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穿衣的妖精,看着这群好事之徒,蓝眼珠滴溜溜,脸上挂起了他大人加大一号的笑容,羔羊自动送上门了,哈,哈。想看戏的人们集体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是送羊入虎口。大家训练有术地齐转头,冲向门边。“嗵”大开的房门突然被关闭。
“嘻,嘻,嘻”身后响起了柔美的笑声,犹如魔鬼吹起了吃人的号声,众人集体失禁,瘫软在地,好戏没看成,却成了魔鬼的盘中物,老天爷呀,我们再也不好事啦,众人现在是懊悔不已,可惜为时以晚。
“哔哔啪啪,嗵嗵嗵,啊啊啊”交响曲奏起,紧闭的房门内好不精彩,走廊上没有来得及闯进的人等则大汗淋淋,齐跪倒在地,拜天、拜地、拜爹娘,感谢他们给自己生了一双短腿。
半响过后,房内终于归于平静,厚厚的木门徐徐打开,妖精拍着手,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寝室,身后是一个小人墩。
府门前。
太子叫住了正欲上车的水清,轻声而又温柔地说道:
“水清,这次就全看你的了。”
“哦。”紫衫人瞪大冰蓝清澈的眼珠子,在大家眼皮还只眨了一半的时候,就趴到了太子身上,紧紧地搂住太子的脖子。
“还是太子殿下对我最好了,还是太子殿下对我最好了。”嘴里直嚷嚷,感动得差点就鼻涕眼泪一把流了。
“你也叫我哥哥吧。”
“吓?”清澈透亮的汪洋瞪得更大了,整个身子的重量马上全压在了太子身上,双手更加紧地搂着,不松手,同时,开始使劲地眨眼睛,希望能挤出眼泪来,得让哥哥看出自己高兴地都哭了起来。
“咳。”太子被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水清,水清。”
“终于有人把我当兄弟啦。”水清激动得大喊着,“哦,哦……”后衣领被人死命地扯起,整个头被扯得向上昂起,脱离了太子的肩膀。
赵王也不多说话,扯着美人儿的后衣领就向后拉,美人儿就这样直挺挺地被拉上了马车。“啪啪”两声巨响,车外众人嘴角在集体抽搐着,想笑,又不敢出声,真是痛苦啊。车内,水清一手摸着脖子,一手摸着屁股,气恼万分地盯着面前同样身着紫衫的人儿。
“清,以后规矩点,本王也会对你好的。”赵王忽然出声,声音很是柔和。
“叫水清。”嗡声嗡气道,“说了多少次了,还不记住。”粉润开始不知死活的叨唠,但马上又闭起了嘴,敛下了眼眉,心脏却在急速地跳动着。对面赵王柔和的双目已变得无比凛冽,眸中透出的眼光就像是一座焰焰火山里炙热的岩浆,直扑向对面的可人儿,像是要把面前的美人熔化掉。唉,水清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婚要到啥时来临,得赶紧地把远及给嫁出去,否则,自己还真保不定哪天被他给一口吃了,想起早上的一幕,美人儿心里头一紧,身子向车边角缩了去,得尽量远离这家伙。
大殿上。
“宁王、赵王你们俩的大婚也该进行了吧,朕给你们的期限可是到了噢。”
“皇上定日子吧,本王没什么意见。”赵王慢吞吞地说道。旁边的宁王一听此话,顷刻间,气得嘴都歪了,头扭向一边。
“唉?”朝上文武百官也齐愣,一脸疑惑地表情,这家伙该不是被人打成白痴了,或是被人下了药啦,但遂即大家都高兴起来,总算盼出头了,项上人头总算可以安心地呆在上面啦。尧王紧紧地盯着下面的赵王,嘴角动了动,这么爽快,搞什么鬼。
“皇上,本王想介绍一人给您与宁王认识。”赵王又道。
“啊?”果然有鬼,本来高兴的众人这下子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传。”
众人的眼光齐唰唰地望向殿门口,好奇地张望着,谁呀?一位老者佝偻着身子,慢腾腾地走进殿堂。头发雪白,满脸皱纹,一看就知道是个历尽沧桑的人。
“草民莫向阳,叩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赵王你把他带来有何用意?”
“皇上,他的女儿名唤‘莫琳’,”赵王转头望向宁王,“宁王爷,这个名字想必你一定熟悉。”
众人为之一振,齐望向殿中三人,个个眼中神采奕奕,呀,有戏看,而且还会是场好戏。百官们精神一下子清爽了许多。尧王也兴致勃勃起来,莫琳是先皇的妃子,也是宁王的母妃,那这个老头企不就是宁王小子的外祖父,哦,好戏啊,好戏。
“你胡扯。”宁王大怒。
“你混蛋”殿堂上的百官们齐喊,这下子解了口气,以前可没少当过这个宁王爷的出气筒。
“区区同名同姓,就想冒充本王的外公。”宁王转向殿门口,“来人,把这个冒充之人拖出去斩了。”大喊。
“你畜牲。”众百官们又齐心地同喊,太解气啦,今日心情可真好啊。这个宁王平日依靠着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骑在大伙的头上,连尧王都得让其三分。今日这么好的机会,众人怎会放过。
“你们。”宁王被气得已说不出话来了,幽黑的瞳孔竟然慢慢转变为淡红,宁王忙敛下眼,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气。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高堂上的尧王却看得一清二楚。
“老人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国舅爷。”
“老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老人低下了头,“当年先皇娶老朽女儿时,只是口头上承诺了老朽一件事,今日,老朽是来要求圣上履行承诺的。”
“啊。承诺。”
“不知是啥子承诺?”
……底下一片叽叽喳喳声,众朝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大家更加有兴致了。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啦啦啦,今天是个好天气,今天是个好天气,啦啦啦。”有人在心底高兴地哼起了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