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风时不接话,冷着脸,对沈样和凉晚之间流动着得那股暧昧突然很不爽,他看了看凉晚,这姑娘一脸娇羞,脸色都是少见的温柔,可这却不是为他,心里闷气十足,“好了,时间也早了,我们先走了。”拉着凉晚的手就往外走。
凉晚触不及防,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样,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毕风时拉走了。
白飞这时候突然嘀咕了一声:“惦记人家这么多年就换来这个?真是……”一抬头收到沈样的冷眼一瞪,乖乖地闭上了嘴。
沈样看着拉着凉晚的那只手,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沈样,你怎么都没什么行动?眼看着顾小美人都快被毕风时那匹狼给吃了,再坐等可就来不及了!别告诉我你都没看出来毕风时的心思吧?”白飞悠悠地道,表情很是玩味。
沈样晃了晃手里的香槟,轻笑了一下,“看出来又怎样?不属于我的,费力也是得不到。”
白飞愣了一下,“你这样就放弃了?不会吧,这么多年的惦记就这一眼就全毁了?”
沈样扫了他一眼,饮了一口香槟,将酒杯放在白飞手里,颇具深意地笑了笑便扭头走了。
白飞无奈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才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弃!”
回去的路上,毕风时照样是一句话不说,嘴巴抿得紧紧的,不时地看一眼凉晚,欲言又止。
凉晚正想告诉他去她家的路线时,却发现路线越来越熟悉,她惊讶地看了看毕风时,难道他知道她住在哪里?
事实马上就证明了她的猜测。
到了小区门口,毕风时停下车,凉晚想了想还是没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住在哪里,解开安全带,“那我就先回去了吗,学长再见。”
正要下车却听到毕风时烦闷地问了一句,“你和沈样以前到底什么关系?”
凉晚回头讶异地看他,他为何这么问?
毕风时扭过脸,原本妖娆的脸此刻满是郁闷,“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他吗?但是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烦躁地揉揉头发。
凉晚又坐了回去,沉寂了半响,说:“学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年一直一个人吗?”
毕风时心里一震,突然不想听到答案,“算了,当我没说。”
凉晚疑惑地看着他,搞不懂他话的意思。
毕风时惨淡一笑,“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哦,学长再见,小心开车。”
凉晚刚下了车,车子就发动起来绝尘而去,速度快得好像是在发泄情绪。她望着远去的车子似乎隐隐约约地懂了什么,但是又不想去仔细想。暧昧能杀死友情,却不一定能带来爱情,她也曾有过疑惑,可始终明白和毕风时之间,现在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记者会
抬脚正要上楼,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墙角出冒了出来,拍了她一下。
凉晚不留神被这么一吓,大叫一声“啊!”
黑影一愣,笑了起来,那笑声清澈爽朗,分外熟悉。
凉晚呆了一下,走上前才看清,原来真的是沈样。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大叫,顿时尴尬地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
沈样止住笑,倚在楼梯的扶手边,语气是再平常不过,“我来还钱。”
还钱?凉晚一脸不解。
“那次坐出租车我借了你一百元钱。”沈样笑得随意,然后越过她,径直朝楼上走去,“我有点渴,不介意一杯水吧。”
“当然不……”哎,这是问她吗?人都已经上去了!
快步追上去,紧跟其后,小心地说道:“其实不用特地跑一趟,没关系的。”
正上楼的沈样顿住了,转过头,笑得莫名其妙:“可是我不喜欢欠人家钱啊,尤其是……”说话说一半停住了,定定地看着凉晚。
凉晚被看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尤其是什么?”
“尤其是当我真的很渴的时候!不然你以为什么?”他挑眉一笑,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凉晚一阵羞愤,这样的沈样怎么感觉有点……有点坏!不回答他,两步越过沈样到了门前。开门,亮灯。
“你先坐一下,我去倒水。”她把包放下就要去倒水。
“不用,我知道在哪。”沈样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熟练地开冰箱拿出瓶水,“你要不要?”
“哦,不用。”可,这到底是谁家?
打开瓶口,沈样仰头喝了几口,几滴水顺着他的嘴角渐渐下沿至胸口,没入衬衫,白炽灯下显得妖媚极了。这副景象与原先温润如玉的他大相径庭,对一旁愣着的凉晚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吸引力哪!妖孽!真是个妖孽!连喝口水都能喝出性感来!
“你看什么?”沈样喝完水问道。
凉晚瞬间醒了过来,尴尬地转过头,“没……没什么。”
“原来你是沈氏的人。”她突然想起聚光灯下那个温文尔雅致辞的他,不知为何一阵失落渐生。
“那又如何,我依然是我。不是别人。”他不可置否地笑笑。
“……”她没有接话。
沈样了然般地笑笑,然后转变话题:“你和毕风时是?”走到沙发边坐下。
“校友,你不是知道吗?我欠他人情,今天陪他去酒会,也是没办法!”这是她第几次被问道这个问题了?怎么人人都这么关心他们的事情?
“在拓风工作得怎么样?”
“挺好的。”
“最近忙吗?”
“还好。”
“家里还好吗?”
“挺好。”
“和以前的朋友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