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_雪魔噬香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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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大胡子道谢后斯斯文文地坐下来,抱着包伸长脖子朝车前看了看,便往椅背上一靠,打起瞌睡来。他既没看我一眼,也不和我搭讪,倒让我放心了许多。

睡意袭来,我也想休息一下,可刚有点迷糊,就觉得什么东西在我肩上碰了一下。我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到大胡子已经睡着了,脑壳沉沉地正往我肩上压,碰到以后又条件反射似的弹了回去,一会儿又压了过来。以前坐车的时候,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假装睡着,想占点小便宜。

我拿起背包挡在肩上,可谁知那脑壳碰到包以后竟然顺着肩膀往我胸前滑下去。这下我可火了,看来这家伙是不怀好意,否则那脑壳怎么跟长了眼睛似的?不行,要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

我瞅准时机,在他脑壳倒过来的一瞬间,往座位前面一探身,大胡子的脑壳西瓜似的猛一沉,几乎倒在车窗上。这一撞让他猛地惊醒过来,大胡子看看自己的姿势,又看看我愤怒的样子,立刻明白了。

“哎—对不起,小姐,我实在太困了,”大胡子连忙一脸歉意地解释说,“这样吧,你坐到外面来,让我靠窗子睡吧,省得我影响你,行不行?”

我看大胡子确实像几天没睡好觉的样子,又见他说话也很诚恳,心想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换过来之后看他还怎么作怪?我边起身换座位边冷冷地答道:“那好吧。”

“谢谢你啦!”大胡子点点头,瞟了瞟我,挺肉麻地夸道,“小姐,你不光人漂亮,心眼也挺好!”我没搭理他,也不敢再睡,保持警惕的状态,怕他有什么新花招。可是换过座位后,大胡子压低帽檐,抱着皮包,两眼似闭非闭,靠在窗边,再也没有什么非礼动作。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歪了,错怪了人家。

正想着,车开到一处三岔道口,迎面开来一辆装钢筋的大卡车,长长短短的钢筋拖在后边。那货车开得很快,两车相遇在交叉口时,卡车快速转弯,驶向岔路。我怎么也没料到,就在一眨眼间,会出现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拖在车厢后边的钢筋“呼啦”一声突然松动,随着疾驶的货车,蛟龙摆尾似的朝中巴车扫过来,一时间惊叫声和金属玻璃撞击声响成一片,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刺耳的刹车声后,车停了。车里乱作一团,身边的货物早就倒掉了,我整个人摔在了过道上,惊出一身冷汗。

我爬起来想坐到座位上去,可抬头一看,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失声尖叫:“啊—”

很多人和我一样看到了恐怖的场面:一根手指粗的圆钢,穿过开着的车窗,不偏不倚,深深插入了大胡子的太阳穴!司机吓呆了,张大嘴巴瘫在驾驶座上。后排那老头走过来,伸手试探大胡子的鼻息,又看看眼睛,摇摇头说:“已经走了。”

司机用发抖的手掏出手机,打通电话报了案。

乘客都下了车,我站在车外,仍然十分惊恐。我和大胡子换座位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如果不是自己猜疑,逼得大胡子和我换了座位,那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想到这些,我后怕得直想哭!再想想大胡子其实是被我害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

“姑娘,别难过,这一切都是天意啊,”原先坐在我身边的老头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走过来劝道,“你想想,他先要跟我换座位,然后又要跟你换,眼看就要到站了,这事故不早不迟地发生了,神人也难料呀!”我难过地说:“大爷,您说的不假,可、可是,我心里不安呀。”

大约二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现场。一位警官拿过大胡子怀中的皮包,打开来想查找线索,只见包里有一把白亮亮的尖刀,和一个捆得方方正正的纸包。警官取出那纸包一看,吓了一跳,周围人也惊叫起来:“炸药包!”

警官觉得有点蹊跷,他把炸药包交给另一个警察处理,自己盯着大胡子的脸细细打量。突然,他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一张通缉犯的照片看了看,伸手在大胡子脸上摸摸,然后轻轻将那胡子撕了下来,露出的竟然是一张白净净的脸!

“他就是石门乡凶杀案的嫌疑人!”警官很肯定地说,“这家伙简直是疯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想今天中午再次作案,杀掉胡莉莉,如果被发现,他就打算同归于尽!唉,真想不到,他第一次作案后竟然没逃走,还敢明目张胆地乘车再去石门乡!”

瘦老头听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这就对了,怪不得他想尽法子要换座位,他是想靠前、靠窗边,好察看路上情况。真是老天有眼,死有余辜啊!”

说完,他转身对我说:“怎么样,姑娘,我说是天意吧,不然怎么一车人都没事,偏就这么准戳到他头上?找死,这家伙找死啊。”

真是奇了,这样的巧合真是没办法解释,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可刚刚想通我又犯愁了,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写我的犯罪心理专题稿了。

(三)“那个人”

这篇文很感人,也引人深思!

——那个人是我父亲但我只叫“那个人”。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个人”因为偷生产队的东西,还导致一个追赶他的人掉到河里淹死,成了罪犯,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母亲和“那个人”离了婚,带着我独自生活。

小伙伴们常常拍着手齐喊:小树小树,有贼作父!我高声反驳:“那个人”不是我父亲。

“那个人”成了我心底永远的伤疤。

“那个人”出狱时,我正上小学五年级。母亲问我:小树,你还要不要“那个人”做你父亲?我摇头,很坚决:不要!“那个人”只好住到废弃多年的老房子里。

后来,我考上了县重点高中,第一学期就得交四百多块钱的学杂费。母亲去找村支书,求他暂时给我在村灶具厂安排个活儿,好挣点儿钱凑学费。村支书同意了,把我安置在仓库里打杂。我看到“那个人”也在灶具厂做工。我耷拉着眼皮,不正眼瞧他。

九十年代的那场洪灾,让我家陷入极度贫困。念高中那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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