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像众多条小河逐渐蔓延下来,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那么的刺眼。
看着她那红润逐渐褪成白色的脸蛋,上官容的心在疼。
血依旧在往外奔流,积起来的容量有一碗水那么多。
上官容将毒蛇狠狠摔在地上,厉脚就快速不上,毒蛇就变成了扁蛇。
被咬时的疼痛都不及被咬后疼痛的万分之一,心脏像被人狠狠紧抓着,揪疼窒息,手脚发冷、四肢冒汗,嘴唇不再是红润,而是令人厌恶的黑。
就这么点痛,她才不会被打败,她紧咬住唇片,禁止一丝一声的惨叫吐出。
上官容在一旁看着,看着她这么强忍的辛苦样,他心里难受得很,柳辉呀,你孙女这么的辛苦,我都帮不上忙,真是对不起你。
寒氏大集团顶端华丽办公室。
一名银发美男正拿起笔埋头苦干批阅着文件。
正要落笔写上自己大名时,笔突然断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这笔的质量那么好,怎么会突然断了?真是莫名奇妙,话毕,将断了的笔往垃圾桶一丢。
墙壁上挂起的挂钟一秒一分转动着,就这样两个小时缓慢过去了。
那疼痛感也逐渐消去了。
紫凝这才深深吐了一口气,一丝黑血也跟着喷出。
上官容立即拿来手拍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迹,“闺女,你现在还好吗?”
紫凝语气微弱说:“死不了。”
“闺女,那现在就去泡泡药缸。”上官容身手欲抱起一身无力的紫凝。
刚在鬼门关前徘徊,如今又得下臭海,唉,她还真背,命苦得很呀,可是,她没得选择,为了能将这个病医好,她死马当活马医,咬紧牙关塞住鼻子不吸气忍过。
当上官容的手碰触到她的腰际,紫凝纤手将它移开了,虚弱说:“哎呀老爸,不需要抱我,我的身体没那么弱。”
“可是……”
“你扶我过去就好了。”紫凝艰难站起身,将手递向他。
闺女都那样说了,他也不好勉强,于是,有些不情愿接过她的手,将她扶去药缸旁。
“当然得是裸身泡。”
既然是裸身泡,你这个男性动物就该适时务滚得远远的,难道还得在你面前表演脱衣秀?虽然你是我哎呀老爸,但身体只能给夜一人享有观看权。“老爸,既然是裸身泡,你还不出去?”
上官容有些难为说:“可是,闺女,你身体如此虚弱,我怕你出事。”
紫凝做着攀人手势,“你就甭管操心,我身体我清楚,没事,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表演脱衣秀的兴趣,你走吧。”
上官容婆妈说:“那好吧,有事记得大叫,老爸在外面呆着了。”
“行,你可以滚了。”
上官容不放心看了下一脸苍白容色的她,然后怀着担心的心情转身。
紫凝突然忆起了个东西,那就是小戎。
“哎呀老爸,等等。”
上官容转过头,“怎么呢?”
紫凝有些吃力拧起血狐,将它丢向了他,“带上小戎出去。”
上官容才恍然想起,居然还漏了这只色狐的存在,于是拧起它快速跑出了医疗室。
她得守好贞操,美好的娇躯当然除了自家心爱的夜外任何男性动物都不能瞧,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是性别是男的都不行!
她不情不愿脱下衣衫,带着面临世界末日的苦脸跳进臭臭的药缸。
第五十五章医治难症(三)
日月如梭、稍纵即逝,转眼间,一个星期无声无息就过去了,治疗第一阶段疗程完毕。
经过艰辛的阶段疗程,紫凝身体还是有些虚,血色带有些许苍白。
她坐起身,纤手抚摸着冰冷平滑的玉冰床。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这张冷得透气心扉的玉冰床,躺在上面已有一星期了,在这期间,每天都被毒蛇咬,然后撑着破碎的身躯泡臭气熏天的药缸,如今想起,心里还是一阵疙瘩。
她穿上鞋子,下了床走到玻璃门窗前,纤手将窗帘拉开,晨曦的光就透过玻璃照射而来,虽然看不见明亮的光,身体还是感觉到那一股温暖,让人很舒服很安心。
她心中说,此时,那个哎呀老爸应该来叫她起床、洗漱、吃早餐再进行第二阶段疗程医治。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安静的房间顿时响起嘹亮的敲门声。
紫凝拉上窗帘,然后带着微笑步出了房间。
医疗室里,紫凝闭上美目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最困难最危险的阶段,修长浓密眼睫毛微微上下颤动着。
此时,上官容穿着一身白衣,手戴着手套推着一辆小推车走了过来,小推车上放落了一包包眼里的血液袋,手指往那一数,一袋、两袋、三袋……共有50袋那么多,除了血液袋还放着一只手臂长的圆柱形针筒和放血胶管。
血狐夹着狐尾巴跟着身后。
他拿起了放血胶管走向一脸平静、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