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黑暗中,男人沉声问。
“不怕!”夏缓缓摇摇头,“一早爷爷让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腿……”她顿了顿,“那场事故,我听说过。”
黑泽耀双脚被按摩得挺舒服,便往后舒展着身子,看似无意的问,“既然不怕我,为什么要逃婚?”
夏缓缓手上一顿,低下头解释,“我……我只是不想服从爷爷的安排而已,并不是为了抗拒你!”
夏缓缓怕黑泽耀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咬着下唇,将手从黑泽耀的脚上慢慢向上,顺着男人的腿,一路攀爬了上去……
男人依旧微闭着眼睛,一点也未有被夏缓缓挑逗成功的迹象,而是在夏缓缓的手即将触碰到他腰下的时候,抓住夏缓缓的手,冷声道,“如果你是在试探我的腿是否有知觉,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没有!如果你是在做其他,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更不可能有!”
夏缓缓愣上一愣,徒然面色悲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是当初那个冰清玉洁的夏缓缓了……”
黑泽耀松开她的手臂,“我不接受你!不是因为你是谁,你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从始至终,你根本不是我的谁!”男人的视线在那一刹那变得十分清晰,就好似突然想通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夏缓缓怔怔的看着黑泽耀,黑泽耀肯定的告诉她,“只有莫向晚,只有她!”
夏缓缓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哪怕她骗了你,伤了你,你也只要她么?”
黑泽耀没有回答夏缓缓的问题,而是问夏缓缓,“当初是我让人把她带回黑家来的,如果真要找出犯错的那个人,也是我不是她!”
夏缓缓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千算万算,勾引、陷害的伎俩使了个遍,竟没想到,反而是帮助黑泽耀和莫向晚消除了误会。
第1卷第248节:一定不能让她回来(3)
在医院看见莫向晚的那一刻,夏缓缓能明显感觉到黑泽耀的怒气,那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深深挫败!
黑泽耀一言不发离开医院的那时,夏缓缓以为自己成功了!
莫向晚将要陪自己一起坠落地狱,她得不到的幸福,莫向晚也别想得到!
可现在算什么?
她坏事做尽,却只给莫向晚和黑泽耀铺起了一座康庄大桥!
夏缓缓不甘心,她不甘心。
不行,她不能让莫向晚回来,一定不能让她回来。
夏缓缓拨通了那个最近一而再再而三威胁她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说话的人大概在酒吧、赌场这类闹腾的场所,声音又大又猥琐,话音里时而还夹着旁边人的笑闹,夏缓缓冷着嗓子说,“要想拿到钱,三秒钟内给我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否则我过时不候。”
那边张虎也算是知道夏缓缓说一不二的个性,马上跑到赌场后面的小巷子里,语气却不客气,“珍妮,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对你老公就是这么个口气?我可记得你从前躺在我下面,被我做得连坑都不敢吭一声呢!”
夏缓缓一想起这事,便觉得恶心反胃,“你再乱说,,信不信我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哼!少吓唬我!你以为背靠黑家就好乘凉了?我这里可有你做那事的光盘,大不了我什么钱不要,把这光盘寄给报社杂志,看我们谁活不下去!”张虎狠狠呸了一口吐沫。
夏缓缓堵了一口气在嗓门,慢慢吐出去之后,忍耐着跟男人交易,“上次给你的钱,足够你花一辈子了!”
男人剃着牙,“那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早输光了!”
夏缓缓暴跳如雷,“两百万不够你塞牙缝?张虎我看你是活腻了!”
“放心,我就算活腻了,也会拉着你一块死!”张虎哼哼冷笑,“你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找我聊天的?我昨天说给我准备五百万,准备好了?”
“你当我是印钞机?随随便便都能准备五百万给你?”夏缓缓气怒。
“没钱你还好意思联系我?限你一周内把钱准备好,否则就等着看你的艳照满天飞吧!”张虎得意的笑。
“慢着——”夏缓缓咬牙,“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就给你五百万!”
张虎漫不经心,“什么事?”
“帮我杀个人!”夏缓缓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杀人?”张虎笑了,“你脑子有病啊?杀人我不干!”
夏缓缓忙道,“一千万!帮我把人绑架到我告诉你的地点!”
张虎想了片刻,“成交!”
夏缓缓查到一处烂尾楼,把地址报给张虎,“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把人弄到那里去,一千万就划到你的帐上!”
第二天,张虎收到一张传真,他拿着传真异常惊异,“咦,这不是当初跟那臭婊子一起被老大绑架的丫头?”
不过,为了那一千万,别说绑架这个小丫头,就算让他去绑架黑泽耀,他都敢下手。事成之后,拿了钱就跑路,谁能找到他?
第1卷第249节:一定不能让她回来(4)
莫向晚在医院住了一夜,第二日精神好了很多,白隽永买了热粥回来,一口一口的喂给她。莫向晚心里过不去,连连道谢,她家的事,却连累白隽永一直陪着她照顾她。
“你把身体调养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白隽永并不接受莫向晚的道谢。
莫向祈过来说莫妈妈醒过来了,莫向晚当即推来白隽永喂粥的手,便不管不顾的跳下床,冲进了莫妈妈的病房。
莫妈妈看起来比莫向晚刚来那会的精神好了许多,她甚至要求护士把她的氧气面罩拿下来,以便让她能完整的说两句话。
莫向晚看着憔悴的母亲,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莫妈妈叹了一口气,擦着莫向晚的眼泪,“乖孩子,不要哭……”
莫向晚像个孩子似的将头扎在莫妈妈的怀里哭,“都怪我……都怪我……”
莫妈妈心疼极了,用手轻轻摸着莫向晚的头,“孩子,不怪你,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