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定开酒吧,挣钱的道儿多着呢。穿那身官衣有什么意思?扒下来,还给他们。”
陈虎隔着吧台,抓住老板的胸襟,“扒下来,你穿?你配吗?”
老板掰开陈虎的手,哈哈大笑:“一个月倒贴我十万,我都不穿那玩意儿。别把自己当包公,包打天下不平,没戏!包公怎么样?还不是靠着救过皇上他老娘,才那么大威风。他要不是对皇上有救母之思,他照样没戏。虎子,你救过是上老娘吗?你连皇上小舅子也没救过呀,你还能有什么戏?正义?真理?那是哄小孩儿的,扯蛋!”
“……你……是坏人……”
“好,好,我是坏人。虎子,别喝了。”
焦小玉进来,目光搜寻,发现陈虎的脑袋趴在吧台上。
焦小玉走到吧台旁,淡淡地说:“他的酒钱付了吗?”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的同事。”
老板觉得这个妞盘儿很靓。“没想到陈虎一脸刀疤泡上你这个俏妞。虎子跟我一条胡同长大的,没的说。什么钱不钱的,你别多管闲事。怎么,你也坐下,喝一杯;我请客。”
焦小玉板起面孔,“他付钱了没有,痛快点!”
“没有。
“多少钱?”
“一百六十七块。”
焦小玉付款后扶陈虎出了酒吧。
老板咂着嘴说:“这小妞,盘儿真靓。没想到虎子真有一手。”
焦小玉扶陈虎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在她住的楼门前停下。在司机的帮助下,把陈虎拖出车外,焦小玉让陈虎靠在身上,上了楼梯,她刚一松手,陈虎顺着扑在地上。她打开门,用力架起陈虎,终于挪进了屋,累得她满头大汗。
焦小玉扶陈虎躺在床上,脱下他的皮鞋。
面对死猪一样的陈虎,她的心碎了,她不忍看着她的偶像坍塌。她猛然觉得自己过去爱陈虎很可笑,这个男人只是表面坚强,其实很脆弱。想着想着,她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从窗帘中浮进晨曦。
陈虎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焦小玉燃缩在沙发里睡得很熟。
陈虎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地方产
焦小玉醒来,冷冷地逼视陈虎。
陈虎尴尬地说:“我怎么会在这儿。”
焦小玉没动地方,“你应该躺在马路上,你的酒才醒得快。”
“昨天,我是不是喝醉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家,楼上是黎副市长家。”
陈虎跳下床,“你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你想去收容所?穿上鞋,收容所你认得路,不用我送了吧?”
陈虎在焦小玉冰冷的目光的逼视下很不自在。
“对不起,不是我想来的。”
“是我像拖死狗一样抱你回来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走,我走。”
陈虎穿上鞋,脚步不稳,扶住墙壁,政翻了柜子上一只花瓶。恍嘟一声使他清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赔,我赔。”
焦小玉一脸冰冷,“你要能自己走出去,我就非常感谢你了。”
陈虎踉跄地离开,出了房门。
焦小玉坐在软发上没动,哐当一响,门被关上,她才忍不住在沙发靠背上啜泣。
陈虎站在街道上任证出神。
自行车流在地面前流过。
焦小玉站在临街阳台上注视陈虎,百感交集。她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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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陈虎在办公室写的条幅。她看着喜欢,就拿回了家里,用图钉按在墙上,自言自语道:“字写得不错,没想到是个熊包,我救你一把吧。”
焦小玉拿起电话拨号。
“党校吗?我找方浩同志。”
“方浩的电话占线。”
“我有急事,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能不能先接我的电话?”
“你贵姓。”
“我叫焦小玉。”
“请稍等。”
电话传来声音:“我是方浩。”
“方书记,我是焦小玉,陈虎被调去查黎尚民,他不干,天天喝酒。一星期没上班了。”
“我已经知道了,这一两天我就回去。嗅,你给我打电话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在周森林怒斥陈虎“你还是不是个共产党员”的压力下,陈虎不得不担起侦查黎尚民案的任务。他带着两名干警进入黎家。黎妻冷眼相向。
“对不起,我们奉命对这里进行搜查,这是搜查证。”
黎妻拦住陈虎,“老黎有什么问题?”
“请不要妨碍公务。”
黎尚民父亲甩过来一句:“请他们查。”
陈虎指挥搜查,他躲避黎尚民一家人的目光,感到自己可耻。
干警找到几张收据。
“陈处,你看收据。”
陈虎接过收据,看后放入皮包说:“对不起,打扰了。”
在新月饭店的一间密室里,丘思雨将一张香港渣打银行存单递到郝相寿手里。高尔夫球场的官与商的比赛很快有了结果。
“我的主任大人,您在高尔夫球场的辉煌战果,绝对安全。”
郝相寿对放在茶几上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