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祝世界和平。”
“预祝祖国昌盛。”
“预祝·······”
·······
话一开头,那就没完没了。
也不管祝词是多么的离谱多么的没边,反正目的只有一个:“喝!”
喝到后来,楚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找的是什么破理由,只觉得脑袋一阵比一阵的晕。
揉了揉眉心,她干脆直接讨饶:“楠姐,饶了我吧,不能再喝了。”
“最后一杯,这一杯你一定要喝。”
洛楠不由分说的将酒杯塞到她的手中,道:“祝贺了那么多,我们唯一忘记了一个,祝你和少琰婚姻美满,早生贵子,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婚姻美满,早生贵子,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十六个字,不连贯的十六个字,一听就是拿来凑数的。
楚玥咀嚼着几个字,望着手中的酒杯没开口。
淡黄色的啤酒因为刚才洛楠塞酒杯的动作太猛,此时还在杯中晃荡。
一圈圈,就像她一直理不清的心。
虽然,她知道这只是一句祝词,并不代表什么。
可是,明知道这段婚姻只是暂时的,甚至可以说是假的,再去接这杯酒,总归心里会觉得不大舒服。
在她迟疑的当口,洛楠似乎也察觉出了什么,不等她开口,就托着她的酒杯嚷嚷:“好歹我也是你姐吧,最后一杯,你要是不喝,就真是不给面子了。”
抿了抿唇,楚玥试图放松神经:“说的哪里话,我只是觉得喝太多了,有些晕。”
“所以嘛,最后一杯,喝完我们开动。”
知道躲不过去,楚玥暗自叹了口气,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行了,火锅都煮烂了,再不吃可就浪费了。”
堵着他们继续灌酒的话题,楚玥当先拿起筷子夹菜。
好在其他人也没有再刁难。
今晚喝的不少,但是她的酒量一向不低,这点酒,倒还撑得住。
正如此想着,她却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晕,而且大有越来越晕的架势。
皱眉,她刚要开口,眼皮已经撑不住的合了起来,思绪混乱,随之一片空白。
·······
淡蓝色的床单上,楚玥拧着被子动了动。
身体却突然传来一种酸涩的疼。
“呼啦。”
身上的被子似乎被拽跑了,些微的凉意扫到身上,激的她不由颤着缩了缩身子。
拽了拽被角,楚玥皱眉睁眼,望着出现在眼前的生物眨了眨眼。
纤长的睫毛尽在眼前,几乎能够刷到自己的脸上。
高挺的鼻子呼出的热气拂在脸上,带起一阵酥痒。
不用动,她也能够察觉到,他的薄唇印在了唇角处,似乎是在品尝美味一般,时不时的舔上两口。
这人,她自然再熟悉不过,只是·······
谁能来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在一张床上?而且,还是这么亲密的姿势?
光洁细腻的肌肤擦着自己的,似乎是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原因,尽管有空调的热风吹着,还是有些凉凉的。
嗯?凉凉的?
混沌的神经一怔,楚玥陡然掰开他的脑袋,垂头扫视自己的身体。
光·······光嫩细腻的黏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在她掀被子的刹那落入她的眼中。
斑驳的红紫色几乎刺眼。
还真是········
纠葛了那么长时间,却在今天发生关系了?
楚玥愣怔的看着两人疯狂之后的罪证,僵着脑袋不知道要如何。
这算怎么回事?
前天咖啡厅那一场之后,两人越发的人不见人,结果现在·······
似乎是察觉到怀中人的离开,洛少琰不满的收紧手臂。
“砰。”
猝不及防之下,楚玥被狠狠的撞进他的怀中。
手臂被压着,她不舒服的动了动。
但是,她却忽视了两人现在的状况。
她身上没有衣服,他也没有。
酥软摩擦着坚硬的胸膛,这不是撩拨又是什么?
更何况,现在还是早上,一天之计在与晨啊!
至理名言从来不会错。
洛少琰睁了睁眼,将怀中的人越发往里压了几分:“天色尚早,我们可以接着来。”
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楚玥一愣,立刻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
脸色一红,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想也不想的嘟囔:“起来,重死了。”
“都老夫老妻了,你现在还玩儿矫情?”
这一刻,两人都默契的揭过这么多天的冷战,恢复了最初的相处方式。
做【和谐】爱这种事情,可以将两人闹崩,也可以成为一个谈和的契机。
别别扭扭的肯定没办法过下去,而如今已进腊月,年前两人更不可能离婚,就算有这个念头,也会被洛家人给扒了的。
与其给自己找不痛快,不如选择性遗忘,让之后的日子过的舒服些。
楚玥眨眨眼睛,摸着隐隐带着下坠感的小腹,难受的皱皱眉,嘴上却不肯吃亏:“谁跟你矫情了,出去看看,我保证昨晚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她的酒量如何,她自己清楚,不可能最后一杯无缘无故就倒下了。
肯定是那几个人动了手脚。
越想越气,楚玥忍不住咬牙,磨着白牙放狠话:“一个个没安好心的······”
“咳咳。”
洛少琰轻咳两声,打断了她愤恨的声音,扶着她躺好:“那个,过去就过去了,也不是没好处不是,我先出去看看。”
将被子扔回她的身上,洛少琰转身下床,洗漱一番下楼去。
听着声音渐远,楚玥在床上滚了一圈,缩了缩身子。
下腹的坠痛敢越来越强。
说实话,自从检查过之后,她的月经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