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啊……?
在走廊右边的房门外,是刚好带上门的迟雅。看到司徒忍和项阳出现在这里,他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那双眸子随即被微微的笑意取代。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迟雅靠在房门上,戏谑地笑,“嗯……难道是来开房的?”
项阳顿时青筋暴起,血液回流。“喂?!不要说这么容易叫人误解的话好不好!你难道就不能严肃一点吗?!”
“哎呀,这么激烈,难道被我猜中了?”迟雅的笑容非常邪恶。
“都跟你说了不是了!我们只是刚好遇见而已!”项阳一口否决,转而疑虑地问,“倒是你!怎么会来这里?而且……”瞅瞅迟雅身后的门扉,话有点说不下去了。
“答案不是很简单吗?”迟雅笑呵呵地解释,“以目前的场景来看,我只可能是来这里开房的。”
“你说什么?!”项阳震惊的声音异常嘹亮,扯着嗓门直嚷嚷,“迟雅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就算真的做出这种事你好歹也该撒撒谎嘛!”
迟雅失笑,“这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什么啊!我只是——”
“嘘……”迟雅竖起手指,轻轻放到了嘴唇上,“麻烦你的声音小点,我朋友才睡着。”
一旁始终沉默着的司徒忍终于发话,“怎么了?”
“常事而已。”迟雅耸耸肩,“我朋友跟同居的男友吵架,气得离家出走,于是我便成为了她的倾吐对象。”
“咦?是这样吗……?”项阳一怔。
“不然你希望怎么样?”迟雅笑眯眯地问。
“可是,你们这样孤男寡女的相处在一室终究不好啊……”要是传出什么暧昧的谣言。
“项阳,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迟雅笑笑,“或许你会认为我的态度太不正经了。不过我的异性朋友难过叫我少惹麻烦,这样的事我可做不出来。不止是朋友,女孩子难过要是需要我帮助,我通常都不会拒绝的,这是我的作风。”
“那要是叫你献身呢?”项阳很直白地问,完全没有意识到该不该在现在出口。
“呵呵,你说呢……?”
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出于对迟雅的不信任,项阳总觉得他回答的潜台词为:可以啊。
这时,迟雅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走了出来,“阿雅,你果然还没走。”她朝他笑起来,“他刚刚打来电话赔罪了。我觉得我这次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
迟雅点点头,“这次似乎不用我当和事老了。”
女子说了声谢谢,便随即离开,不过走之前却留下了一句囧死项阳的话。
“这是你的朋友吧?有一个人的声音好大呢……”她笑,“房间里都能听到,像小麻雀一样。”
不管是麻雀也好,还是其它的也罢。总之,最后得出的总结就是:一件只需要两三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因为项阳的插足,硬是啰嗦了很大一段。
“忍,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告诉你。”迟雅问。
“等等!”项阳不爽地磨牙,半路拦截,“可是我先邀请司徒的耶!”
“是吗?”迟雅抱过双臂,“那么我晚点再联系你好了……”
迟雅的退让却瞬间让项阳有种被施舍的感觉,随即高傲地昂起脑袋,“不需要!这事还是要问司徒吧?”
司徒忍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项阳很聒噪,非常的聒噪。
他正准备启唇做出回答的时候,岂料项阳却霍地伸出手示意暂停!
“什么都不用说了!”他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了,“司徒,你一定是选择阿雅吧?!”
司徒忍嘴角微扬,“你说呢?”
这番即答的答案瞬间如冷水淋头,项阳露出仿若被恋人抛弃了般的悲痛表情,旋即泪奔而去——“司徒!你太对不起朋友了——”
迟雅被这场景逗得呵呵直笑,还没接着说话,就率先感觉到盯住自己的司徒忍的视线。
“嗯……我们到房间里去谈吧……”说着,便重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司徒忍直觉地知道对方要说的是什么。八九不离十,是要说朱利安和修斯的事。说实话,他不想听到这些……
“如果你是要说你跟朱利安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迟雅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着他,笑了笑,“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还有其它事吗?”司徒忍皱眉,“没有的话,就先走了。我跟项阳已经约好了的。”
迟雅旋即愣住。对方不带温度的声音拉下了他一贯浮在脸上的笑意。
“忍……”
司徒忍没有再看向他,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第七十六章
三年前——
落完雨的天空一碧如洗,却有着阴郁的颜色凝固在阳光所照射不到的角落。
修斯别墅外有一条竹林环绕的小径,通向着一栋简朴的玻璃温室。
因为整个玻璃房是用单面镜构架的,所以迟雅无法窥探一二。他等在门外已经整整三天了,时间无情的流逝,却没有看到希望的曙光,这让他的心情非常焦虑不安。
“喀嚓”一声,来回踱步之时,修斯终于推开玻璃房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迟雅焦急地上前询问,“好端端的,为什么朱利安会吐血?!是哪里有伤没有发现吗?”
“啊,的确是有伤,”修斯笑容古怪,用拇指比了比自己的心口,“在这里。”
“这里……?”迟雅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