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是好事,我得上班呀。去几天?”
“晦,玩几天就回来。你请几天假。”
“去就去。侯哥,让你破费,不好意思。”
“这也是你好心有好报,你过去对小翠照顾不错。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章成功吸了口烟说:
“这就是我第一次认识侯德威的情况。当时心里不那么痛快。因为过去我和喜翠交过一段朋友,发现喜翠又榜上一个,我心里酸溜溜的。上飞机那天,我见刘喜军没来。侯德威说刘喜翠临时有急事,不来了。我和侯德威乘飞机到了x市。他给我单独安排到饭店住下,我也不知道他去住什么地方。根本也没出去玩。第二天,他也没有露面,打来个电话说他谈生意,过不来。第三天早上七点多,他到我的饭店来了。让我跟他一块儿出去。他把我带到一家小饭馆,吃了早茶。让我到对面的五星级酒店420房间去找一位姓吴的小姐拿个皮箱,他说是布料样品。他给我一张机票,说拿了箱子让我立刻打的去机场。他说让我在机场大厅等,有个人会找我,带我上飞机。”
章成功敲420房间的门。门向里面打开。
吴爱坤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先生,你找谁呀?”
“侯德威候先生让我找吴小姐拿个手提箱,他说是布料样子。”
“吴小姐没在。她出去了。她说有人来取布料样品,让我把这个箱子交给他。依贵姓?”
“我叫章成功。”
“对,吴小姐说是位张先生。我给你拿。进来吧。”
吴爱坤把一只普通的密码箱交给章成功。
“就是这件。谢谢你。”
“再见。”
章成功提着箱子离开。他乘电梯来到饭店大堂,在门口上了一辆出租。
“去机场。”
出租车停在空港人口。章成功提箱子下车,进入候机大厅。
侯德威在尾随而来的另~辆出租车中,也在空港下了车。他把帽子压得很低,免得被章成功认出。
章成功提着箱子站了一会儿,他不知道等他的是什么人。他排队登记座位号。侯德威一直在远处悄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章成功拿着机票朝检票口走。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走到他身边,像老朋友似地拍着他肩膀说:
“章先生,我等你半天了。我特意来送你呀。来,我替你拿。”
陌生人接过章成功手中的箱子,低声说:“等你过了通道,我把箱子还你。”
章成功在通道交验身份证,机票。保安小姐用探测器对他检查后放行。
旅客候机室,章成功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不安。他担心箱子被骗走。那个男人提着箱子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章先生,咱们上吸烟室抽支烟吧。机上不许吸烟,真够呛。”
章成功站起来跟他走。到吸烟室旁边一拐,进了厕所。厕所里没有人,那人把四个便盆的门都打开看了看。其中一个门里有人拉屎,他说了声“对不起”。
陌生人把箱子放在便池旁。用脚踢了踢。章成功尿完尿,提着箱子走出厕所。
章成功登上飞机,找到座位,把箱子塞进机舱储物箱。
侯德威坐在后五排的座位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遮面,对章成功和机能进行监视。
空姐走过来,挪动了一下箱子,关好储物门。
章成功喝了口水,接着说:
“后来,我就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一直到出了机场,我也没见侯德威的影子。后来才知道,他是和我乘同一班机回来的。当天晚上,小翠到我家取走了箱子。我从头到尾也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三天后一个晚上,刘喜翠把我叫到她家。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刘喜翠关好房门,从抽屉拿出一万块钱交给章成功。
“给你,整一方。”
“给我?你抢银行了?”
“是你的辛苦钱。麻秆让我给你的。你陪他去了趟x市。不能白去呀。”
“不明不白的,我不敢要。真是抢银行来的,我不惨到家了。”
“给你,你就拿着,不拿反而对你不利。麻秆会对你起疑心。”
“翠儿,咱俩一块长大的,你别害我。”
“人不挣外财不富。要不是你对我好,我能介绍你这么好的生意,飞去飞来就一万块钱到手。麻秆让我转告你,绝对不能说出去你去过x市,还带回来一个箱子。只要你嘴不严,你就得判死刑。”
章成功吓得把钱从兜里掏出来,放到桌子上。
“我不要这钱。”
“不要也晚了。事情都办完了,要不要钱罪过都一样。”
“小翠,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呀?”
“麻秆不让我告诉你。你要能保密,我就告诉你一点。”
“掉脑袋的事,打死我也不能说呀。”
“毒品。你箱子里是毒品,海洛因。你千万不能让麻杆知道我告诉你了。他要是知道,肯定把咱俩杀了灭口。干这行的,心狠手毒。”
章成功急得抓自己的头发。
“他们怎么找上我了?我招谁惹谁了。”
“你放心吧。麻杆以后也不会再用你了。他们专找没前科的人,找与吸毒没关的人,找老实人。麻秆说用这种人运毒安全,因为警察不注意。他而且一个人只用一次。你还怕什么呀。钱你拿走,只要嘴严点,什么事也出不了。就算他们出了事,也轮不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