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现代化的养猪场,但里面一头猪也没有,杂乱而空旷。
焦鹏远绷起了面孔。
陪同的县委书记、乡党委书记神色紧张。
焦鹏远面色冷峻,“这是怎么回事?一头猪也没有,猪都被你们吃了?”
县委书记对乡党委书记说:“焦书记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焦鹏远厉声说:“我问你呢。”
县委书记紧张得张口结舌:“这…俄不太清楚。”
“你是县委书记。你应该清楚。”
县委书记悄悄捅了乡党委书记一下。
乡党委书记低声说:“养不好,后来就停了。”
“这个猪场,投资了多少钱?”
“八十万。”
“钱是从哪儿来的?”
“银行贷款。”
焦鹏远嘲弄地看着吃得肥头大耳的乡党委书记:“那你们连本带息都还不了啦?”
“是…哎呀……正发愁呢?”
焦鹏远大怒:“是什么是?钱哪儿去了?凡是穷了庙的,都富了和尚!看你满脸油光油光的,你脖子上长的是猪头肉?”
乡党委书记擦汗。汗还是不断涌出。
焦鹏远追问:“你们乡有几个乡办企业?”
乡党委书记结巴地说:“还有皮革厂、汽车修配厂和一个饮料厂。”
焦鹏远不满地打断,“还有一个塑料制品厂吧?”
“是……原来有一个,也早停产了。”
焦鹏远冷笑说:“称以为我不了解情况?告诉你们,我是有备而来,你们一个个先把头上的乌纱帽拿在手里头,能不能再戴上,还难说呢。走,所有的乡办企业都看一遍。”
县委、乡委陪同人员在市委书记中央委员面前大气也不敢出。车队驶向汽车修配厂。
汽车修配厂的车间里空无一人,大部分设备已搬走。
焦鹏远神色冷峻。
随行的记者拍摄现场。
县委书记躲避镜头,乡党委书记不断地擦汗。
焦鹏远环视一遍后说:“设备呢?”
沉默,没人应声。
焦鹏远的声音在空旷的车间回荡:“你们都哑巴了?设备哪儿去了?”
乡党委书记面色蜡黄,“工厂停产后,陆续地卖了。”
“当初花多少钱买的设备?”
“不到六十万。”
“卖了多少钱?”
“卖了不到三万块钱。”
县委书记觉得到了得自己洗清的时候了,斥责道:“这么大的事,你这个乡党委书记也敢自作主张?为什么不请示?”
乡党委书记看了一眼县委书记,低下头说:“我跟您汇报过。”
“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敢给上级栽赃?”
焦鹏远的声音倒温和了许多:“设备卖给谁了?”
乡党委书记像罪犯招供似地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原来的厂长经手的,听说卖给废品收购站了。”
焦鹏远援搓手,“六十万让你折腾成了三万,你们的能耐不小哇!把会计找来,带账本来。”
县委书记狠狠地说:“你还愣什么神,快去呀!”
乡党委书记因心情紧张而脚步踉跄,“好好,我这就去。”
焦鹏远看着县委书记说:“老李,我的李书记。”
“我在这儿呢。”
“这个乡登过报,是个改革致富的典型,为什么才一年多就折腾成这个样子,企业一个个倒闭。我刚才看了,乡里头头脑脑盖的房子快赶上别墅啦,你这个县委书记是怎么当的差?”
“我有官僚主义,我要深刻检查。”
“官僚主义,你说得轻巧,你的奔驰车不错呀,比我的车还神气。中央三令五申不许领导干部超标准用车,我也强调过多遍,你不知道?”
县委书记垂下了头,“回去之后,我马上买辆桑塔纳换上。”
焦鹏远呵呵笑起来,“哼,你还想坐桑塔纳,等着吧。我看你这个县委书记根本就不称职,你听候查办。”
县委书记觉得天旋地转。
乡党委书记带着会计回来。他气喘吁吁,肯定是一路小跑。喘息未定地说:“这是汽车修配厂的会计老杨。”
焦鹏远打量一眼肥头大耳的会计,心想又是一个猪头。“账你拿来了?”
杨会计抱着三本账册恭恭敬敬地递上。
“都带来了,请首长审查。”
焦鹏远推开账本,“我不看,看账能看出什么问题,你们一个个都是作花账的专家。把那些现金报销单据拿过来。”
沈石见会计像根木桩似的不动,便厉声说:“听见没有?焦书记要看报销单据。”
会计这才反应过来,“有,有,这些就是。”
焦鹏远接过厚厚的单据翻看,有许多是白条。
“四个月前工厂就关门了,怎么这张八百块的白条上写的是前天?工厂都倒闭了,设备也让你们卖光了,怎么还有人上这儿报销?”
会计的嘴不听使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