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别怕,我没要你回答。”她轻轻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会一时冲动的人,事实上,我最擅长犹豫不决,确定要不要和谁在一起,我通常会想很久很久,但是,如果一旦确定……”
“我希望天长地久。”她坚定地说,“除非你不要我,不然的话,我不会分手。”
适合不适合,她总是在交往之前就考虑又考虑,一旦交往后,她会努力经营爱情,不会再想这个问题。
特别是和他,路是自己选的,她不会轻易后悔。
说完后,微微偷偷打量他。他有听懂了吗?
他背着她,因此她看的不真切,季行扬好像看起来绷绷的,好像又看起来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季行扬静默了下,重新脱了鞋,他走向她。
“我不想走,晚上想留在这里,可以嘛?”他绷然问。
她愣了愣。
“放心,我、不是想和你睡在一起……我也不会进你的房间。我还是睡沙发,我、我想和你一起……不想回家。”他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说出心里话。
刚才她赶他走,他确实有点受伤。
“好,不想走就留在这里。”她露出笑容。
虽然,有他在,很不方便,起码她痛得时候怕尴尬不敢“吭吭”叫,但是,难得她的男朋友肯吐实,她又怎么敢不鼓励?!
“不过,你别再继续干活了,你做、我不做,我很难受。”她看着即不好意思又别扭。
本来他擦地板,她也可以陪他擦的,但是今天,她弯不下腰。
她拍拍旁边的位置,继续温和笑道,“陪我看电视吧,好吗?”
她的笑容,仿佛黑夜中透出的阳光,让季行扬觉得心头暖暖的。
季行扬很静地坐在她旁边。
手里的遥控器换了一个台又一个台,微微实在找不到能感兴趣的频道。
“你要看什么节目?”她问他。
“随便,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季行扬没有意见。
“你没看出来,我找不到想看的吗?”她失笑。
他对她太谨慎、太迁就,有时候,真令她哭笑不得。
季行扬这才拿来遥控,知道她对体育不感兴趣,他找了个新闻频道看。
微微起身。
“你要去哪里?”季行扬马上问。
是他选的电视频道太无聊,把她吓跑了吗?早知道,他就换个综艺频道了!
“我去泡杯热可可喝一下。”她微笑道。
再不喝点热饮缓和一下,她就快要痛死了!
热可可泡好了,微微将温烫的杯子捧在手上。
“下次生理痛的时候,要懂得照顾自己!痛经丸和热水袋都是很容易就能买到的东西,别老是因为痛,就动也不肯动!”那道衿淡的声音,突得劈开她的脑海,“明明是聪明人,在照顾自己上,怎么就那么不聪明?”
她闭了闭眼,心,又开始莫名揪痛。
靠在墙上,她不清楚是心痛还是腹痛,让她更加脚软无力。
“你怎么了?”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问。
她转过身来,笑容又回到脸上。
“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晕。”
听说她头晕,季行扬急忙上前,顾不上会不会吓着她,掌覆在她额上。
没有发烧,他松了口气,但,也后知后觉得发现她脸色很不对,有点过度苍白。
“到底怎么回事?”仔细一想,她回家后话就特别少,应该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她还是想笑笑敷衍过去。
“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季行扬有点生气。
她总是说自己很好,特别好,赵廷庭的事情上也一样,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猜透她的想法!
他的发火,让她愣住。
他怎么可以凶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季行扬晦了眸,马上就打算道歉。
“季行扬,我生理痛。”她也和他之前一样,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早一坦白。
和他坦言,她真的觉得超不自在+不好意思。
季行扬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呆了又呆。
“我、我该、该怎么办?”高大威猛的他,此刻竟然结巴掉。
他没有经验应付这种“场面”。据说,有痛经的人,会很痛的。以前戴安娜就有这方面的困扰,每次她一痛起来,脾气就会超坏,而他一听到“生理痛”这三个字——绝对会躲得远远的。
现在——
他到底该怎么做?虽然慌,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一步也不想离开她!
“如果你能帮我去买痛经丸,煮杯红糖姜茶给我,然后,再泡个热水袋给我,我应该会好一点。’”她微笑着一步一步教他。
江熹炜曾做过的事情,别人也可以,不是非他不可。
“马、马上!啊!我、我该先做哪样?”季行扬慌到连手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先去帮我买药丸吧。”她拿来笔,将药名写给他,“我没买过,但是,平常的药店应该都有,你去药店问一下。”
季行扬穿着拖鞋就匆匆奔出门,像是去买救命药,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好,你等我回来!”
门砰得一声被带上了。
室内,恢复寂静。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真不错,起码,不会觉得孤独。
她的唇角露出浅浅笑容,喝了一口可可,胸臆暖洋一片。
突然,觉得自己恢复了点精神,她开始找生姜,想先切丝。
就季行扬那笨拙的刀功,她真怕他会切到手指,而至于接下来的煮,还是留给他吧,这是做男朋友的权利。
她正在窗台间摸索生姜,对面,有道“风景”闪了一下她的眼。
对面的女人,长发随肩披散,穿着一条黑色蕾丝睡裙,露出很魅、很艳的身段。
而对面的男人,岁月虽然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穿起年轻的休闲服后,也算有股分度翩翩的气质。此刻,他正轻酌着茶,目光,却一次又一次溜到女人让人觉得惊艳无比的身段上。
微微家的厨房,刚巧对着任花瓶家的客厅。
那距离,不远不近,如果对方刚好没有拉上窗帘布,她可以轻易窥见对面客厅的动态。
其实,对于另据的私生活,她的兴趣真的不太大。只是——
任雷来儿子新房的频率会不会太多?她好像是第三次见到了!
而且,很奇怪,结婚前,任花瓶这个邻居老有在面前晃,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