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喜该不该贺,宫行文走上前将他们抱在怀中,看着两个小人儿手中抓着的东西,嘴角微微一挑,“看来宫家的历史要被改写了。”
……
宫家龙凤胎的抓周礼隔日便成了上至王孙贵州下至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津津乐道的事情,当然这些讨论都是暗地里进行,谁也不敢摆在台面上议论。
——唉,听说了吗,宫家的龙凤胎一个抓了木剑,一个抓了算盘。
——听说了,要说宫家也是书香世家,怎么就……
——唉,小少爷抓了木剑倒也好,日后或许还是个儒将,你说这小小姐怎么就抓了算盘,难道真要从商不成?我估摸着宫大人这两天肯定脸色不好。
与众人的猜测恰恰相反,宫行文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好,今儿个一下了朝他就直奔俩小孩的住处,而此时,宫沁儿正怀里抱着那个木算盘睡的正香。
尽量不发出声响地走进,宫行文看着熟睡中的宫沁儿,眼底一丝丝笑意在扩散。在一旁浅眠的言氏听到了声响,睁开了眼,柔声道:“老爷。”
宫行文走上前坐在床边,笑道:“吵醒夫人了?”
言氏摇摇头,“本来也没睡沉,老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宫行文轻笑了几声道:“你不知道,朝中跟我交好的几个大臣都拐着弯儿安慰我,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期扬之事也不可尽信什么的,我嫌他们烦便早早离开了。”
言氏脸
色微微一变,犹豫道:“老爷,真的不在意这俩孩子抓的什么吗?”
轻轻将言氏揽至怀,宫行文看着那两个孩子的一双黑眸温柔如水,“我倒觉得这俩孩子抓的好呢,书香世家什么的只是听着好听,随别人怎么说,这俩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爹爹……”宫沁儿嘟囔了几声翻了个身,白嫩嫩的小身子裹着红色的肚兜,比宫知义先开口说话的她除了“爹爹”这个词是两个字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单音字。
好笑地看着宫沁儿一脚踹上了躺在她身边的宫知义,宫行文笑道:“这孩子睡觉这么不老实?”
“可不是,”言氏轻柔地替宫知义挪了位置,“沁儿睡觉总是动手动脚,有时都把义儿踹醒了,老爷也知道义儿爱哭,一哭起来谁也没办法,不过说来奇怪,只要沁儿拍拍义儿,义儿立马就不哭了。”
“兄妹连心么。”宫行文笑笑道,“宫里赏了些上好的绢丝,正好给你和孩子们都添些夏衣。”
言氏笑着应了,轻轻靠在宫行文怀里,看着两个睡的安稳的孩子,心中盈满了柔情。
、竹马登场,乌龙鸟
作者有话要说:粉嫩嫩滴小男猪出场,大家随便tx之……
1921号天天双更,早十点和晚八点,不见不散哦
“一抓成名”的宫家双生子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的成长着——
宫沁儿极其爱笑,几乎是逢人便笑,一双大大的剪水双瞳完成两弯月牙,殷红的小嘴微微嘟着,小模样十分讨喜,拒不完全统计,其笑容的通杀范围上至八十岁下至刚出生的婴儿。
而容貌与她八分相似的宫知义却总是面无表情,一双比宫沁儿略显细长的黑眸总是波澜不兴,只有在面对宫沁儿时方有一丝外露的情感。
一周半的时候,宫沁儿便开始下地乱跑了,虽然还有些跌跌撞撞,但她却乐此不疲地重复跑——摔倒——爬起继续跑的过程,而宫知义却相反,虽然也能走两步但他却硬要乳娘抱着一步都不走;
两岁的时候,宫沁儿已然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而宫知义却是鲜少开口,每每开口都能将人冷的半死;
两岁半的时候,宫沁儿开始学习珠算,一双胖乎乎的手在算盘上几乎是“弹指如飞”,硬是八个算盘当琴弹,至于准确率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而此时的宫知义则跟着宫行文习字,临摹的却是张旭的狂草;
三岁的时候,宫沁儿上过树爬过墙,掏过鸟蛋捉过鱼,宫知义却是安安静静在一旁看着,然后在宫沁儿被发现时一起受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人的性格是背道而驰却总能黏在一起,让人每每看了都叹为观止,正因为性格的差异使得不知其缘由的人每每都将两人弄混,于是发生在俩小孩三岁过后的一件乌龙事件让宫沁儿记住了一个人,而且一记便是一辈子……
那一日,刚过三岁的宫沁儿穿着藕色绣花衣衫跑着跑着“扑通”一声被衣摆绊倒了,摔了个五体投地,在她眼前恰好出现一双黑绢银线云纹长靴,视线慢慢上移,藏青色的衣摆绣着同样的云纹,再往上移……唔,脖子酸了。
“呦,这娃娃长得跟小金童似的,莫非就是宫老弟新添的小子?”小身子猛然腾空,宫沁儿微微睁大了一双眸子盯着眼前胡子拉碴的一张脸,有些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