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异不耐烦的皱眉:“周先生,我们并不熟悉,以後也不会熟悉。我希望你赶快拿著这块玉佩离开,以後也不要再来。”
周屹石没有说话,过一会问他:“梅异,你总是这样拒绝别人的接近麽?”
梅异抬高声音:“周先生,你应该清楚你的身份,也清楚我的身份。少爷因为尊敬你而允许你踏入梅家,这不是你放肆的理由。如果你不珍惜这尊重,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尊重你。”
周屹石黯然拿回玉佩:“梅异,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梅异苦恼:“可是我不想,你和我不过见过两面,世上哪有这样的友情。”
周屹石叹息:“是啊,世上只有这样的爱情。”
这句话说完就感觉梅异眼睛里透出寒光,苦笑著解释:“我随便说说。”
梅异站起来:“周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
周屹石拦住他的话:“梅异,你何必这麽急,是,我喜欢你,请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情。”
梅异望著地板不做声,你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又关我什麽事情,我只在乎我自己的感情。
周屹石略微有些激动:“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应该要求到梅家来。在我来之前,已经被父亲和兄长分别臭骂的要死。我知道!梅家和周家能一直合作不容易,不应该做任何冒昧过格的事情,免得干扰了现在的局面。”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声音有些低沈:“可是我喜欢你,梅异,我愿意付出我能付出的代价,换得你的心,甚至你的人。”
梅异冷笑:“喜欢我什麽?我们只见过两面。”
周屹石一步步退後坐回去:“你愿意慢慢听我说麽。”
梅异无动於衷:“我不愿意,周先生,假如你真的喜欢我,请你尊重我的意志。我不喜欢你,和你连熟人都算不上。我希望你以後永远不要再用拜访我的名义踏进梅家。”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遇到你是我的错误,是我的一时疏忽造成的。如果你有一分尊敬我,请你立刻停止这个错误。我们永远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周屹石急促:“梅异,我们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说是不相干。这些年我一直在读书,并不像你想的那麽清楚帮派间的规矩。何况无论周家还是梅家,都在逐渐的向商业过度,很多过去的规矩都会逐渐废止。我们没有什麽身份上的不同,其他人可以做的,我们都可以,我们有这个自由。”
梅异看了他一眼,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喝完尽可能平淡的开口:“周先生,论规矩,我们身份不同,你不该来这里。论自由,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交朋友,请你尊重我的自由。假如你所谓的自由是你一定要和我交朋友,我也必须答应你,这不是太可笑了麽。”
梅天滨在在梅异的书房听周屹石语无伦次的表白心迹,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说这个周屹石是毫无心机的人实在不能取信於他。
十九
没有梅天滨的话梅异不敢真的得罪周屹石,但很明显声音越来越高,态度越来越不耐烦,已经不愿意再敷衍下去了。
梅天滨最了解梅异,梅异从小就是个性格十分倔强冷淡的孩子。梅异愿意的事情,随便你怎么做都可以。梅异不愿意的事情,谁若要逼迫他,只能鱼死网破。
很快就传来极刺耳的一声响,像是刀子划在坚硬的玻璃上。梅天滨知道,一定是梅异用自己送他的匕首在那块玉佩上用力划了过去。刀虽然是好刀,却划不破那玉石的。
梅异在发狠:“拿回去,否则我把它磨成粉。”
周屹石喃喃:“你这么讨厌我。”
等到终于赶走了周屹石这混蛋。梅异去浴室洗了手,按开他的小型音乐喷泉,缓缓躺在水幕边上。
梅天滨进来的时候梅异只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伸手放在水落下来能溅到的位置,感受水的温柔和清凉。
梅天滨拿梅异心爱的喷泉洗手,然后做怒目状:“你好大的胆子,连周家的二少爷都敢得罪。”
梅异声音很低:“真得罪了会怎样呢,少爷会罚我么?”
梅天滨坐在他身边:“会,罚你一个月下不了床,天天说里面疼。”
梅异抬头看他,梅天滨的脸上带着邪气和暧昧。梅异稍微挪动一点身体,枕在他的腿上:“我是说真的。”
梅天滨抚摸他的脸,把手指伸到梅异的嘴里去,梅异含着他的手指,舌头无处可去,在手指上舔了一下。
梅天滨的声音温柔:“你杀了他我也不会生气,但不能现在做。”
梅异心里微微一寒,梅天滨的手在他的舌头上抚摸,他不能专心去想梅天滨的话,无奈的唔嗯了几声。
梅天滨解开他的衣服,俯身亲吻他的乳尖。他此时做这个动作并不带着情欲,只像是一个亲密的游戏。一点点的把细嫩的肌肤和小小的乳尖纳入口中,有时会离开一些,对那里轻轻的啜吻。
梅天滨含糊不清的低喃:“梅异,梅异。”
他清楚父亲这几十年来的目标,担心梅异在这个时候卷进风浪。亲吻梅异每一寸肌肤,然后不甚温柔的占有梅异。
他总是尝试用各种方式占有梅异,冷淡的,温柔的,有充足前戏的,忽然爆发的。并且发现,无论哪一种占有,被征服的梅异都露出让他心醉的神态。
温柔时梅异温柔着迎合。冷淡时梅异合着眼睛仿佛献祭。有充足前戏时梅异浑身粉红,身体软的像水。
梅天滨最喜欢看的,是在梅异没有准备时忽然占有他。梅异会先惊讶的睁大眼睛,接着因为疼痛略微呻吟,摆动腰身闪躲,又会努力的承受,直到在他的冲撞里得到快感。
就像现在,梅异低声呻吟,攀附着他的手臂,又忍不住想逃离。他不是欲迎还拒,是的确在快感和痛楚之间摇摆不定。
梅异少年的身体对性还可以算是陌生的,他毕竟在不久前才被梅天滨完整得到,只承受过几次真正的占有,再加上缺乏事先的扩张准备,让这样的进入显得异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