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晚了一步。”他现在都还在遗憾;令她受到了伤害,但幸好,自己没有去得太晚。
这个消息带给她不小的冲击,她一直以为来就她的人是童翰城,而且她也希望会是童翰城。可是,她自嘲的笑了笑,他远在军营又怎么可能自己会发生什么危险呢,现在看来她的那些奢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抓走的?”
“昨天,我在酒窖附近看到你,本想上来和你打个招呼,可是却看到你被拉着上了一辆商务车,后来我觉得有点奇怪,就一路开车跟着。但是那辆车越走越偏,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就更加觉得不对劲。不过,因为我的粗心,还是在一个路口跟丢了。”
“嗯,那你后来怎么找到我的?”
“动用了一些人力,我大概猜到了能把你带走的人。”讲这个的时候,他提的很简略,可是在程谷心知道了他的身份地位之后,也能猜测到这一定不是一个一笔带过的过程。不管怎样,自己能够有幸脱险,还是得感激他。
“谢谢你,gary。”程谷心努力的拉出笑容。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彭林扬起嘴角,也回以一个温暖微笑,让她莫名的心安。
“所以,童翰城也是你通知的?”
“是,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危险,有一些决定我不能帮你做。”
他所考虑到的角度总是合适而全面,这样的朋友能给予她很大的信任,她开始觉得能够与他相识,真是幸运。
“对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帮你报了案。”
“好。”事至如此,程谷心不可能再因为怜悯之心而放过杜思骏,诉诸法律是最恰当的途径,“证据足够吗?”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制裁不了他。
“你放心,人证和物证都有。”彭林很有信心的告诉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放心了,若有他来帮助,她也相信杜思骏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讲完这些,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似乎再找不到话题。这时的氛围有一些奇怪,但很快就被“嘎吱”的开门声所打破。
童翰城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立在床前和他的妻子两两相望,这又令他十分冒火。方才,程谷心要赶他离开的那一席话让他十分生气,他一气之下出了病房,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那么可笑。只是再回去,就显得有些没面子,所以他干脆出门去买了一些水果和补汤。
“童翰城,你怎么又回来了?”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是程谷心和彭林双双扭头看过去。
“我不能回来吗,还是你怕我看到什么?”他瞥也不瞥彭林一眼,直直的盯着程谷心。这么不理智的话根本不是应该从他口里说出来了,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对着她讲出这些话。
“童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彭林率先出声解释。
他的屡次不信任已经带给她很多失望,她已不愿再做解释,她相信清者自清。她遂转头望向窗外,看不出情绪的说,“随便你怎么想。”
程谷心的冷淡给他造成很大的打击,他发觉就算是他为了她而吃醋生气,她也是无动于衷。或许,不管他多么努力,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就仅此而已,是他太过高估自己。
这个时候的他显得很突兀,像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童翰城提着手里的袋子,直愣着没动。
微妙的气氛在这三人之间流动,最后,还是彭林忍不住开口,“谷心,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的,再见。”程谷心柔柔的答应,态度转了一个大弯,令童翰城极度吃味。
“再见。童先生,再见。”彭林绅士地向他道别。
童翰城还是僵着脸,不为所动,这使彭林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后来他对程谷心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开。直到他消失在门背后,童翰城才鄙夷的牵了牵眉毛。
“你怎么还不走。”他就这么直直地站在自己病床前,程谷心感到很别扭,尽管她一点都不想和他讲话。
这次他索性将手中的水果袋子和补汤盒子伫到床柜上,平静的说,“等妈来了我再走。”
“什么?你把这事儿告诉你妈了?”
“不是我妈,是你妈。”
程谷心顿时说不出一句话,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把这件事告诉家长,这样他们就一定会知道她流产的事宜。虽然这事儿并不是难以启齿的秘密,可是被老人知道了免不了又会生出一些事儿,她嫌麻烦。
“谁让你告诉我妈了?”
“你觉得我走了之后,你一个人住院能行吗?”童翰城越来越不明白她的逻辑了,她怀孕流产这件事儿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还有,这事儿我也和我妈说了,她明天应该会过来看你。”
这简直就是给程谷心抛了一个定时炸弹,童母一直是盼着她怀孕的,可是她现在把孩子弄没了,他们该怎么想。就算是意外,可这样的意外怎么对他们那些老人说。他成功地又气到了她,“你告诉我妈就算了,你干嘛还和你妈说!”
“抱歉,我从没想过要瞒住他们。而且,这家医院的我外公办的,现在的院长是我大舅,你以为能瞒住我妈?”童翰城毫不留情的质问。
这些的事实真心让她感到力不从心,为什么这一切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她和童翰城还只是协议上的关系,他们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关系,她也没有爱上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噤了声,不再讲话,没过多久,就沉沉得睡了过去,而童翰城也一直安静的守在她床前。
程谷心是被饿醒的,她睁眼之前就闻到了浓浓的鲜香味。
“谷心啊,你醒了。”何素敏紧张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嗯,妈。”她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童翰城的身影,“童翰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