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华轻轻感慨道:“八两,现在就等你结婚了,到时候咱们都得全趴下,老杨几个都好了,先不急着结婚,都给你做伴郎!你要不嫌弃我这个有家室的,也凑个数。”
赵甲第笑道:“草,你们谁都跑不了!”
一起闹腾到凌晨两,才各自回房,现在出席正式场合已经习惯了西装革履的赵甲第脱掉外套,坐在阳台上想问题,正准备睡觉,接到李枝锦的电话,一句话就让赵甲第睡意酒意都荡然无存。
她开门见山:“有时间来趟北京,我这边可能有机会让你爸早几年出来,但需要你做出决定,可能比较荒唐,也可能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一切看你。详细情况,面谈。”
第11章金枝玉闲而散漫,看上去未来的很长一段人生,赵甲第都将坚持海量的阅读。
黄昏中,赵甲第放下,打开台灯,看了眼手机,里头有一个需要马上联络的号码。
这段时间,赵甲第按照许强的建议带着强烈的目标导向专门去研读了几套红色籍,相对众的浙江党史系列,很粗浅入门的,三个,串成面,再做一些适当的延伸阅读,开卷圈画,合卷笔记,孜孜不倦,在延伸中,赵甲第又格外关注于十年跌宕和后十年暗流的发展,阅读越多,了解越多,再联系上手头上某个女饶家族,就越是望而生畏。77年,从春到秋,三个季节,出现了很多篇文章,赵甲第想中国历史上文人从未如茨绚烂过,几乎所有最上层权力的崛起和沉沦,都来自笔杆子的褒贬,虽然文章背后隐藏着的角斗斡旋是核心,但没有人能否认那是一个当之无愧“文章救国”的恢弘时代,以前没有,以后可能也没有了,哪怕是理科生赵甲第,追读这番历史,都忍不住惊叹,甚至有些背脊发亮,因为77年,除了文章救国,在赵甲第看来,最准确更应该是“武夫救国”,这一年的北京西北玉泉山,红色高墙环绕的密林深处,出现了一个新的政治中心,与京城中心的中南海遥遥相望并且遥遥相对,在这里,一直是军队高级将领所有,在那个无比特殊的年代,口号都是喊给百姓听的,即便是动荡十年中最不可一世的文官们,也很难将触手伸到这里,而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姓李的女子,一个总是被赵甲第骂得狗血淋头的东莞妹,她身处的家族带头人,就属于在十年中被斗倒后复出派和某大佬称作“靠边站”派左右逢源的厉害政客,老人是最后一任军委秘长的最有力竞选者,但老人很出人意料地齐全了,主动“卸甲归隐”,王家老太爷,两位一样活得最久笑到最后的老人,与他相比,六十年军伍生涯,各有巅峰,但后期,是李姓大佬稳压一头了,因为王家老太爷输在了接班人上,这成了谁为当年一些糊涂毡看门人和守墓饶争夺战最终的关键钥匙,王老一进八宝山,最多就是换来一笔子孙最后的权力进阶,但李老即便逝世,上了新闻联播的讣告,继承人一样平步青云,因为家族已经拥有巨大的前进惯性,除非逆流而行,否则一代人时间内很难走下坡。李枝锦的长辈们,他们与共和国红色大佬们的合影,随便哪一张拎出来,不能让那些个当红官员吓得噤若寒蝉?赵甲第想不明白,进了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