心花怒放。
她“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紧紧搂着李青航的身子，里面的惊喜不言而喻。
表面上，她是开心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从接近李青航开始，从自己做他的秘书开始，每一天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
身边的人缠了上来
她知道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可是，她更知道巧合后面的是有人花费的无数心思。
她的整容，李青航秘书的产假，每一步都是精心地策划。
她更知道自己第一次和李青航在医院门口擦身而过他的诧然，也知道当自己站在他的面前面试秘书时他的愕然，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像极了那个人，那个叫做江倩的女人。
身边是李青航轻微的鼾声，燕乔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身边的那个人。
可是，她必须起身，因为海森还等着自己的消息。
她轻轻挣脱了李青航的双手，下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卫生间，又掩上门。
尽管她知道这里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很好，还是压低了声音跟那边说话。
“海森，第一次没有了。”
唯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才可以彻底地放松着自己，她真的想要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她的第一次应该是属于他的，可是，他说李青航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每一步都必须小心，否则便是功亏一篑了。
“乖，乖，不要哭，小乔，不要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过去受苦，让你受了凌，辱。”
“不是，海森，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啊。”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甚至是痛不欲生的。
“小乔，你听我说，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化了太多的心思，所以要忍耐。现在你就在他的身边，尽量减少和我打电话的次数，你现在放下手机，赶紧。”
那边是严肃的语气。
燕乔自然知道自己此刻是危险的，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她真的很想找海森哭诉一番，她甚至想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否值得。
那边真的挂了电话，燕乔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失去了自我，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带上了江倩的标志，甚至连衣着打扮都是她的风格。
她讨厌这样的生活，可是，迫不得已。
就像海森所说的那样，如果想要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也可以，那便是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燕乔深深吸气，然后开门。
外面的人依然睡得香甜，她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身边的人立刻缠了上来，紧紧搂住了她的身子。
醒来的时候，李青航已经不在。
伸手，按下了床头灯开光，然后便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纸。
“已经替你请假，算是公假，我的秘书。”
燕乔扯了一下嘴角，真是莫大的讽刺。
抚了一下额头，然后看见了床边的衣服。
想起了昨晚李青航的话，他说，我会是一个好情，人。
倒是真的，那衣服触摸上去手感极佳，展开尺寸大小完全合适自己。
起床，冲进卫生间，用力关上门，然后开始狠狠地冲洗。
可是，燕乔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样地努力，那些身子里的耻，辱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冲洗干净了的，她知道，自己走到这一步，眼前的这一切是必须面对的。
白皙的脖颈
可是，她无路可退，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蹲下身子，接着流水声放声大哭，这一个多月来，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畅快地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燕乔走进李氏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前台一看见燕乔，连忙站起来。
“燕秘书。”
燕乔微微颌首，然后走进了电梯。
行至二十五楼，刚出电梯便看见一番忙碌。
李乔转头刚还看见她，连忙冲着她扑过来，双眼宛如看见了救星。
“燕姐，燕姐，你终于来了，老大要那份和冷氏的合同。”
李乔比燕乔迟进几天，说来也是凑巧，两个人的名字竟然只是差了一个姓而已，李乔第一天便大呼缘分，一直抓着她的手叫燕姐。
燕乔甩甩头，疾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然后从文件夹中找到了那份合同，递给李乔。
燕乔有些愕然，记忆中似乎没有看见过李青航骂人，顶多也只是用无比淡然的眼神一直看着你，也不说话，然后让人不战而栗。
“真的，也不知道是谁惹着老大了。燕姐，你进去吧？”
李乔轻声恳求着，燕乔终究还是心软。
她起身，然后走到总裁办公室前，敲门而进。
正在看文件的李青航抬起头，看了一眼燕乔。
显然，李乔并没有说谎，李青航的脸色果然阴沉。
只是看到燕乔的时候，他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
“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吗？”
他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微微停留。
自己的眼光不错，这套衣服倒是非常合身，淡紫色的裙装，让她看起来更加高贵优雅。
今天她琯起了头发，露出了白皙的脖颈，李青航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应该在她的脖颈上种一些草莓，也免得让其他的男人一饱眼福。
冒出这样的念头的时候，自己也诧然，为了掩饰，他站起身，看着窗外。
“出去吧，今天晚上过来。”
前后两句话没有丝毫地联系，思维跳跃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