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朝他们看了一眼,说道:“我兄弟的伤我不追究了,希望你们不要找事,大家和和气气的一切都好说。”
那几个家伙互相望望,突然大笑起来。
一个胖子笑道:“傻b,第一次进来吧,不知道规矩?不再追究,嘿嘿,瞧你说的这句话,你不追究我们可不能委屈了你。告诉你,你的事儿多啦,还没办手续呢,是不是,哥几个?”
同伙们狞笑着附和:“没错……让这傻b先反省一会儿再说……”
胖子说:“听见没有?先站到墙角反省一会儿,我先给你做个示范。”他弯下身子成90度,两臂向后高高扬起,做出喷气式挨斗的姿式。
他们又大笑起来。
胖子直起身子说:“看清楚没有?姿式要准确,身子要绝对90度,这是规矩,先反省一会儿,晚饭后还有节目,等这十几套节目都做完了,你小子算是被录取了,这好比考大学,你还没参加高考呢,这所大学暂时还不能录取你。”
张远慢慢站了起来,用手指指那个光头的人说:“你,是这些混蛋的头儿吧?你听着,我不想惹事,可是并不代表我不敢惹,叫你手下乖乖滚回去,别惹毛了老子!”
光头诧异地盯了张远一眼,阴笑着站了起来:“嘿,这不是斗气儿么,身上痒痒了是不是?”
张远向几个喽罗一指:“你们,一起来。”陆大有刚要下床帮他,却被他一手按下了,“大有,你瞧着就成了,这几个人还伤不到我。”
那几个喽罗骂骂咧咧地要走起来,也被光头制止了。
光头脱下上衣,活动着手腕,把指关节按得叭叭直响:“小子,没想到你还是个敢磕的主儿,咱们可说好了,生死由命,怨不得别人。”
“我没问题,看你的了。”
光头凶狠地向张远脸上打去,张远低头躲过一拳,随即一个勾拳击中他的腹部,光头疼得弯下腰,张远站立不动,静静地等他恢复原状。
光头终于直起身子,骂了一声:“娘的!”挥舞拳头向张远扑过来,张远右腿闪电般飞起,脚尖踢中他的右下颚,这一脚力道非同小可,光头四肢摊开飞出三米多远,身子狠狠地撞在水泥墙上又弹了回来。
张远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光头爬起来。他只用了三成的力,还真怕把他踢死了。
光头艰难地爬起来,他吐出了一口血水,看样子他的牙床被踢烂了,右面颊肿胀起来,但他还不想服输,稍微定定神又一拳向张远的脸部打来。张远闪过拳头,左右开弓,随着两声脆响,光头脸上挨了两记沉重的耳光,他被打得一愣,还没醒过味儿来,脸上又挨了四个耳光。
张远像猫玩老鼠,不停地变幻着步法,两只手左右开弓,不停地扇光头的耳光,无论他怎样护住脸部,张远仍能准确地打中他的脸,转眼间,光头两边的脸都肿涨起来,成了酱紫色,眼睛成了一条细缝。
张远觉得差不多了,怕闹出人命来,于是一脚踢中光头的小腹,光头捂着肚子栽倒在墙角,痛苦地翻滚着。
张远用手指着几个喽罗:“你们,一起来。”
喽罗们惊恐地望着他,动也不敢动。
张远一把抓住一个喽罗的头发,用一记沉重的耳光把他打倒在旁边的床上。正准备抓第二个,喽罗们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大哥,我们服了……”
张远摇摇头说:“就这点儿本事,还想欺负人,娘的,给老子排队站好!”
喽罗们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排好队,张远朝陆大有笑了笑,说道:“兄弟,看你的了。”
陆大有走过去,用尽平生的力量,挨个赏了每人两记耳光,这两记耳光打得重了些,这些家伙被打得口鼻喷血,面颊呈酱紫色,个个都吓得两腿直哆嗦。
〇柒玖、出狱
马小山没有回住处,直接找到了向盈盈,两人在一家茶馆靠窗的地方坐下,一边喝茶聊天,一边望着街道上形色的人群。
“小山,怎么情绪不高啊?你还在生我哥哥的气吗?”盈盈身子往前靠了靠,手里转动着茶杯缓缓说道。
“怎么会呢?”马小山故作笑颜,勉强说道。
盈盈嘟着小嘴,眼睛朝下看着,低声说道:“那就是见到我不高兴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马小山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昨晚我们和穷帮的人干了一架,要不是我师父来得及时,恐怕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
听了这句话,盈盈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手,不无责怪地说道:“你也太冲动吧,穷帮人多势众,单凭你们十几个人就能把人家给挑了吗?要真有那么容易,我哥哥早就做了,哪还轮得到你们?”话虽这样,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绵绵的关怀。
马小山讪讪一笑,说道:“后来,我们在湘乡酒家喝酒,结果大有不小心杀了一个人,现在被关进了监狱里,我想请你帮我一下。”
盈盈惊恐地望着他,“我尽力吧,哥哥的脾气你也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你最好去当面给他认个错,或许会好一点。”盈盈小心翼翼地说着,其实她心里也明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