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心情也是七上八下啊。
……
顾宫的阿姨回来了。
可能顾南国又安排好了。
家里又加了两个阿姨,连着以前的,一共有三位。
她们做了满满一桌的菜。
到家的时候,一字排开,站在门口。
那情调,真真儿是小资了一把。
阿姨们把饭菜准备好了。
虽然没什么心情,但,至少吃点。
大家洗了手,落了座。
吃饭的时候也是味同嚼蜡。
苏叶子心里翻江倒海,什么也吃不下。
她怏怏的搁下碗筷。
“你们慢慢吃,我饱了,先上楼了!”
这苏叶子哪里吃了?
碗里的饭一点儿没见少,几乎是原封不动。
“站住!”
苏叶子刚起身,苏妈就吼了一嗓子:“坐下,吃饭!”
她性子倔强,这会儿也不晓得看苏妈的脸色。
“妈,我吃不下!”
末了都带上了哭腔。
苏妈重重的搁下碗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叶子的跟前。
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儿。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妈又气又恼的瞪着苏叶子,看她扶着发红的脸颊。
“我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作践自己!”
苏妈一伸手,把她拽到桌前,按坐在位置上,把筷子递给她:“吃,给我吃!”
干完这些后,她明显松了口气。
回到自己座位。
看着大家都不动筷了。
“吃啊,看着我做什么?!”
好吧,苏春天最没出息了。
她是第一个重新拿起筷子吃饭的人。
哎,真是一顿难以下咽的晚餐。
……
晚饭过后,大家坐在客厅。
一个都不缺。
阿姨们也都回房睡觉了。
大家表情都很严肃。
苏妈坐在正中间,也许,该来场家庭会议了!
“昨天,我跟顾卫国,温梓韵,谈过了。”
苏妈喝了口茶:“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得解决!”
她看了一眼顾南国,这里头,只有他一个人是顾家的。
“而且,这事儿得他们顾家解决!南国,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顾南国面对满屋子的苏家人,一点儿也不怯场:“妈说的对,这件事儿赖我们顾家,我们理应给叶子一个交代!”
苏妈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叶子说:“这两天,你那儿都不许跑!呆在家里好好休息。”
叶子抬起泪汩汩的眼睛看着苏妈:“妈,你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
“你掉的身价还不够么?我不许你在见他!走,回去睡觉!”
苏妈不由分说的把叶子拉走了。
苏爸无奈的埋下头,坐了一会儿,也回房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苏春天跟顾南国了。
“这事儿,你爸妈打算怎么解决?”
“我爸见过裴董事长了,他松口了。”顾南国将身子靠向椅背:“方致远就是顾楠木!”
苏春天有点纠结要不要把那天在厕所的事儿告诉她家相公。
顾南国又说话了:“不过,楠木好像真的失忆了。”
苏春天有些颓然。
“老公,我们可不可以把他接回来,帮着他重现以前的事情,这样,他就能慢慢的恢复记忆了,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么?”
顾南国无奈的笑了笑。
“那是电视,虚构的。就算真能恢复,需要多长时间,谁都不能预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个月中旬,婚礼就要举行了!”
苏春天彻底急了。
“你爸是师长,他能压下来的!”
“压下来,然后呢,把他锁住?!”
顾南国从椅背上支起身子:“楠木三十二了,早成年了,不是谁都关的住的,即便关住了他的人,那他的心呢,能关得住么?结婚的事情,没谁逼迫他,他自愿的。”
“春天啊,自愿这个词其实很可怕。旁人无能为力!”
第五十四章
第二天;顾南国再次约了顾楠木。
哦,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叫方致远了。
两人约在一家西餐厅。
西餐厅的老板是意大利人。
顾楠木很喜欢这家西餐厅;他说;这边的西餐做的很地道。
顾南国理所当然的早到了,他约得人,他一定会早到,这是他制定的规矩。
没过多久;方致远也到了。
他的气质跟以前大相径庭,顾南国见他两回面了,一次比一次模糊。
顾楠木看人的时候;温文尔雅;方致远看人的时候;蛮横霸道。
眼角扫人,傲视一切的模样。
“顾总,我们又见面了!”
方致远落了座,长指熟练的夹住高脚杯,抿了一口面前的红酒:“92年的拉斐,我的最爱!”
他慢慢的放下酒杯,慢慢的凑近顾南国。
“顾总,你应该不会只是请我喝酒这么简单吧?!”
顾南国双手抱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顾楠木,总感觉的有些猫腻。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顾南国就有这样的感觉。
方致远是个新人物,应该不认识顾南国。
他们是陌生人,一般人对陌生人的态度都是礼貌的,很少会显得有些急躁跟不满。
而眼前的方致远,好像对他特别的烦躁。
要是说第一次,有些唐突,那现在呢,都已经是第二次了,方致远的眼光还是在闪烁。
顾南国的直觉告诉他,他在伪装。
不过,他倒希望他猜错了!
“方经理,相信你已经见过顾师长了吧?!”
方致远不置可否。
“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知道啊,以前的我叫顾楠木!”方致远重又端起酒杯,举着杯脚晃了晃:“可是,怎么办,以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
顾南国停住了,疑点似乎更多了。
方致远显然跟平常人不同,失忆这件事儿本身就很痛苦,一个人没了记忆,以往的年岁就好像是白活了。
可他好像毫不避讳,他不遮不掩,理直气壮的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失忆了!
这种行为过火了。
“叶子回来了!她的情况很不好!”
方致远的眼光微动。
不稍片刻恢复了。
“叶子?叶子是?”
顾南国越发笃定了。
?