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说谎骗骗我吧。”
陆禾从身後搂紧赖原的腰,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亲了上去。
赖原的表情著急起来,陆禾这种没有欲望却满怀情意的接吻,明显使他感到很不自在。他挣扎了几下,可随著陆禾从唇角的一点一点温柔舔吻,到舌尖的探入,身体的抗拒力量慢慢软弱了下去。
他紧张地颤抖著,破罐破摔地靠在了陆禾身上。
“要吻到什麽时候去?”
不厌其烦的接吻持续进行著,在喘气分开的间隙,赖原湿著眼晴低问。
“吻到你说喜欢我的时候。”
“我不会说谎……唔。”
陆禾滚烫的唇又包覆上来。
赖原挣扎著,“唔,做……做吧。”他的身体已经激起了情欲。
“我宁愿接吻,也不想买春。”
“去……你妈的!”赖原骂人了,小声地哼哼唧唧:“我现在想和你做,快和我做…唔!”
“说喜欢我。”
陆禾加深了热吻的力度。如果只有情欲,根本无法满足。
“不喜……欢!我不喜欢你。”
自尊被刺伤的滋味太难受了,不管接吻的感觉怎样好,以为是被赖原爱著的,都没办法自欺欺人地继续下去了。身体很热,心却很冷。
陆禾放开了赖原的身体。
他以轻松开朗的口气说:“好吧,等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再和他做吧。”
短暂的沈默後,赖原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蹲下身开始收拾碟子的碎片。
他的耳背仍是红通通一片,手指也还在微抖。
“哎,阳痿君,你几天才勃起一次?”
陆禾苦笑地看著他,也深刻体会到了,追求什麽彼此相爱然後sex的自己,是个清高的蠢材和老古董无疑。
“我只有身体可以报答你。但我不喜欢玩什麽喜欢不喜欢的虚假游戏。”
提著满满一旅行袋现金的赖原,对送他到大门口的陆禾说。
“是啊,我也觉得幼稚。不如晚上你再来报答我?”
陆禾拿出一串备用钥匙。是四年前,他给赖原那串。他一直没换过门锁。
“好啊,你喜欢在什麽地方做?”赖原居然接了过去。
“恩,雪地的梅树下怎麽样?”衣冠楚楚的陆禾,一脸正经地答。
赖原轻笑:“你好不容易勃起了,结果被冻僵住可不行。”他毫不扭捏地调侃著,愉快地拎著旅行袋走了出去。他执意不开陆禾的车,也不让陆禾送他。陆禾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
等他拐向巷角时,陆禾也跟了出去。
手机突然响了,是袁志诚。
“陆禾,你快去谢彦家开门,谢彦急性阑尾炎昏倒在了家里,他已经拨了医院急救电话。”袁志诚著急地吼,不给陆禾说话的机会,“殷景橙人在国外,我在s城的机场了,你快去!”
“我……我也……”陆禾不甘心地看著已经消失在雪地尽头的赖原,嘴巴开合著,“好吧!”人命关天,谢彦家的钥匙,除了他和袁志诚,连助理都没有。
他冷静了几秒,边拨乔拓的电话,边转身往回跑,去开自己的车。
☆、(7鲜币)12(上)
“出什麽事了?”动画监制盯著监控屏幕,低声问助理,“陆禾今天状态不对啊,他向来很少ng,今天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助理摇头:“大概是身体不舒服?你看他的脸色。”
就在他们说话间,台词刚念一半的陆禾,突然合上了台本,不顾其它声优诧异的目光,冲出录音室对动画监制说:“对不起,我的部分,改天再录。所有损失,我全部承担。”动画监制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陆禾已经越过他们,向门外的电梯间疾步走去。
按了半天,电梯仍在往上升,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陆禾索性用走的,蹬蹬跑下了楼。
“天要塌了吗?突然撂摊子不录了。”一个声优说。
“是啊,陆禾前辈可是最敬业的,从来轻伤不下火线。我还记得有一年圣诞节,中区那间录音棚旁边的一间店铺起火,楼道被封锁了,我们都担心得要死,怕火蔓延上来,他竟然不慌不忙还在继续念台词。”另一位女声优接话。
“难道这次……是家里失了火?!”又一个年轻声优尖声道,换来调音师一个大白眼。
“以他的个性,就算家里著了火,也会录完再说吧。看来,出大事了。”动画监制走到窗前,低头寻找走出楼道口的陆禾的身影。
灯光照射下的停车道,风雪很大,差点迷了眼晴。陆禾飞速上车,发动引擎往郊区的家疾驰而去。这是陆禾第一次在工作时间任性。他向来严守圈子的行规,从不因为自己的前辈身份就耍大牌早退、迟到,或者缺席录音。
可这一次不行。刚才在录音的时候,他握著台本几次企图冷静,却都无法调动演技和感情,再录下去。
就在他把谢彦送到医院急救,守著谢彦脱离危险,委托谢彦的助理照顾他,再赶到录音室时,他发现不但赖原的手机打不通,自己的手机跟踪系统,也失去了赖原的定位反应。
这说明,他昨晚缝在赖原羽绒外套上的衣扣型袖珍追踪器,一定是被发现後,处理掉了。
追踪器是乔拓当初采购来备用,随手扔给他一个玩。昨晚他还在庆幸,当时没有把它扔进垃圾桶,自以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