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自语着:“喜事近了呢。得给小婉准备嫁妆了。”
不知是不是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太大了,六位夫人都在一旁很有默契地点头。
柯少棠将写好的药方交给萧逸:“这是解药的方子。照这个药方连吃三七二十一天。”
“要吃那么久?”萧逸接过药方。
“没听说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而且这化功散也奇怪的很,没听小婉说吗,搞不好会废去一身内力的。马虎不得。”柯少棠振振有辞。
萧逸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也没有立场不认同。谁让人家是神医呢?
“行了,我和二哥回将军府了。明天我再来看看。让小嫂子多休息。”
“我不是你嫂子!”我的抗议显然无效。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男人出了房间。
素儿和碧儿掩口轻笑:“好了,你快休息吧。没听神医说嘛。你得多休息。”
回将军府的路上,南宫玉风试图证实自己的猜测:“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柯少棠反问。
“你是故意要让无忧那么久才痊愈的吧?”
“二哥你还真是聪明啊。”
“为什么?”
“谁让四哥上次把邪都的人引到我的药园,踩烂了我不少的药?”
“你报复他?”
“有仇不报非君子。”
“可是无忧又没得罪你。”
“谁让她是四哥的女人?”柯少棠神秘一笑,“再说,能享受丞相府九公子亲力亲为、无微不至的照顾整整二十一天,这是多少女子作梦都想得到的啊。她也不吃亏啊。”
南宫玉风的思绪早已飘远。他在头脑中努力的追溯着自己是否曾经做过什么开罪这位有仇必报的仁兄的事。背后一阵恶寒,他不只做过一件。
第二日,柯少棠带着一只讨人喜欢的鹦鹉来到丞相府。
“小嫂子,这个送给你。”柯少棠把鸟笼放在窗台上。
“它会说话吗?”我还没养过信鸽以外的鸟呢。
“它会背诗。”柯少棠逗弄着可怜的鹦鹉,“来,背一首。”
鹦鹉很给面子地张嘴:“白日依山,黄河入海。欲穷千里,更上一层。”(就让虚构的苍王朝中聪明的鹦鹉背首唐诗吧,谁让小作者我写不出来呢?)
“这是哪位诗人的不朽之作啊?”我失笑。
“见小嫂子卧病在床,故意逗小嫂子乐呢。”柯少棠脸不红不白地回答,“它聪明得很,小嫂子没事多教教它。”
“别一口一个小嫂子的叫,我还是个姑娘家。”我一边抗议一边奇怪,我刚才怎么没马上反驳他?
“早晚都会是,现在就叫着,省得将来改口了呢。”
萧逸端药进来。
“哟,四哥亲自熬药啊。”柯少棠故做惊讶。
萧逸坐在床沿:“来,喝药。”
我皱皱眉,看着黑乎乎的药汁。不过想到这是萧逸亲手熬的,还是很痛快地喝了下去。
萧逸把空碗放到桌上,对柯少棠说:“无忧的内伤怎么没有起色?你开的是什么药啊?”
柯少棠受不了地一翻眼睛:“一天能有什么起色?你以为真有灵丹妙药啊?如果你觉得慢可以直接用内功给她疗伤啊。”
“你不是有玉露丹吗?”萧逸果然记性好,而已无孔不入。
“拜托,那个治重伤,是救命用的—”柯少棠话说到一半就见到萧逸哀怨的眼神,终于挂白旗投降,“算了,我怕了你了。给你。”
柯少棠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小药丸。
萧逸开心地接过药丸,塞进我嘴里:“吃了,内伤很快就好了。”
我咽下药丸:“这次多亏有少棠哥哥帮忙呢。不然我就真成废人一个了。”
“应该的,应该的。”柯少棠继续蹂躏那只可怜的鹦鹉。
萧逸听到“废人”两个字时全身一震。他似乎真的是害怕了:“无忧,如果你真的内力全失,身体也不如从前,你打算怎么办?”
我歪头思索片刻:“我会尽快跟你生个孩子。”
柯少棠被一口茶水呛到,连连咳嗽。
不理会屋里的噪音,继续我的话题:“我要把他培养成天下第一神偷。把黑川谷的余部偷得一干二净。还要让人在黑川谷入口处盯着,谁要加入黑川谷就扁谁,打到他不想加入为止。哎呀!”
萧逸紧张地问:“内伤发作了吗?”
我哑然失笑。这个男人已经草木皆兵了:“玉露丹都是吃了哪会有事?我是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万一化功散解不了,我还有没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啊?”
柯少棠在一旁郁郁道:“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你说这话是对我小神医医术的践踏。就那么点什么化功散三号的,解不了它,我就去自刎!”义愤之下,他弄疼了那只倒霉的鹦鹉。
鹦鹉撕心裂肺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柯少棠一愣:“我没教过它这句啊。”
萧逸不理会那一人一鸟:“无忧,你平时上窜下跳的,现在哪也不能去闷坏了吧?你忍一忍,等你好了九哥带你出去。”
“不闷,一点了不闷。”我双手捧住他的脸,“每天对着九哥这么俊美无俦的脸怎么会闷?”
萧逸拉下我的手,摸摸自己的脸颊:“那我可得好好保养我的脸,变丑了无忧该嫌弃我了。”
正在研究那只语出惊人的鹦鹉的柯某人听到萧大侠的一番话,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忙作呕吐状。
萧逸却一本正经地扭头对柯少棠说:“五第,有驻颜的方子没有?给为兄的开一副。”
柯少棠这回真的坐到地上去了。
三日后,在柯少棠的认可下,我有幸得到了参加慕清和纳兰舞雨婚礼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