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过,少先生,说真的啦,那天乐乐的爸爸才过世,你没安慰她也就算了,居然还赶她走,真的很没天良……”忍了好几天的小李,藉机说出自己心里的不满。
“小李!谁让你那么多话的,你……”担心惹到少主子,蔡叔急忙出声制止。
“等一下,你说乐乐她爸爸怎么了!?";萧伯纳惊瞪大眼。
“乐乐的爸爸在你赶她走的那天清晨过世了,我本来也不知道,是后来我看她从你房间出来后眼睛变得更红而问她,她才说的。”小李一说完当天问到的事,就马上转头对管家道:“蔡叔,这次是少先生自己问我的,不是我话多喔。”
“她爸爸过世了?这、这怎么可能?";跌落沙发,萧伯纳瞠大了眼,“她爸爸怎么可能突然……”
不相信小李说的话,萧伯纳急急拿起一旁话筒,直拨恰富安养院找到黄主任。
只是透过话筒,对方不仅证实小李的话,还告诉他惨遭丧父之痛的乐乐,几次哭得晕眩过去,悲伤得不能自已,教他听得心都疼了。
太突然了,真的太过突然了。想到乐乐对齐父的孝顺、想到她的悲恸,伯纳希望自己可以为她做一点事。
“记得风光厚葬他,一切费用我会汇进你们……”
“伯纳先生,她爸爸的遗体前几天就已经火化了,她没告诉你吗?";
“她——”她是没说……不,不对,那天乐乐自外面回来后,就一直想告诉他擅自外出的理由,是他没给她机会说完话,还拿她跟别的男人走的事……
突然,萧伯纳猛地记起那天开车载走乐乐的男人,就是曾到齐家接走齐父的怡富人员,也就是现在……正和他通电话的黄主任——
“是你!那天就是你开一部黑色轿车来接乐乐的,是不是!?";伯纳急问道。
“啊?是啊,那天是我到你们家找乐乐,亲口告诉她这事的,还好那天乐乐刚好出来浇花看到我,不然,我还真担心会吵到你们……”
得到印证的伯纳,整个人都傻住,再也听不见黄主任之后说的话。
天哪,他、他误会乐乐了!
回想当天他为了伤害她、打击她,而对她说了不少难听且伤她心的话,萧伯纳脸色惊变。咚的一声,他手中话筒落地。
蔡叔连忙拾起话筒,想再递给他,但见他脸色急骤变化,已无心再讲电话,即与彼端的黄主任简单交谈几句。
挂上话筒,蔡叔一脸担心的看著他——
“少先生?少先生,你怎么了?”
“蔡叔,快让司机备车,我要去找她!";一回过神,伯纳惊急站起,“小李,走!”
“走?少先生,你想走去哪里?”
“找乐乐!";
“找乐乐?你要去哪里找乐乐?";小李与蔡叔又是一脸的迷糊。
“这还要说吗!?";一手抓住小李的手,他急步往外走,“她离开这里,就只能回她家去,那当然就是到她家找人。”他要告诉她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是,少先生,乐乐她……”
“你不用去了。”站在二楼栏杆处,萧母俯看大厅中急步向外走去的儿子。
“妈?";站稳脚步,他抬头看向母亲。
“昨天我听到小李跟老蔡说起乐乐爸爸去世的事,就已经到过她的租屋处,房东说她搬走了。”
“搬走了?她搬去哪里!?";他惊声问。
“你问我,我问谁?当初你赶她走的时候,有告诉我吗?";不能谅解他因冲动,而赶走一路扶持他走过来的乐乐,萧母眼底有著指责。
“妈——”
他心急的想知道乐乐的下落,但是萧母就是停不下对他的责骂。
“你也不想想这段时间里,乐乐她是怎么帮你的,现在你一可以走路了,就把她赶出门?你这孩子,实在是……”
“我不相信,我要自己过去看看!";她不会就这么走的,不会的!蔡叔,快叫司机备车!";
“是!";蔡叔领命跑出大厅。
一会,蔡叔又跑回大厅,“少先生,车子备好了,但是赵老先生来找你。”
“没空,你叫他改天再来!";一心想找到乐乐的伯纳,在小李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往厅外,一边不耐烦道。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萧母气道,转身对蔡叔说:“去请赵老进来。”
“是。”很快的,蔡叔已经带人进入大厅。
“赵伯伯,有事吗?";忍住心急,伯纳一边问候,一边频频看表说著:“很抱歉,我现在必须到齐家去一趟……”
“老赵,小孩子没礼貌,你别在意。”萧母上前招呼,“你这边坐吧。”
“不,不用了,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而且我没资格在你们萧家坐下。”看向萧母,慈眉善目的赵父笑摇著头,“我话说完就走。”
“赵伯伯,那你请快说。”萧伯纳催促著。
“你……是乐乐的事,是吗?";看他一脸心急,赵父盯著他五官面相直看。
忽地,在伯纳还没回应之前,他已摇著头,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