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没关系。”她这笑,在某人心中可谓是倾国倾城。
接着在夏茜的执意要求之下,程晚歌与她一块拿着铁桶去附近找水了。因为是郊外,所以到处都是很偏僻,人也不多,有些地方压根就没有人,就连人走过的痕迹也没有。程晚歌心中不禁咒骂,这是什么鬼地方!
“就这么一点,就受不了了?”夏茜用嘲讽的语气说着,脸上却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很难想像刚才那句话是从她嘴中说出来的。
程晚歌早知道她的目的了,停了下来,耳边想起许沧笙的话,那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柔声奉劝着:“夏茜,从前的事情忘掉吧,从现在重新开始,好好过你想要的生活。”她伸出手刚要轻拍夏茜的肩膀,却被她打掉手臂。
只听她轻哼一声,倔强的眸子对上程晚歌的眼睛,说:“重新来过吗,你当这是游戏吗还能满血复活吗?”
春风吹过随着新鲜的泥土气息萦绕在空气中,四目对视,原以为是好姐妹,没想到却是敌人。这是一场不能休战的激战。
【43:赢了我的海角天涯,输了你的天荒地老(1)】
“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不是,最酸的感觉是没权吃醋。”夏茜的眼睛紧盯着程晚歌说,语句中包含万千思绪。“你爱了许沧笙多少年?”她轻笑,嘲讽地看着程晚歌问。
程晚歌回答,“十二年。”说出这个答案她以为能够赢了夏茜,但是事实并不是。
“十二年?呵,许沧笙,我爱了他整整十四年。你没我和他那两年。”她眯着眼睛,朝前走去,程晚歌愣在原地有了一会,呆滞地跟了上去。
她说的对,她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出现在许沧笙生命中的人。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沧笙一样会选择她。
听到河水的声音,程晚歌才反应过来,蹲在夏茜身边讲水桶装满水,接着两人沉默着走回去。一直走到一个有些许人气的地方后。突然夏茜停下,转身看向程晚歌,眼眸深邃,不如平时那般清澈。
“程晚歌,你输了。游戏结束。”突然她将水桶中的水从头至脚往自己的身上倒,在程晚歌迷茫与不敢置信的眼神下,跑向旁边的小山坡滑了下去。
若不是夏茜哭喊着救命,恐怕程晚歌都还没反应过来,程晚歌颤颤地跑向前,她像是哽咽一般喊不出声,只听旁边有人推开她,“喂喂!”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他愤怒地朝程晚歌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灵却那么邪恶!”说完便跑向另一个方向去寻找救兵了。
*
夜幕降临,要找一个人十分的困难,程晚歌在旁人的劝告之下,执意来到了那个小山坡,灯光洒在草丛上一片,她只能呆滞地站在一边,看着众人寻找夏茜的身影。许沧笙经过她旁边,她拉住许沧笙的手臂,他却没回头,程晚歌理清了思绪才重拾力气与他说:“许沧笙,你要相信我,夏茜不是我推下去的。不是……”
她努力想看清许沧笙的脸,却发现是如此困难,他的沉默带给程晚歌无边无际的失望。
“你先回去。”半晌许沧笙才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程晚歌却是一动不动,继续拉着他的手臂,乞求他能给自己的一个相信自己的眼神。
“回去!”突然许沧笙大吼,让程晚歌的心为之一颤,她缓缓放下手,夜晚的凉风打在她的脸上,突然她只觉身上一丝温热没有,冰冷害怕充满了她的内心,她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助。
“找到了!”突然从一个方向响起一个雄厚的声音。许沧笙听到后,甩开了程晚歌犹豫不绝的手臂,朝那个方向奔去,像是一只豹子,她第一次见到许沧笙是如此的失控。
她不敢抬头,只是余光见到他抱起夏茜朝回家的路跑去。直到班长在她的旁边轻叹一声,“走吧。”她才艰难地徒步往充满光亮的出口走去,周围已经没有了人,只是青蛙还在呱呱地叫着,看吧,连青蛙都在骂她。
此时她才明白,最痛苦的不是歇斯底里,声嘶力竭,而是哑口无声。
【44:赢了我的海角天涯,输了你的天荒地老(2)】
再次回到繁华的大都市中,那是在医院的手术室的门口,那时已经很晚了,只有班上少许人在门口等着。程晚歌走路的声音引来众人的目光。
“程晚歌!你还敢来!”一个女生饱含泪水地大骂程晚歌。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原来人的生命可以那么脆弱。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一个护士从里面走出,一脸严肃地看着刚才的女生警告道,几个人都围了上去,问手术什么时候结束。
而护士只是说,手术很快结束,请各位静待佳音。
一个小时过去了,很明显有许多人有心无力,困的实在撑不住了,然后个个都被班长劝了回去。此时就只剩下许沧笙低着头,两只手臂的手肘撑在双腿上,一言不发。
程晚歌也是沉默着站着,丝毫不觉得累,因为此时她只感觉双腿麻木,毫无力气了。
只有班长到处走来走去,看着手术室中的情况。
最终在两个小时候终于有了结果,夏茜没生命危险,只需要静养两三个月。接着转去了轻度病房。
程晚歌一直站在外面没有进去,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许沧笙。几个小时,待到微微天亮后许沧笙从病房中走了出来,程晚歌看着他,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此时,寂静地让程晚歌害怕,原来她这辈子最怕的两个字,叫做沉默。半晌后,许沧笙才缓缓抬起头,用疲倦的眼神看着她,“程晚歌,你有什么是要和我解释的吗?”
程晚歌心中欣喜地说:“沧笙,不是我推她下去的。真的不是,是她自己拿水浇了自己一声后,滚到了山坡底下。”
她解释完后,许沧笙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的神情让程晚歌看不懂。突然他轻笑了声,“程晚歌,你就算不承认,你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程晚歌一愣,反应过来后,她害怕地朝后退,直到与许沧笙有一米之远才停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