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骏在一片欢呼声中低头吻住了面目娇俏的叶明珠。
叶安宁咬着唇拉着两个宝宝向外走去,“孩子们,你们臭粑粑不要我们了,从此以后你们不认识这个男人知道吗?”
“噢!”
“噢!”
田心念心疼的看着故作坚强的叶安宁和信信说了再见,连忙追了上去。
之前就已经说好了,信信晚上要回别墅。
田心念将叶安宁带回了公寓,给两个小家伙放了水洗了澡之后让他们睡在信信的房间里了。
叶安宁连澡都没洗到头就睡,还嘱咐田心念,“有事等我醒来再说,好困。”
田心念听出她声音中的哽咽,关上门走了出去。
*
殷亦风带着信信回家,父子俩面对面的坐在床上,殷亦风从没有过的严肃的对儿子说道,“信信,爹地现在要和你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知道吗?”
闻言,信信也挺直了摇杆,“知道了,爹地,你说。”
殷亦风疼爱的揉着儿子的小脑袋,“信信,你告诉爹地,你喜不喜欢子凌叔叔?”
提到夜子凌,信信撇了撇嘴。
“那就是喜欢喽?”
殷亦风了解儿子,对于不喜欢的人一贯以漠视的态度对待,可对于夜子凌显然不是。
信信皱了皱小鼻子说道,“如果他不是老按信信脑袋的话,我也不是十分讨厌他啦。”
“那就好。”殷亦风拉着他的小手说道,“过段时间,信信就要跟着妈咪去意大利生活了,信信答应爹地,到了那里要听话,还记得爹地和你说过什么吗,你是小男子汉,要学会照顾妈咪的。”
信信一听,不由的问道,“为什么信信要和妈咪去意大利啊,爹地也去吗?”
“爹地不去,只有信信和妈咪去。”
“为什么!信信要和爹地妈咪在一起,爹地和我们一起去吧。”信信拉着殷亦风的手恳求道。
“信信,乖,不准哭!”
小家伙咬着唇,将眼泪憋了回去。
“你还小,有很多事情等你长大了才会明白,你答应爹地,和妈咪去意大利后要听妈咪的话,也要听子凌叔叔的话,知道吗,如果信信乖的话,爹地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你是男子汉对不对?”
信信咬着唇,点了点头,还是怯声的问道,“爹地,你不要信信了吗?”
“傻儿子!”殷亦风艰涩的勾唇,将小家伙搂在怀里,“你永远都是爹地的宝贝儿子,宝贝,爹地爱你知道吗,但是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是爱也无能为力的。”
信信靠在殷亦风的怀里,满脸的懵懂,殷亦风自嘲的笑了笑,竟然和儿子说起这么有哲理的话了。
晚上,信信就睡在殷亦风的怀里,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了起来,殷亦风连忙冲进浴室,趴在马桶上呕了起来,喉咙充斥着异物,酸疼的厉害。
站在洗手台前,他看着镜子里面色惨白像鬼一般的男人,眉头厌恶的蹙起。
最近不止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也出现了呕吐的迹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
在冷水下冲着澡,殷亦风清醒了一些,出去从床头柜里拿出裴骏给他的药就水服了下去,躺在儿子的身边,看着儿子酷似他小时候的长相,心里酸涩异常。
儿子,爹地多么想陪着妈咪一起看着你一点一点的长大,可是爹地恐怕没有那个时间,是希望老天能够再多给爹地一点时间,可以让爹地为你和妈咪铺好以后的路。
*
第二天,殷亦风将信信送去学校就给田心念打了电话,两个人一起去律师行将信信的抚养权分给了田心念,在签署之前,他还玩笑的问了问,“你有什么条件可以现在提出来,你帮我照顾儿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田心念看着殷亦风,轻笑了一声,“不用了,我可以凭自己的双手给儿子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还是要谢谢你,没有跟我抢信信。”
殷亦风随意的笑了笑,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鹰眸里满是隐忍的痛苦。
律师将草拟的协议一式两份放到他们面前,殷亦风没有丝毫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田心念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心里莫名的一滞,随即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两个人交换。
事后,两个人走出律师事务所,殷亦风拦下她说道,“赏脸吃顿饭吧,就当做我感谢你帮我照顾儿子。”
田心念轻笑了一声,“不必了,照顾儿子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之前的四年都是你在照顾儿子,那应该是最辛苦的时候,我都还没有谢谢你。”
田心念说完突然觉得心口难掩的酸涩,什么时候两个人竟然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殷亦风倒是不介意,笑着说道,“那好啊,你请我吃饭吧,就当做是谢我了。”
田心念看着他皱眉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殷亦风脸色一白,突然干呕了一下,吓了田心念一跳,就见男人跑到草坪边呕吐了起来,田心念连忙跑了过去,看他呕的难受,帮他拍着脊背。
周围顿时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殷亦风脸色苍白一把将他田心念推开,“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