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一些看不到的橱柜角落、流理台下方,或是像冰箱这种地方,照样是堆满了灰尘,脏东西及食物残渣,没人会去清理。
今天碰巧是他「喔都拜」店的公休日,而女婿小子在医院值班,北鼻乖乖地在关永的背上酣睡,他这个「龟毛派掌门人」便决定撞日就是好日,今天就是清洁可别小看有十年单亲爸爸经验的老手。
关永以他单臂能提机车引擎的自豪腕力,刷刷刷地快速将整座开放式流理台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刷洗得闪闪发亮。再以他在清洗脏污齿轮、卸油孔等机车最顽强污垢的耐力,与厕所马桶、玻璃窗框及冷气机等地方奋战。就算背着小婴儿打扫也难不倒他。
三、四个小时过后,整个屋子不只是「容光焕发」还「金光闪闪」,彷佛上了层3d打光特效呢!
话说,打扫的过程当中,关永还在冰箱的冷冻库里,发现了女婿的小秘密──竟然有把钥匙藏在制冰盒里,哈哈!
该说女婿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吗?现在小偷很奸巧的,会去翻找冰箱的可能性也不小,所以真要藏保险箱的钥匙,还是得再多层防护。
好人做到底,像关永个性这么耐斯的丈人,自然是亲切地替女婿把钥匙以塑胶袋包好之后,塞进融化的冰淇淋盒中,让它自然结冻,形成最佳掩护──普通小偷是不可能会花那么多功夫去退冰,寻找钥匙的。
「呼!真是累死我了!」
关永抬头看了下时间,在女婿下班回来之前,应该可以去洗个澡,再悠哉地准备晚餐。
「北鼻,跟阿公去冼澎澎喽!」
终于从他背上解脱的小金孙,咧开了下牙床只长出了一颗牙的小嘴,发出格格的笑声,天真地笑开怀。
???
难得今天深受幸运之神的眷顾,值班期间没有发生什么紧急、突发的状况,待产中的产妇们情况也都很稳定,使得秉竹难得一次能「准时」离开妇产科大门,踏上返家的路。
同样地,平常拥挤的道路,只因为早了半个小时出门,路况却顺畅了许多,让他早早地回到家中。
停好车子,他走上楼的时候,一看腕表上的时刻,居然比一般回到家的时间还早了整整一个钟头,多么幸运的一日。
「我回来了。」
客厅、起居间都不见人影。奇怪,秉竹记得今天是阿永的公休日,难道他带着北鼻到公园去散步了吗?
「噢,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听到阿永的声音,秉竹转过头来──咚地,他吃惊地松开手中的公事包,直坠地面。
「你……你刚才在洗澡啊?」
秉竹觉得自己脸部所有的筋肉都不受控制,纵使他强迫自己不许「盯」着前方的「魅惑妖物」,但是眼珠似乎失去左右移动的能力,牢牢地锁定前方。
「是啊,下午我打扫得满身大汗,所以和北鼻一起去泡了澡,呼……」
关永以手替代扇子,拚命地搧风说道:「我需要来一罐啤酒,你呢?」丝毫没察觉到秉竹微僵的反应,和他擦身而过。
「不……错啊。」
秉竹望着背向着自己,直朝厨房而去,走到冰箱前的健美背影。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超过三十五岁的男人,还能保有如豹般瘦削的腰、如熊般紧翘的小臀,以及如羚羊般光滑强劲的双腿。
……不行。这实在是太超过了。莫非是天神给予他的试炼?
秉竹觉得方才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小毛巾的关永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自己竟没喷出鼻血,真是走了狗屎运,谢天谢地。
否则,他很难向关永自圆其说──一个明明心中应该只有老婆的标准丈夫,何以会在看到岳父大人的半裸状时,便出现了不合情理的鼻血?
「啊!还有,你锁保险箱用的钥匙,放在冷冻库里也没用,一点保险的效果也没有。我是小偷的话,你的东西已经被偷光了。」
霎时,一盆冷水浇熄了满脑子的旖旎幻想,留下心悸、头皮发麻的后遗症。
「……你说……什么钥匙?」
该装傻装到底吗?可是要是关永已经看过了离婚协议书的内容,装傻也没用。
「厚!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自己也忘记了!就是一把这么大、金色的钥匙啊!我在猜应该是哪一个保险箱的钥匙吧?我不知道你有几个保险箱,但是应该不难想起来吧?」关永一副非常怀疑「你真的是x大毕业的吗?」的神情。
「啊……」
缓慢地呼出一口气。以关永轻松的口吻,与自然的应对态度判断,他应该没看到那份「重要文件」。
「你说那一把,那是已经作废的保险箱的钥匙,可以扔了。把它给我,我去扔了它。」
还是把那份文件移出这个家,放置到外面银行的保险柜好了。
「哈啊?这样子我不就白作工了。」
关永拿出冰淇淋盒说:「我把钥匙塞到这里面,冻起来了耶!」
内心一整个「囧」化,秉竹有点呛到地、狼狈地问:「你、你把它冰在冰淇淋里面?!」
「素啊!」得意地翘高鼻尖。「这是我看某个日本节目学到的,重要的物品,像是钱啊、暂时不用的信用卡啊,都可以这样子把它冻起来。小偷要把它拿走的话?还得等冰淇淋融化为止──除非他嗅觉很好,'奇+'知道哪一个冰淇淋里面藏有东西,直接带走,不然这个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秉竹唇角抽搐。「你真的不必这么麻烦,只要问我一声就好。」
「哈哈哈,你跟我客气什么!大家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