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去哪个医院啊?!娇贵死了,得了个烂病了不起了。都要跑到北京来看了,北京的医院是那么好进的吗?挂个号从今天早上等到明天晚上,我哪有那个美国工夫管她死活?她跟我什么关系?我爸糊涂我可不糊涂,你们别想来讹我。”章云靓横眉立目。
“那你的意思是?”
“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老娘伺候不起。”章云靓冷然道。
徐知着略一垂眸,向墙边看了一眼:“这样吧,明天我带她去医院。听医生怎么说。”
“哟,真孝顺呐。把老娘往我家一丢,吃我家的,穿我家的,现在来显摆你孝顺了?”章云靓讥讽道。
“医药费我出。”徐知着淡然道。
章云靓冷哼道:“怎么着,你不出难道还让我出?你妈一没工作,二没医保,还命贱体贵的成天喝药,花了我爸多少钱呐?现在让你出一笔怎么了?”
“我妈手上应该还有钱吧。”
“哟,发财了,还说不得了,你才赚多少几个钱啊?每月汇个三五千的还不够你妈买药吃呢!!”章云靓像是被人戳了心窝子那样蹦了起来。
蓝田看着徐知着平静地侧脸,神色平和淡然,无懈可击,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他转换神情的瞬间,恐怕任谁也不会想到,此刻的这个人……是伪装过的。蓝田怀着自己也无法说清的念头,默默窃喜。
“能给我看一下病历吗?”蓝田终于忍不住介入话题。
“你哪位啊?”章云靓扫过去一眼。
“我朋友,医生,所以专门带他过来的。”徐知着连忙截往章云靓的话,下意识地抬手放到蓝田肩膀上。
章云靓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从电视柜下面抽出一大叠乱七八糟和化验单据:“乡下带过来的。”
蓝田耐下性子把菜盘移到旁边,一边翻看,一边拿出手机上网,徐知着的手一直按在他肩上。章云靓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很快注意力又被儿子吸引过去,厉声呵斥,小朋友尖声哭喊,闹成一团。
蓝田无奈地扯一扯嘴角,心想这他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蓝田翻过最后一页纸,顺手把单据分门别类整理好。
“怎么样?”徐知着低声问道。
“感觉情况有点严重,要马上住院。”蓝田肃然道。
“哟,你当北京的医院是你家开的啊,你说住院就能住院?”章云靓讥讽道。
蓝田微微一笑,终于压不住怒气挑衅道:“你说对了,我说住院就能住院。”当下,拿了手机走到窗边去打电话。章云靓一时错愕,倒有些拿不住对方的来路,视线狐疑地在徐知着脸上转来转去。
“联系好了,北大第一附院。”蓝田说完电话回来,看也不看章云靓一眼,伸手收拾桌上的资料:“我明天有事脱不开身,你开我的车过来接伯母过去,直接进内科,我争取下午早点下班。”
“哟!”章云靓拿捏起声调:“怎么着,还攀上富贵了?我说呢,怎么死在北京呆着。你不是当兵去了吗?怎么现在不干了?你让人给开除啦?”
蓝田心头一凉,不敢看徐知着的脸色,恨不得甩手给她一拳。
徐知着不置可否,起身拍了拍蓝田的肩膀,蹲到他母亲身前道别。
回去的路上是蓝田开的车,可是开到半道蓝田才觉着不对,还是犯错误了,很明显,他比徐知着不淡定多了。
“你这脾气也太好了!”蓝田忿然。
徐知看向窗外:“跟她计较,那就什么事儿都不用干了。”
“话不是这么说,她那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不跟她计较,她越要爬到你头上去。”
“我妈在她手上。她回家的机会比我多了。”
“大不了把你妈接出来住!”蓝田热血上头,脑残了。
徐知着终于转过头来,愣了半晌,莞尔笑道:“她不会跟我继父离婚的。”
蓝田这才想起来,有后姐就有后爹,登时怒哼一声:“能纵容女儿这样欺负老婆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了算了!”
“其实我继父人还不错。”徐知着心想,你不能拿自己当参照物。
蓝田沉着脸。
“我姐她……她一直觉得我继父应该为她生母终生不娶,至少也不能娶一个像我妈那样名声不太好的女人。”徐知着试着向蓝田解释那些藏在背后的隐秘:“而且当时她母辈上的亲戚一直在提醒她注意,她觉得我会分走我继父的财产。我妈也拿她没什么办法,而当时我的年纪也小,一家人都拿她没什么办法……”
蓝田知道按徐知着的个性,这个“没办法”不知道藏了多少血泪史,他也了解像章云靓那种女孩子,少时被骄纵,会有多么不可理喻。
“你继父和你妈这不是爱她,这是在害她。”蓝田肃然道:“用半生的委屈求全,保了她一世脑残!”
徐知着漠然道:“也许吧。”
老流氓的生日番外!很黄很暴力!慎!!
(鱼片儿说,你对流氓可真好啊,正经人过生日的时候从来不见你发过什么红包给他。我说那是因为正经人的生活总是千篇一律的,只有流氓,才能不断推陈出新。)
博大精深
某天,陆臻心满意足地睡过去,又心满意足地醒过来。晨光铺了半张床,夏明朗睡得正香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