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改革喊了这么多年,只是将编制局改称编委办。”
杜赞之说完,任在娜笑得直捏他的肩膀。“真逗,我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亲戚,可从来没见过。”任在娜说。
“你千万别见她,否则她……”
“你坏,一个女人家,说说而已。”任在挪说。
“她操我,我操她的亲戚。”杜赞之说,“反正不会吃亏。”
任在娜捏了他一把:“你赚了,亏什么!”
杜赞之说:“我跟你讲个故事吧,题目就叫《不做吃亏事》。”他说,从前有人生了个傻女,长大后母亲老是担心男人会欺负她。有一天,母亲外出,反复叮嘱她在家不要做吃亏事。不一会,有个收破烂的男人路过看见她,觉得有几分姿色,便多看了几眼。那傻女想起母亲的话,觉得人家看了她,她就要看人家,否则就吃亏了。男人见她看他,以为她有意于他,就走近拉她手。她当然不能让他白拉。后来男人就拉着她回房里,你抱抱我,我抱抱你,你脱我的衫我解你的裤。母亲回来时,她非常高兴地告诉母亲,她今天没有做吃亏事,并将男人和她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任在娜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要再当市委书记了,你应该改行写小说。”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杜赞之和任在娜的战事进入准高潮,杜赞之气流已经有点急,任在娜如娇如痴的嗲声令他九魂出窍,这时杜赞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其他电话杜赞之一律关了,这个电话只有容棋一个人知道,碰到特殊情况其他电话联系不上才打的。这电话声像一张冰被将两团烧得正旺的火团裹起来,里面发出吱吱的响声。杜赞之感到非常懊恼,不接吧,怕误事,没有什么急事容棋不会打这个电话的,接吧,他们离电话稍远了一点,他们的战场已移到卫生间门口,准备一旦结束战事即就地清理装备,正犹豫间,子弹不知不觉竟出了膛,杜赞之在任在娜的乳头上吮了一口,站起来去接了电话。
打电话的是新上任的交通局长而不是容棋。杜赞之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号码,他说,想知道就能知道了。交通局长说,那个脑血栓的女人几年不上班,工资福利要照领,于不干一个样,大家都有意见,这样很难调动干部的积极性,贺奇才任上处理不好这件事,弄得全局上下都有意见,他想动员她退算了。杜赞之说,按道理是应该退了,但你找不出文件。交通局长说,我算她请假,连续请假几年,也应该退了吧,否则谁还肯干工作?杜赞之说,我现在开会,你们局里商量妥善处理吧,有些事只讲规矩是行不通的。便挂了机。
“杜书记的会真多!”任在娜抿嘴一笑说。
“现在的领导只要不想理你总说开会,我这是跟别人学来的,还不到家呢。”杜赞之说。
刚跟交通局长说完,容棋又打进来。
“是你跟别人说我的电话号码吧?”杜赞之没等客棋开口就问。
“梅市长问我,我只能说了。”容棋有点委屈。
杜赞之知道那一定是交通局长问梅初山,梅初山让交通局长问容棋。他问:“你又有什么事?”
“石副市长家的玻璃被砸了。”容棋说。
“人伤不伤?”杜赞之忙问。
“人没说受伤。”容棋说,“但电话里石副市长很气愤,他让我马上报告你。”
杜赞之说:“你马上报告梅市长,另外立即让布维鹰安排干警到现场调查,我现在不在市里,你告诉石副市长,让他明天再找我。”
“石副市长自己报了110。”
“抓到人了吗?”
“还不知道。”
任在娜还软绵绵地躺在卫生间的门口,她问:“谁家的玻璃窗挨砸了?”
杜赞之答非所问,他说:“现在的人胆子真大,公安局长敢杀,市长家的玻璃窗也敢砸。”
任在挪忍不住再问:“哪个市长,是梅市长还是哪个副市长?”
杜赞之说:“石梓。”
石梓躺在沙发上眼前总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董为和倚坐在门口的盘小琳,他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时,以为是风大刮掉的。但窗子一个接一个烂掉之后,他感到奇怪了,他起来看时,雨水正在泼进来,很快房里就成了水塘。石梓这才确定是人为的,急忙打了110。110离石梓住房不到1公里,但他们半小时后才赶过来,打窗的人已逃之夭夭了。带队的干警挥挥手说:“估计还不会走得太远,我们追。”
石梓冷冷地说:“你们追吧。”他想了想,就给容棋打了个电话。
这一夜,石梓不敢睡着。第二天一早,他让司机来接他,直接去了杜赞之办公室。9点多钟,总算见到了杜赞之。
“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冲着我来了。”石梓说。他回忆着昨晚挨砸玻璃窗的事,但显得异常平静,仿佛昨晚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他仅仅是个旁观者。
“他们是谁?”杜赞之问。
石梓将收到的恐吓信给杜赞之看。
杜赞之反复看了恐吓信,说:“因为你管闲事,所以就砸你的玻璃窗,是不是?”
石梓再从衣袋里掏出昨天从电信局获得的资料,说:“你看看这个。”
杜赞之瞟一眼电话单,半天没反应过来,他问:“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打电话的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