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i。k?叫我‘海’,这才是我的名字。”
“……好吧,海,那你别离开我。”
赤裸的枕在这个酷似i。k的男人怀中,迩纯乖兔般点着头,抱紧了那个男人似乎比i。k要健壮很多的手臂,迩纯紧紧的贴着海的身体,享受着此刻自欺欺人的幸福——他是不是背叛了i。k?从这个男人第一次抱他,他就知道这不是i。k,而他还是跟海上了床,他抵御不了那张脸的诱惑,那张和i。k一模一样,他朝思目想的面孔。权利的游戏对他毫无意义,他只是不想再失去这份像是失而复得的甜蜜,这让他宁愿相信,眼前的海就是i。k,而i。k也一直一直活生生的跟他在一起。他把海幻想成得了一场病失去记忆的i。k,这样,他就能把那些所来不及为爱人付出的一切更多的给予这个男人了,尽管这只是个替代品,但现在,在别人眼中飞上枝头、位高权重的他,却只剩下了仅此一个活着的理由。
“迩纯,我还想抱你……”
“……”
默许接受着海的拥抱,在温暖的床上,他尽情的享受着海温柔的亲吻与侵入,他让自己相信,与自己缠绵着的,只是忘记了一切的i。k,只是i。k……
此刻,当迩纯睡在他人温暖的臂弯中得到了幸福时,他不会知道,在咫尺天涯的某个黑暗角落,他深爱的人,正在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野兽的肆虐与凌辱——神对堕落天使伸出了一只手,因而,只有一人会被带离地狱。
在所有喜剧的背面,总该会写着些什么其他的故事,我相信,你呢?
十
by:nicotine
“纯纯,我在美国的花旗银行有一笔钱,够你花上一辈子的,密码是……”
“我不想知道,我要那个没用。”
“有一天会有用的。”
“我说没用就没用,如果你今天晚上没心情,那我去隔壁睡好了。”
砰————
门被大力的撞上了,i。k有些无奈的笑笑,迩纯总是这样,他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去表现出丝毫的关爱,就好像那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总是在他说出口前就逃开了。有时,这反而让i。k觉得难过,肉体的游戏他早就厌倦了,但不这样,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救赎迩纯的灵魂,可是,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站在万丈广厦之上向下看的感觉,在他还有梦时,他觉得高瞻远瞩,在梦破灭了之后,他只是在考虑自己何时被身后的手推下去。每一个牺牲品的命运都只有一个,成也好,败也好,他都得死。数十年后,根本不会有人记住他的名字,载入史册的只有这段对他来说成与败都没有任何意义的战争,就像从古至今那些倒在名垂千古的帝王身后的无名骨赅一样,碎在风中,化为泥土,消失于烽火。这个城市里那些认为自己幸福的人们还不知道,马上,他们就要面临这样一场战争。
人真是有意思,明明都是被他人所摆布,却还以为自己就是君王,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打得头破血流,得到一些甜头就忘乎所以,本就贪婪成性却要装什么仁义廉耻,这样活着,就算到死了,也不会明白,到底为什么会灭亡。i。k觉得这些人都很蠢,但他们却都比自己幸福,众人皆醉我独醒?越是靠近真相,这样的感觉就越发痛苦,还不如蠢点的好。
迩纯和i。k都很喜欢这个城市的演艺圈,这些人为那些晚上依靠电视节目来消磨时间从而控制了人口大幅度增长的观众朋友们制造了很多美丽的童话,在一些人的眼里,他们就如同神一样接受着崇拜者的膜拜,而在华丽的幕帷背后,那些被隐藏的败落花瓣舞了起来,散着腐朽独到的香气。
国家广播台,13号播音室,15点——
「i。k,能不能陪我去播音室?」
「怎么?你还担心那些人吃了你?」
「没什么,听说那个主持人有点问题……」
「呵呵,那样不正好适合你?」
「算了,当我没问过。」
听过关于“狼来了”的故事吗?迩纯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说谎的孩子,遭到报应是迟早的事,他当然会给自己安排一些小插曲,但那与计划外的特殊情况不同。一个小时前,他主动挂了打给i。k的电话,现在他很后悔,一个时不时喜欢耍耍性子的小淫娃,是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以前他妈妈就这么教育他,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哗的一声,一阵寒冷的感觉侵入心脾,有人泼了一桶水在他身上,这让迩纯慢慢的由刚才的记忆中苏醒,回到现实——他动不了了,被用黑色、红色、蓝色……各种各样的电线绑着,那个主持人的脚踩在他后腰上碾着他被反剪的手,不怎么痛了,贴着冰冷的水泥地面,那件被撕碎的白衬衫是他仅剩的,垂落在他肩头的领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被用铁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咳嗽的时候有血腥的味道,吸气时右胸痛得要命,大概是肋骨断了。上洗手间时他听到几个偷着跑去抽大麻的工作人员说,这个主持人前不久刚刚被他现在还在住院的妻子起诉,罪名是家庭暴力,而她妻子的十个手指很离奇的不见了,但没人动得了他,他是最高法院副检查官的亲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这道理。现在没有人能救他了,经纪人要到晚上6点做完节目后才来接他,而父亲的眼线被他上午逛百货公司时甩掉了,没办法,他进成人用品商店时不喜欢有人陪同,那会让他尴尬,结果又和i。k在电话里口角……
“咳……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