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油腔滑调,竟然会调戏人了!
沈样笑得愈发厉害起来,嘴角止不住地上弯,漂亮的像是一朵正在开的花。她看在眼里,惊在心上。脸红得一塌糊涂。甩甩头,暗念叨,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这不是她第一次吻他。凉晚隐约记起了那日黄昏。她去广播站交稿,上了二楼,正想敲门,发现门没关,轻轻地开门,正要出声,却看到沈样正趴在房间的桌子上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关上门,把稿子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看着他,屏住了呼吸。
沈样背对着窗户,脉脉余晖从窗户中涌入,嵌入,映在了他温润的脸上,把他微卷的头发染成金色。他睡得很沉,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细腻的皮肤上也尽是闪亮的阳光。这是一个很干净的人,有着温柔的笑容,甚至温柔的灵魂。第一次见到沈样的时候,也是那样的一个黄昏,也是那样的一个有着金色光的时刻。她还记得来自于沈样身上的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瞬间攫取了她眼睛的光芒。
当时的她竟然大胆地走上前去,细细地看着这个安睡的男生。
沈样完美的侧脸在夕阳的流动下散发着温润的魅惑。她像是被诱惑了,心里的弦噔地一响,俯□,轻轻地印上自己的唇。
女孩温热柔软的唇,以及男孩干净清秀的侧脸,氤氲出一种朦胧却细腻的心动。让人不禁轻叹,青春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她的唇停在了沈样微微发凉的脸颊上约有三秒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她瞬间撤离开,不可思议地按着自己的嘴唇,那里还停留着属于沈样的温润的触感。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沈样,转身逃般离开。没看到身后依然安睡的沈样睫毛微颤,嘴角微扬。
正浸在回忆里,沈样忽然问她,“以前,你是不是偷亲过我?”
她吓得一下子回神,瞪大眼,结结巴巴:“怎么……怎么可能?”天啊,当时他不是睡着了吗?
“忽然想起,似乎有那么一回事。”沈样话里有话。
凉晚立刻堵住,“你记错了!绝对是记错了!”
“哦,可能吧!”沈样笑了起来,看来某人很不愿意承认啊!
、相依
出了粥店。两个人拉着手在街上溜达。
她甩着沈样的手,一下、两下、三下,眉眼弯弯,自得其乐。沈样不管她,任由她摆弄,眉目之间是浓浓的宠溺。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沈样?”
他们转过身,原来是杨芷,而杨芷身边则是一直不见人影的毕风时。毕风时看到凉晚脸色微微一变,而后就恢复了过来,杨芷挽着毕风时的手臂,两个人穿的很正式,看上去像是去参加了一个party。
“咦,凉晚,你怎么也……”杨芷视线下移,看到两个人紧握的双手,有些怀疑地问:“你们两个……”
凉晚不知说什么好,看看沈样,沈样朝她笑了笑,然后转向杨芷,“我们在交往。”
毕风时闻言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凉晚,那眼神复杂极了。
凉晚被毕风时的脸色惊了一下,察觉到沈样的手紧握了她的一下,扭头看到沈样有些不安的眼神,安抚似的冲他笑了笑,对杨芷和毕风时说道:“对,我们正在交往。”
毕风时的脸立刻扭了过去,杨芷则是一脸诧异,“沈样,你这样让晓彤……”还没说完就被沈样截住了话,“我自有分寸。”
“那你怎么还不来晴姐的结婚纪念日,你总是这样,弄得大家都很不愉快。”杨芷埋怨。
沈样轻笑一声,“他们的纪念日我又何必过去扫兴!你们玩就好。”
毕风时这时候突然说道:“沈样,你这样对凉晚也不公平!”
“哦?”沈样眼神一凛,看了她一眼,凉晚被他们这一席话弄得有些懵,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心里一紧,他握住她的那只手更用力了,冷冷对毕风时道:“不用你费心!”
杨芷冷笑,“怪不得对晓彤不冷不热,原来是……”说着打量着凉晚,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小下属原来这么厉害!
“杨芷,我劝你少说几句,即使我爸看重你,那也不代表我会忍你!”沈样的话夹杂着警告朝杨芷发射过去,“我们先走一步!”拉着沉默的凉晚转身走了。
杨芷狠狠地瞪着沈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过头看到毕风时正目光寥寂地注视着凉晚离去的身影,不由得笑着讽刺道:“怎么,你也心疼了?”
毕风时没理她,拨开她搭在手臂上的手,一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送她到楼下,沈样放开手,“快上去吧,忙了一天,好好休息。”
“哦。”凉晚的思绪还在刚刚那番争斗里,犹豫着抬脚上了两个台阶,又转身跑了下来,目光期待又胆怯地看着沈样。
“怎么了?”他问道。
“那个,晓彤是谁?她真是你的青梅竹马?”终于说出来了,这个问题在她的心里也困扰了八年,她实在是难忘记他曾宠溺地喊着那个女生“晓彤”的情景。“高中的时候我听到过你喊一个女生晓彤,你们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这样啊,”他温柔地笑笑,拥她入怀,解释,“晓彤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她和我一起长大的确不假,我父亲也曾属意她和我在一起也不假,可在我心里她和杨芷,和别人没什么区别。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的声音低低浅浅的,凉晚被他这番话打动了,鼻子一酸,眼泪哗地落了下来,哽咽道:“对不起……”
“小傻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和你解释的。”
手臂渐渐抬起,环住沈样精瘦的腰,深埋在沈样的怀里。
“好了,不要哭了,小心明天眼睛肿。”沈样轻笑着松开她,轻柔地帮她擦掉眼泪,“快回去睡吧。”
“好。”缓了缓情绪,她明媚地冲他笑着答应,趁他不备,“啪”地亲了他左脸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奔上楼而去。
沈样摸着左脸,脸上的笑足以令百花羞败。
第二天上班,没有见到孙远,以为他昨夜加班,早上没起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请了三天假。
“凉晚,你可真有福气,刚来就直接跟着孙远跑新闻,我都来了两年多了,都没碰上!”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同事在她耳边叨咕。
“我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