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当m。”
跪下身,鹫吻了吻女人的鞋面。
两个s是不可能有爱情,一定要有一个退让,无法改变自己爱的女人,那么,就改变自己吧。
“我承认,我是故意伤到你弟弟,为了让那个男人情绪异常,趁机下手杀他,所以,我的主人,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别叫我主人!”
自己还没有承认!
扔下这个人,月蓝离开。
等清楚自己弟弟伤得如何,自己再找这个人算账。
月青……这次你的代价负得太大了。
不过,若能得到幸福,月青,无论任何代价都值得。
暗色温柔.十七
鹫!你竟敢……
检查过清月的身体,月蓝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除了看得见的纵横鞭痕和脸上的一条细细的口子,清月的身上竟然还有少许的烫伤,鹫!你不会不知道烫伤是调教中最难以消除的疤痕!你……好,好,好。
勉强冷静下来,月蓝坐到床边,复杂地看着小心翼翼为清月背后鞭伤消毒的男人。
男人眼中的悔恨和心疼……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阎默,人都是会变的,几年之后,你是否还会像此时一样,把他当成手心里的宝贝。
月青……已经输不起了。
“你前几天问过我银行卡的事,我告诉你,那是他的工资卡,你信不信,我们这里的员工待遇是很高的。”
阎默顿了顿,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而小心。
那张卡,自己已经查过了,每个月都会有人定期存入大量的金钱,问题是,里面的钱,从来没有被人取出过。
银行卡和手机一起掉下来的时候,清月的表情,哪里像看见普通银行卡的样子。
“你想的没错,那张卡……是那个男人给他的……”
果然么,阎默没有意外。
“钱收下好了,反正,那本来就是月青的东西,哼,那男人的今天的一切,都是月青给他的,月青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了……所以月青现在才一无所有。”
除了你的一丝的疼爱,他没有了任何筹码。
阎默没有说话,月蓝也仿佛自语般说着陈年的记忆。
“是那个男人教会月青什么是爱,什么是sm,也教会他什么是背叛,什么是绝望,可惜,那男人始终没教会月青妥协。”
“月青以前其实是外柔内刚的性子,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男人对他很好,非常好,印象中,那个男人从来没让月青哭过……哼,他这一点做的比你好……”
“听说过那句话么,男人有钱就会变坏。”
“那个男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地宠爱月青,无视别人异样的目光,愿意教怕疼的月青当一个s,那个男人爱月青……现在……也爱吧……”
“当那个男人名利声望权势什么都有了,却不敢了,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是个m,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男情人,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是gay,有钱有势了,还缺什么,你觉得还缺什么……”
偏头注视着阎默的表情,月蓝停下声音。
“后代……”
“那男人结婚了,和他姐姐,有名无实的婚姻,只是为了应付关于他是gay的传言,那个男人爱月青,从来没和妻子发生过关系,儿子是试管婴儿,找的代理孕妇……阎默,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要向社会妥协,世界不可能为了人改变,所以,只有人自己改变,改变当初的天真……他姐姐当时也这么觉得……”
女人嘲弄的目光令阎默稍微略略狼狈。
只是名义上的婚姻,只是一个儿子,那个男人在暗中,对月青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宠爱。
只是……永远不能在阳光下。
这样也不错,是不是。
可是……
“可是……月青他不肯妥协,月青他不肯向这个现实的世界妥协,他不能接受男人结婚,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婚姻,更不能接受男人有了后代,他不接受,不妥协,很笨是不是,只有妥协一点,他就可以继续得到那个男人的宠爱,只要妥协一点就好。”
“后来月青消失了,他姐姐以为他放弃了那个男人,所以离开了……”
“半年之后,一场地震,他姐姐才知道月青半年来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那个男人……还对他像以前一样温柔体贴……还对他那么好……”
“月青妥协了,在那个地下室了,疯了的时候……月青终于妥协了……”
“那个男人还爱着月青,却不能容忍一个疯子,每天只是迷茫地蜷缩在墙角的疯子。”
“那个男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却依旧不肯放手,不告诉他姐姐,他在哪里。”
“他姐姐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找到他所在的精神病院的时候,才发现离开那个男人之后,月青反而清醒了很多,只是记忆模糊了一些……”
“他不是不想告诉你过去的事,他是忘记了……没了记忆,感觉却依然存在,记得有一个人对他好,有一个人不要他……真不知道月青和你在一起是好是怀,你对他太好,他的记忆在恢复……”
似乎说这些东西很累,女人疲惫地站起身来,有点恍惚地开门出去,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下。
接住女人的身体,明显已经在外面等候许久的鹫叹气。
“你也一样,作为女人,却不向这个男权的世界妥协半分……”
“我来妥协……我来为你妥协……”
☆
清月他……一直醒着。
无意中察觉到清月眼角的湿润,阎默一惊。
本想别过头去,装作自己没有看见,清月却已经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来不及躲闪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无力地笑了笑。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天真,是自己……不肯妥协。
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决不妥协的少年人了。
不再去守着那一份天真的执着。
“阎,你弄疼我了。”
轻轻皱起眉的苍白面孔,让阎默慌忙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拽过放在椅子上的靠枕,扶着想要坐起身来的清月靠在上面。
“阎,我们的契约……”
“多久都可以,你想多久都可以!”
急急应道,阎默实在不想让这个如此虚弱的人多说话。
“阎,你来当s吧……”
闭上眼睛,清月淡淡涩涩地笑,他来找自己了,他还在乎自己,够了,这就够了,足够了。
已经被拒绝了两次,自己又哀求这个男人收下自己,自己……很下贱吧。
不过无所谓,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尘不染的天真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