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还是走女王范儿吧,萌妹子的风格不适合你!”打死都无法将许夏与蕾丝、蝴蝶结连在一起,凉晚转半天挑了件露肩刺绣的婚纱给她,“这件和你比较配,大方得体,又不失性感。”
“咦!顾凉晚,我这辈子就打算结一次婚,你能不能让我梦幻点?”许夏扫一眼,不屑。
她脸上顿时划下几条黑线,“您老真是转性了!也对,都是当妈的人了,过几个月我干儿子一出来,你就直接从人妇升级到人母了!唉,可比微软更新都快!”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许夏最敏感听到说她老,表情气呼呼的。
“ok!”她赶紧打住,陪着笑脸,“好啦,找梦幻的,找梦幻的!”
结婚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不过前提是,嫁的人是你深爱的人。
搞了一上午,终于敲定了婚纱,凉晚无奈地翻着白眼,结婚的又不是她,怎么她觉得那么受罪!许夏试好婚纱出来,披肩长发挽起来,带着头纱,嘴角上,自信的笑容之中透着些许的妩媚,纯白婚纱于斜肩处用蕾丝挽成一只翩翩欲飞的蜻蜓,加上裙摆处的浪花般的褶皱使许夏整个人都明艳极了。
凉晚忍不住鼓起掌来,“许夏,我估计季明真会在婚礼上直接把你扛走!”
“去你的!”许夏半含羞色地笑骂一句,不过脸上的笑却是越来越大。
出了良缘,季明还没到,凉晚和许夏靠着马路边走。许夏边走边看凉晚,凉晚装作没看到,终于
许夏忍不住了,“凉晚,你和沈样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她佯装无事,笑笑。
“你就装吧!我和你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还能不知道你有事没事是什么样子吗?!看看你的黑眼圈!”走到一个路口许夏拉住她,严肃地对她说。
凉晚低着头,许久才说,“最近比较忙……”
“到底什么事能把你忙成这样?以前咱们在杂志社的时候,三天都没有回家,也没见你累成这样!快说,是不是沈样欺负你了?!”
“没有,真的……”凉晚低着头,小声地争辩,突然视野里出现几双漆黑的皮鞋,下意识地抬头,两个粗野的男人架住许夏,死死地捂住许夏的口鼻,凉晚惊得大叫了起来,“许……”夏字还未出口,一只大手已将浸过乙醚的毛巾也狠狠地捂在她的口鼻处,凉晚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许夏朝她挣扎了几下就软了下去,她屏住气用手抓住暗算她的那只手,拼命扒了几下,身体却越来越软,最后意识也渐渐抽离而去。
闲来无事,白飞便打沈样的电话,想问问和顾凉晚是不是和好了,可是收到的恢复是一直是关机,他纳闷了,这小子不是那天还抱着顾睡美人要跳舞吗?按理说应该是和好了,可怎么关机了?难道又有什么情况发生?心里有些不安,他拿了车钥匙便去沈样家。
来到沈样家,敲门敲了好几下,里面才有动静,白飞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他也愣了,面前这个一脸青黑胡茬,没精打采,宛若流浪汉的男人是那个优雅沉着的沈氏公子沈样吗?!白飞张着嘴,啊啊的说不出话来,沈样冷冷看他一眼,又转回身朝屋里走去。
“喂,沈样!你到底是怎么搞的?!”白飞的惊讶转为怒气,走进屋,瞪着沈样大叫。
沈样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才说话,语气淡漠无彩,“有事吗?”
白飞被噎了一下,呼呼地喘气,食指指向沈样,“看看你那样子,你说有事没事?!是不是和顾凉晚又有什么矛盾了?”能够把沈样变成这个样子的人,除了顾凉晚,还能有谁呢?
沈样抬起头看着白飞,嘴角抽动几下,似乎想弯出抹笑容,但终究没笑出来,“我和她,不会有什么未来了。”
“啊?”白飞一时又愣了,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吗?
沈样没再说什么,转身朝卧室走去。
“沈样,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怂,很懦夫!”白飞也不想再顾忌什么,径自说着,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以前不说是觉得沈样一直一来都很冷静自持,知道何时出手,但是看到现在他这幅萎靡不振样子,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了一个顾凉晚,自己瞎折腾了八年不够,好不容易才出击抱到美人,却是这样个结局收场,沈样啊沈样,白飞心里一阵叹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胆量,你到底是在怕什么?
沈样停住脚步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起来,“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懦夫,一个没用的懦夫!”
他何尝不是如此想自己,懦夫,懦夫,他做了整整八年的懦夫,却还是没有积攒足够的勇气去摆脱心头的梦魇,他怕她知道八年前血淋淋的一切,怕她再次崩溃、承受折磨,怕她美好的青春时光覆上一层阴影,怕她用仇视的眼光看待自己与她之间的一切,更怕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去亲近她,甚至是一分一毫。
他怕的事情有这么多,又怎么敢有勇气。现在她都知道了,他是造成她痛苦不堪的元凶,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白飞看着静站的沈样,觉得自己说话到底是有些重了,于是出言:“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还没说完,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沈样没动,座机里传来李彤的声音,语气轻傲,“沈样,听到留言最好赶快与我联系,别以为关机就没事了!我现在烦着呢,万一对某人不小心做出什么事来,你可别后悔!”
沈样的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他快步拿到手机,开机后,就朝李彤的电话拨过去,声音严厉,“李彤,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动顾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