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王八羔子下流胚。”不用怀疑,在这么个场合被抓现行的,正直的叔叔用着寒风般无情地态度鄙夷这些“坏分子”。
一“小姐”,一“【客”,都不是什么抬得起头的人物。
年纪轻轻,身强气壮不好好为社会服务,到了暗地里玩弄女人,做下流事的,不是坏分子还能是什么。
徐惜原本还奇怪他们怎么正好那么巧就撞在枪口上,往前定睛看去,一长溜的披头散发低着头着装俗艳的卖【淫【女哭丧着脸,另一串儿蹲着的男人,有些看过去连裤子都没提稳。
――原来这么个空地隐蔽场所,是个滋生卖【【淫丑事,皮肉生意的秘址,已经在这儿蹲点观察了很久,这天就是来一网打尽的。
他们这是什么运道!
过了一会儿,他们被赶上,押到局里去。
因为【娼事到条子老巢的经历,徐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是为了表弟杨海,第二次竟然把自己也搭上了。
对于【客和妓【女的处罚,徐惜也早熟悉了这条,无非是两条,交钱和拘留。
她既不想交钱,更不想拘留!
审问到徐惜和苏南的时候,冷冷问她,“说吧,干这行多久了?”
“我不是做这个的。”
“还想狡辩呢,”这是名年轻刚入职的小,“老实交代,别玩花招。”
一黑木耳还想装良家?
他是见惯了这一类不正经的女子难缠之态,以为徐惜是想和她玩花招。这也是妓【女惯用的手段。
然而要对一个良家女子,这话就太过侮辱了。
中肯的说,小同志还是挺尽职的,面对“坏分子”他的态度也属正常。
苏南只能解释说,“同志,我们是夫妻。”
“夫妻?”这话出来,大家就笑了,冷嘲,“‘露水夫妻’也是‘夫妻’。正经夫妻,好端端的,你不在家抱老婆,吃饱了撑着带了老婆兜风呢?”
不得不说,这么一分析,徐惜也觉得他们俩的确是吃饱了撑的。
原本恋爱什么的,就是吃饱了撑的。
“签个字,让家属来赎。”
徐惜自然死活不肯,“我又不是什么小姐?”
指着一旁的那些个援【交“小姐”,“我和她们看上去难道像一路的?”
援【交的小姐们年纪都不大,甚至还有高中女生,这么看起来徐惜是大龄的有些过了。
他们又出示了证件,徐惜又额外把自己旧单位的工作证拿出来展示,说明自己是个“良家女子”。
小这会儿态度也松动点了,马虎放他们过了,“的确不像。”
“哼。”
“你超龄太多了。”
这名小也太实诚了。
尽管这样,他也算给放了行,“叫人来担保,签个字。”付点罚款,意思一下,拘留就算了。
一边放行,徐惜没忘记恨,“多谢叔叔。”
小,“……”他今年才刚入职,二十四岁。
被一个做他姐都绰绰有余的女人叫做“叔叔”。
果然女人这种生物都是记仇到底的。
既然说要人担保,这人选还真不好选。
苏南的关系户里不少是名人政要,“里面”他有人,头一句话要放出来还不容易了?但“【娼”嫌疑这种事实在不好听,张清磊还是个律师,可两人根本就不想通知这些熟人。
传出去了,他们往后还怎么在这圈子里混,脸面去哪儿了。
那这样排除下来,还能有谁来给担保?
*
“哦吼吼吼,笑死姐了,笑死姐了,”邵筱筱叉腰大笑,“你谈个恋爱能谈到局子里去请喝茶,你们夫妇俩越来越生猛了,玩儿‘车震’呢。”
徐惜木着脸,装面瘫。
徐惜不说话,邵筱筱自说自话得更起劲,“这尺度越来越大了,车震啊!想不到咱们惜惜还是只‘性感小野猫。’”
性感小野猫,喵。
邵筱筱还没得意完,就现世报地被小野猫给挠了一爪子,“让你嘴贱。”
“你跟老姐们儿说句实话,”邵筱筱越发地对大尺度话题感起兴趣来,“你们那么投入,是不是他那个很享受?”
噗。
徐惜都快,“和被狗啃差不多。”
“那你们还能震到局里去呢?”
徐惜装傻,“大街上,咱们能不能别聊这么重口的话题。”
“得,”她们今天是来看房的,邵筱筱问道,“真想好交首付了?”
“期房总便宜些。”
她看中的一套三室一厅算不上大,还是小高层得房面积不大,即便是这样,这也是凭了她自己能力购置的第一套房产。
徐惜这些年的积蓄交首付是绰绰有余的。
邵筱筱就有些嫌她折腾,“你说你,让你老公随便拿套房子出来都比你这窜上蹿下买到的房子好得多。”
“自己得来的,总是心安理得。”徐惜很是不屑,“我又不靠他。”
以她的谋生能力,要从零创业到家财万贯那是要凭运气的,但养活自己,平平安安的,保证小资生活水准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己能够独立生活,徐惜就更不贪图“攀高枝”。
财产分开,徐惜也想得很明白,情人之间好的时候固然蜜里调油像似一人,但有一天他俩过不下去,她至少不想让她妈她外婆陪着她一起被扫地出门。
邵筱筱还是好意提醒她,“听说你家那片的动迁签约已经到了97%了,剩下的都是钉子户,你一个人住那片,你能撑得住吗?”
“有什么会撑不住?我把家里老人都转移了,都没个后顾之忧,怕什么呢。”徐惜早想到这个了,“我一个人才叫好。”
两人提着生活必需品到上楼,徐惜家这幢楼几乎都搬空了,也幸好此刻是白天,否则到了晚上,一到五楼就都是空楼,怪吓人的。
到了四楼,这幢楼唯一和徐惜家一起当钉子户抗争的杨老伯家业在往楼下搬东西。
徐惜见了奇怪,上前去问,“杨伯伯,你前些天不还说了不搬的,怎么突然要搬了?你家是签下了?”
杨老伯也是无可奈何,“我不走还能怎么样,这日子没发过了,又是他们的人每天来骚扰,又是在楼下堵下水道。还有我家现在连衣服都没法晒。”
说到这个杨老伯就叹气,“小徐你家在顶楼那也就算了,我家上面空着个五楼,每天晒出去的衣服,收进来都是一股骚味。”
徐惜大惊,“怎么会?”
杨老伯一天不搬,就有人偷溜进五楼,往下倒粪水,一连几天杨老伯家连晒条都晒不成,实在是不堪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