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事儿有多可怕,主要是恶心。”
山觉着自己有点生气,他不怕徐知着骂他无耻变态,但他还真有点听不下“狗屎”这两个字,这话听着实在太不威风了。他把人扣下来,是想最后爽两把,不是为了让徐知着占尽上风的。
山沉下脸:“所以,为了活命,就算是狗屎你也得吞了。今天把我伺候好,我今天保证不动手。”
徐知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渐渐微笑,眼中流出一丝迷蒙,居然探出舌尖触上山指尖的伤口。山身上一震,虽然明知道此人每一个眼神都暗藏杀机,但还是忍不住欲望翻涌,几近迷醉。
或者,正是那一分杀机才显得他格外不凡,就像与死神舞蹈,让你渴望能逼着他低头,充满了虚幻的成就感。
徐知着轻柔的舔弄着那个新鲜灼出的伤口,渐渐将其含入口中,动作与神情带着情色的暗示,有种诡异的美,却又因为眉间那一丝凛利让人不敢沉迷。
山莫名的紧张,甚至说不好是因为情欲还是恐惧,又或者兼而有之,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已让他汗透重衣。
够爽!山心想,这人就是这样,够劲,够炫,跟谁都不一样,无与伦比的。
山一直绷着劲,手臂的肌肉泛出酸来,微微颤了一颤。徐知着弯起嘴角,把那两根手指吞到喉头,然后毫无预征的一口咬下去,山连忙收手,还是慢了一步,被烟头烫过的伤口本来就脆弱,硬生生被啃下两块肉来,伤可见骨。
十指连心,山惨叫了一声,一脚踏向徐知着胸口。
徐知着毕竟力不从心,拼尽全力闪开这致命的一脚,却被山顺势抽出的一脚飞踢踹了个正着,整个人离地飞出去半米,又重重砸下来,全身骨头摔得卡卡作响。
山这一脚踢出去才觉出后悔:妈的,可别真踹死了!
当下,连手上的伤都顾不得细看,连忙用左手去探徐知着颈边的动脉。
还好,心跳得剧烈又强劲。
山呼出一口气,伤口疼得他心烦意乱,鲜血淋淋漓漓地洒了一地。
虽然他把人打了个半死,却隐约觉得,这一仗他似乎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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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着其实还远没到要晕菜的地步,但既然有那个机会,装一装晕也很不错。他不知道山为什么起的杀心,却知道他为什么现在不动手。
因为还没玩儿腻。
这是句实话。
所以只要山觉得自己还没腻,还没有真正占到上风,没有赢到没味儿,他就暂时不会死。然而,无论怎样活着都比死了好,活着才有机会,各种机会。
山开了门让人进来收拾,庄院里的管家算得上半个军医,对各种外伤很有经验。
老头儿躬身进来看了一圈儿,一脸的无奈加不以为然。山知道他绝对是误会了,又不好意思说是地下躺着那位先行勾引再下狠手,老子只是被动陪玩,只能闷声不吭的竖起两个指头让人上药包扎。虽然是小地方,但伤得着实不轻,连缝合的余地都没有,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尖上活生生被剜去两块肉,白骨隐现。
山从小练泰拳,个性坚韧,而且酷爱冒险,大小伤从来没落下,所以此时此刻也就是紧紧皱了眉,眼神乌沉沉地盯着徐知着。
老管家把山的手指包好,又把徐知着翻过面儿来查看了一番,压低了声音,用那种想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起的调子温吞吞地说道:“你也留点手。”
山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不想马上把人给弄死了,这两天就忍一忍。”老头儿只能再添一句。
山一愣,脸色顿时大变。老管家以为山是色欲难弃,神色越发不好看。山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搞不好闹了半天,这哥们儿难道是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就为了……??山瞬间有点哭笑不得,又不能一盆凉水把人浇醒问问。毕竟徐知着鬼话连篇,真假莫测,问也问不出个名堂来,只能啧啧叹了两声,扭头走出了房门。
徐知着从微眯的视野中看到门口站着的守卫,视线在老头儿手指尖上转了一圈,暂时打消了劫持人质的念头,山那两下也是真没留情,他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
蓝田,徐知着在心里想,他已经失踪三天了,蓝田得多担心?!
徐知着半夜吐血,老头儿隔着送饭的小门看了一会儿,谨慎地敲响了山卧室大门。山伤口疼,正睡得半醒不醒,烦躁不安,听到消息愣了几秒,披着睡袍直接下楼。
扫开门,山一把把徐知着从地上拎起来:“我他妈不管你是装死还是真死,总之我是不会把你送医院的。你要真扛不过去,我就剁了你喂狗。”
徐知微微睁开眼来看他,好好端被人狠揍了两顿,无论装不装死,虚弱是真的,漆黑的头发沾在汗湿的脸上,唇间抿着血,眼眸上蒙着水,在灯光下显出水晶珠似的茶金色,泛着柔软的金辉。
山虽然是个混蛋中的混蛋,看在眼里也不免有点心软,就算是平时花钱买来玩儿的小家伙,如果在床上给他这么个脸,他也得停下来问问是不是疼了。
更何况,这是徐知着。
然而,正因为是徐知着,这柔弱撩人的表情背后,便更有了另一番深意。这个男人是一头狡猾的豹子,就算牙尖带血,好像随时要断气,也能一口咬断你的脖子。而这正是山难以自拔,为之着迷的地方……这真假难辨的伪装,捉摸不定的心思,温柔谈笑间杀戮无情的狠辣。
“你信不信,你再这样子,我就找几个男人来轮奸你。”山压低了嗓子,贴在徐知着耳边威胁。
“来啊。”徐知着弯起嘴角:“那又怎么样?”
山咬死后牙槽,忽然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