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向晚讽刺一笑,“他才不会那么细心,把我母亲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收集下来!”
黑泽耀叹了口气,是啊!这得是多浩大的一场工程。
要知道那个年代,相机并不如现在这般普及,寻常人家的孩子,也就在生辰的时候,能去摄影馆照个像留恋。
可翻这个相册,凌迦叶各个时期的照片都有,甚至很多是证件照。
黑泽耀有理由相信,周靖一定重新走了一遍凌迦叶成长的轨迹,所以才得到这些记录她年华的证件照。
而周靖所做的这些,付出的这些,凌迦叶统统都不知道。
故而说,“情”这一字,从古至今,最是难以勘破。
黑泽耀看着自己身旁的小女人,宠溺的一笑,幸而,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情人。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莫向晚似有所感,也抬头凝了黑泽耀一眼。
似有一瞬间的恍惚,莫向晚怔怔的叹,“要是母亲和我没被赶出周家,是不是就不能遇上你了?”
黑泽耀微笑,抚摸她的头,安抚她的紧张,“傻瓜,姻缘都是天注定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小女人突发奇想,“那我要是变成了一只猫呢?”
黑泽耀满头黑线,他那样深情的告白,原本指望小女人喊着“就知道你最好”,然后感动哭倒在他怀里的。
结果……
太煞风景,太不懂情调了!
“要变成一只猫,就把你许配给崽崽!”黑泽耀勾起一边唇角,故作邪恶的桀桀笑着说。
“嫁给崽崽就嫁給崽崽,搞不好以猫的视觉来看,崽崽比你帅多了呢!”莫向晚气咻咻的说。
第2卷第469节:他到底亲过你没有?(6)
“嫁给崽崽就嫁給崽崽,搞不好以猫的视觉来看,崽崽比你帅多了呢!”莫向晚气咻咻的说。
黑泽耀一听,登时觉得自己受辱了,“先把那只大肥猫阉了,再把你许配给它!”
莫向晚捂着嘴,一脸嫌弃,“你好变态!”
黑泽耀又桀桀怪笑了两声。
这二人在凌迦叶房间待了一下午,临晚餐前又随便在宅子里逛了一下。
晚餐是周老爷子刻意吩咐厨房按莫向晚的口味准备的,莫向晚在bsp;b城的菜肴却是以清淡为主,尤其周老爷子身体不好,吃的更是清淡。
一大桌子菜,不管色香味,均是莫向晚喜欢的,她食指大动,风卷残云,吃得不亦乐乎。这一刻才像真正回了家。
周老爷子虽然自己几乎没怎么吃,不过看莫向晚吃得很爽利,心中也是高兴的,还刻意找了周家远方的一位年轻人过来,陪黑泽耀喝了两杯。
晚餐过后,黑泽耀想拉着莫向晚出去散散步,莫向晚却借口外面虽然雨停了,但是潮气太重,冷得她不愿意出去。
黑泽耀笑她快懒得小猪了,她也不愿动,没办法,只好天刚黑,就陪她窝进了客房里。
说是客房,实则也是主卧。
只不过是空置了几十年的主卧而已。
说起来,当年周靖跟凌迦叶真是很奇怪,就算婚后,也是两人各住各的,一人一间房。
当年的婚房,反而便宜了黑泽耀!
男人借着帮莫向晚运动,免得她长胖的借口,堂而皇之展开了某种夜间运动。
莫向晚心道着天刚黑呢!男人便迫不及待化身为狼,实在很是鄙视。
可惜她的身体总由不得自己控制,稍不经意就被男人主宰了身心,没办法,只能随波逐流,接受男人带给她的极致快乐。
她记得这里是周家,又不像黑泽耀那样厚颜无耻的当自己是周家的半个主人,因而小心翼翼控制着动作和音量,深怕让周家老爷子和宅子里的仆人们听见,羞愧至死。
黑泽耀却是全然不顾,嘴里一再保证说下午就试过了,这宅子虽老,隔音效果却是极好之类。
还无耻的说什么果真在别人家做这样的事,就是不一样,格外的刺激云云,直把莫向晚羞得浑身通红,惊险刺激的被他带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最后竟丢脸的撑不住,昏了过去,也不知男人到底折腾到什么时候。
第二日起来,窗前梧桐树叶落了一地,久违了多日的太阳,含羞带怯的躲在云朵后面,b城大半个月以来,第一个晴天。
莫向晚原本浑身酸疼,看到外面放光的暖阳,心情却是大好。
反观黑泽耀,明明他才是出力的人,精神却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一大早哼着歌在洗手间里刮胡子,心情好的让莫向晚看着都嫉妒。
见莫向晚醒了,黑泽耀快速把下巴上的泡沫清了,提醒她,“宝贝,说好了今天去看那个人的,赶紧起来吧!”
第2卷第470节:他到底亲过你没有?(7)
周靖的病房,位于b城市人民医院的高层重症监护室里,黑泽耀和莫向晚被秦律师带过去,穿了特殊的防菌服才被放进去。
周靖昨日刚做完化疗,精神很是不好,平躺在□□,浑身插满了管子和仪器,脸上还罩着呼吸面罩。
莫向晚看着眼前五官深陷,皮肤干巴巴、瘦弱无比的男人,实在很难将她跟周家客厅里,当年那副结婚照中意义奋发、风采卓绝的周靖周大少联系起来。
医生俯身在周靖耳旁低语了两句,周靖的眼睛睁了开来,他的视线原本极其浑浊,却在看到莫向晚的那一刹,变得无比清晰起来,甚至于,他妄图抬起了无力的右手,露出那样渴望的表情,便好似要伸手拉莫向晚一般的。
莫向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黑泽耀结实的胸膛上,被男人从后抓住双臂稳住。
感受到黑泽耀的力量,莫向晚终于平静了些。
秦律师连忙向周靖解释,“少爷,她不是少奶奶……她是您的女儿,莫向晚。”
周靖原本清澈的眸子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手无力的落在□□,那一瞬间,就连莫向晚看得都微微的动容。
这个垂死挣扎的男人,确实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等待着凌迦叶。
虽然失望,看得出来周靖对这个曾在襁褓中赶出家门,从未尽过抚养义务的女儿,很是愧疚。
他做着手势,让医生把他的氧气面罩拆掉。
在剧烈喘息了好一会儿,终于适应自己呼吸之后,他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