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聚餐,苏春天都耷拉着脸,一脸丧气的坐在林北城身边。
席间,校长老是喜笑颜开的给林北城敬酒,时不时还拉上苏春天一起。
她看着校长那种小人得志的颜面,肚子里的火就愈发的旺盛,一闷头,就是一杯。
丫的,想必林北城早就交代过了,怪不得校长这么器重她呢!
苏春天接连闷了好几杯清酒,闷的脑袋直下沉,看来这酒真是喝急了!
趁着大家敬酒的敬酒,聊天的聊天,乱作一团的时候,苏春天去了趟洗手间。
就着清水,扑了好几遍面颊,脸上的温度才稍稍降了下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说。
好端端的,自己工作了两年的学校,居然是林北城给入的股,说出去,人家还以为在拍电视剧呢!
不过这林北城也真是的,执拗的都快赶上自己了。
这么多年了,在那一去不复返的单恋之路欢脱蹦跶的一直是她,苏春天这辈子还没遇过这样强劲的对手呢!
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有多少男人是痴情种子?
如果自己不是吊死在顾南国这颗桃花树上,苏春天想,她应该会选择林北城。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让你走,只有现实,顶多让你走一步看一步!
苏春天对着镜子,鼓了鼓腮帮子:想这些干什么,难不成自己想做鸵鸟?算了吧,总不能逃一辈子吧。
这么想着,苏春天便抬手推开了门,刚迈出去一个脚,就被一股牛劲儿掰进了洗手间,而且还是男洗手间。
被这么一吓,苏春天身上的酒劲儿全被吓成了冷汗,顺着脑门一个劲儿的往上蒸,加上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她立马回了神。
生生推了几下圈着自己的林北城,以为自己能轻而易举的推开,不料对方却跟大山一样岿然不动。
她便开始毛躁了:“林北城,你有病啊?”
林北城圈着她的腰身,呼气之间,尽是薄热的酒气:“小婉,我是病了,不然我怎么会,像得了绝症一样的想你呢?”
苏春天撇了撇嘴,语气很是不耐烦:“林北城,跟你说过了,我不叫苏小婉,我叫……”
苏春天一句话还没落幕,就看见林北城微张着好看的嘴唇,慢慢的靠近!
苏春天连忙捂住自己的红唇,支吾着:“林北城,你,你,你干嘛?”
林北城的鼻尖就快碰到苏春天了,还是无奈的笑了一声。
撇开脸,语气有些戏谑:“真奇怪,世界上,还有你苏小婉会怕的事情!”
苏春天也不回嘴,只是捂着嘴唇,杏目圆瞪。
林北城看着苏春天这幅模样,明明心里害怕,还是装出一副可以吃人的模样,就觉得恍如隔世!
五年了,林北城丢掉了所有关于苏春天的东西,却不及留到至今的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形状独一无二,颜色纯正,我们称它为心。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盯着苏春天,单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
站直了身子,他扯过苏春天的一只手,“啪”的把请柬拍到苏春天的手里:“婚礼在月末,记得要去!”
苏春天还没来得及炸毛,林北城就走了。
她只能紧紧攒着手里的请柬,对着林北城的背影,恨恨的说:“你大爷的,听不懂人话啊,我不叫苏小婉,我叫苏春天,南国春天的春天!”
等苏春天磨磨蹭蹭磨到了包厢才知道,林北城已经走了。
她骤然松了口气,苏春天从来不屑做个好人,但也从不向往,无恶不作,令人发指的行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项都是她的行为做派,独独在林北城这儿,她坏了规矩。
五年前,可是苏春天勾引的林北城,到手后,百般揉捻不说,最后还一脚把人家踢开,白白让林北城尝了一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滋味。
要不人家怎么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呢?
林董撤了之后,一桌人都失了兴致,没多久也就散尽了!
苏春天前脚出了饭店,顾南国就破天荒的打了个电话,开口便是平淡的疑问句:“在哪儿呢?”
苏春天想了想回道:“在香雪海,同事聚餐。”
“都有那些人呀?”
“还不就是那些?”
想着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春天就没跟顾南国提及林北城的事儿。
后来想想,便眯着眼睛揶揄道:“怎么着,顾总,查岗啊,难不成怕我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